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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书郎笑道:“阿郎就是你们的好儿郎呀!大婶。”
田大婶高兴了,她拉着缰绳,笑呵呵地道:“如此说来,秀秀真是个可爱的女人,阿郎,上驴吧!我们立刻回水火洞去。”
黄书郎当然高兴极了。他拍拍驴背,笑道:“大婶,你骑吧,我虽然伤得不轻,可是二十一个肉包子下肚,觉得好多了。”
田大婶叱道:“胡说,快快骑在驴背上,要不然,大婶又要打你屁股了。”
黄书郎笑了,他扭身跨在驴背上,实在说一句,他真的已经精疲力尽了。
田大婶拉着驴子往一个小镇上走去,黄书郎在驴背上睡得很安稳。小毛驴有人牵着走,总是很稳当的。
也不知走了多久,迷迷糊糊竟然到了三仙镇上了。
田大婶把驴子牵到龙凤大客栈,只因为这头小毛驴乃是田大婶在大客栈租来的,她押了二百两银子在柜上。
三仙镇距离水火洞最接近,田不来就是为了旧伤,才在这儿找上“恶郎中”古班。
黄书郎这一次伤得太重了,他还有些发高烧,虽然服了古班的药,可是背上的伤他却无法敷上伤药,第二天便发烧了。
田大婶当然很急,立刻转到三仙镇上来了。
黄书郎被扶进龙凤大客栈的后院,黄书郎还未认出他是旧地重游。他曾在这儿与文彩及文山一起住过,也是在这儿整得“恶玉手”何弃色灰头土脸。
现在,他却重伤来此,他陷于半昏迷了。
田大婶在三仙镇上先把婴儿应用的东西全数买办齐全,然后她走到“恶郎中”古班开设的普济药铺。
她是找古大夫为黄书郎看伤治病的。
当然,古大夫是认识她的,田大婶过去经常为田不来取药,她也明知被古班敲竹杠,但她装作不知道,只要能减少丈夫的痛苦,银子又算什么?
田大婶扭着水桶般的腰走进药铺里,她把从客栈里取回的二百两银子重重地放在柜台上。
“古大夫呢?”
那位大伙计笑了,他是看着两张银票才笑的.
“唷,很久没见你大婶子来了,怎么了?你丈夫又旧伤痛了。
“叫大夫出来。”
“我已经出来了,老太婆。”
田大婶抬头,古大夫笑呵呵地走上前,他的手先按着银票,笑道:“买药?”
田大婶道:“我的侄儿有伤又有病,古大夫,你跟我去客栈看看。”
古大夫道:“这个侄儿一定对你很重要,要不然,你不会如此大方出这么多的银子为他治病。”
田大婶已从黄书郎口中得知以前这姓古的欺她是个女流老妇,不把她丈夫的恶伤断根,而不断敲她银子之事。田大婶一直把这件事搁在心里,如今她是逮住机会专程找来三仙镇,看一看这古班是怎么样再敲她的银子的。
田大婶点点头,道:“大夫,你猜对了,我这个侄儿对我非常重要,我可以为他做一切,别说这点银子,就算两千两银子,只要你能马上为他医治好,我老太婆照出不误。”
古班道:“真的?”
田大婶道:“你又不是第一次赚我的银子。”
古大夫道:“对了,倒想问问你,你丈夫的旧伤全好了吗?”
田大婶道:“就是我这侄儿的功劳。”
古大夫愣了一下,道:“难怪这么多天不见你的脸。”他对大伙计吩咐道:“拿我的药箱子。”
大伙计早就备好了。
田大婶把两百两银票放在柜台上的时候,大伙计就把古大夫的药箱子准备好了。
田大婶真快手,一把抢过药箱来,她脸无表情地道:“走啦!大夫。”
她当先走出药铺门,古班这才发觉这个婆娘是大脚,走起路来好稳当,就像男人上山岗。
其实他还不知道,想当年,田大婶是跑江湖卖艺的大姑娘。她看上田不来时,田不来曾决心此生不打算拖家带眷害儿孙。只因为他们的行业是“打抱不平”,干这事是要得罪人的,而且得罪的是恶人,所以他不打算找女人。
可是田大婶不管这么多,最后还是跟定了田不来。
夫妻两人的武功差不多,只不过人老了,刀呀枪的也懒得再动了。
古班以为她是村妇,拿她老人家当二百五。
他跟在田大婶后面走得慢,迈着八字步还抽着烟。
. 两人走进龙凤大客栈的后院,田大婶推开了门,把古大夫引进房间里。
田大婶把药箱放在桌子上,匆忙地走过去看黄书郎,只这么一会儿,黄书郎已是全身似火烫,张着大嘴吐不出一个字来了。
古大夫走过来了。当他看见床上的病人是黄书郎的时候,他对田大婶摇摇头,道:“这人患的是恶疾,你快找人把他火化了,免得你也像他一样,对不起,我治不了,我走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