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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身提着药箱子就往门口走。
“呼!”
真吓人,一团影子堵住门,还真吓了古班一跳。
“干什么?”
“你不能走!”
“我走,而且我也劝你快走,他得恶疾了。”
“你放屁!”
“你怎么骂人?”
“嗖!”好亮的一把尖刀自田大婶的袖子里闪耀出来了。
尖刀没有指向古班,但尖刀却在田大婶的手上旋动得如西极毫光般十分好看。
只那掌上旋刀的模样,如果没有在刀上玩个十年八年,是玩不出那姿势的。
古大夫吃惊地道,“你……”
田大婶冷冷道:“我劝你还是好生动手治病吧。”
古大夫道:“你一定要我为他医治?我实在无把握,老太婆,我不治无罪,治死人就有罪了。”
田大婶冷冷道:“我从前把你当成好心肝的大夫看,你开口我给钱,想不到你只看钱,行,你若不治,我就叫你知道厉害。”
古大夫道:“这是有王法的地方。”
嘿嘿一声笑,田大婶道:“老娘要动刀,管你王法或头发。”
古大夫道:“既然你一定要我医治他,我尽力,万一不成,嘿……望你放我-马。”
田大婶道:“治!”
古大夫就是要把形势转过来,他怎么会轻易放过这种绝佳的报仇机会?
他打开了药箱子,从里面取出十几种不同的药,有些药香气扑鼻,有的却是臭气难闻。
只见他左一把右一把,一齐放入瓷碗里,刹时间冲了一大碗药水,他要田大婶快喂黄书郎吃下。
至于黄书郎身上的十三处伤,古班胡乱的涂些不相干的药,只不过当药涂完的时候,他很高兴地对田大婶道:“老太婆,我的力气使尽了,他如果不痛不叫就是药有效,他就会好起来,如果他大叫痛,我劝你快把他找火烧了,免得传给别的人。”
他还真会唬人,低头安慰地看了又看,他的心中可在欢笑:“你个王八蛋,今天送上门来了,娘的皮,叫你死在老子手上,我看往后哪个敢再找本大夫的麻烦?哼!”
他要收拾药箱开步走了。
“砰!”客房的门关上了。
古大夫怔了一下,道:“喂!我要回药铺了。”
田大婶哈哈笑,道:“你不能走。”
“为什么?”
“等我的侄儿醒来,再走不迟。”
“万一他醒不过来呢?”
“万一他不醒过来,你就赔着他死吧。”
古班惊怒地道:“天下哪有这道理?”
田大婶道:“我怎知你给他服的是什么药?”
古大夫道:“你和他一样不讲理。”
田大婶大笑,道:“是不?你原来认识我侄儿呀!你必是没怀好心,姓古的,你现今走不了的,除非我侄儿醒过来,你才能走出房门外。”
突然间,床上的黄书郎身上猛一颤抖,尖声大叫的张口就是一阵吐。
这光景吓得田大婶连忙扑上前去看,古大夫往门口跑,道:“老太太,快找人把他烧了。”
“呼噜噜”衣袂飘动,田大婶干飞越过那张桌子,一把揪回古大夫,吼道:“娘的皮!你动手害死我侄儿,你还想逃?老娘叫你死在他面前。”
她一把按倒古班,力气真是大。
老太婆发威时比个母狮还吓人。
只见她刀子一闪之间便抹向古班的脸皮上,吓得古班叫也叫不出声。
古班摇着双手,几乎昏过去了。
田大婶真厉害,一推就把古班推倒在床边上,只见她一足踩在古班的肚皮上,直着眼睛看黄书郎,道:“阿郎,你本来是不会死的,偏就遇上这个害人精。他是古大夫要银子不救人,大婶只等你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一刀结束了这可恶的恶郎中。你就拉他去阎王殿,就说是他害死你的,阎王老子是明君,一定会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哦……唔……”
黄书郎真的很痛苦,脸已发青了。
古大夫似是喘过气来,他大叫:“老太婆,你比这小子狠十分,好,我认了,快让我起来救他吧。”
田大婶道:“娘的,你果然在暗使坏。”
她松开了脚。古班忙站起来,匆忙地取了几样药,又极快地塞在黄书郎口中,连黄书郎身上的伤口也换了另一种药擦上。
古大夫好难过地道:“错失报仇良机了呀。”
只不过古班的医道还真灵光,黄书郎服下药便不吐了,甚至全身也不再发烧了。
黄书郎没有睁开眼来看,他静静地睡着了。他还微微打着鼾,很均匀的呼吸。
田大婶很高兴,她仍然持刀等在大床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