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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大婶道:“好吃多吃些,余下三个你也吃了吧。”
黄书郎笑笑,道:“我是想吃,可是,总得给大婶留下几个吧。
田大婶笑笑,道:“阿郎,大婶见你吃得好,比我自己饱还要好,快吃掉吧。”
她把三个包子一古脑塞在黄书郎手上,又道:“等你吃饱了,我再打你屁股。”
黄书郎一怔,道:“大婶,怎么啦?我犯错了?”
“快吃,吃完再说。”
黄书郎匆匆地三口三个肉包子,他笑笑道:“大婶,我吃完了。”
田大婶一巴掌打在黄书郎的屁股上,叱道:“大婶非打你不可。”
黄书郎笑笑,道:“我接受,大婶,小时候你见了我,就是一掌打在我的屁股上。”他哈哈大笑着又道,“长大了,你不打了,我倒觉得别扭得慌,哈……”
田大婶道:“这一回与你小时候自是不同。”
黄书郎道:“有什么不一样?”
田大婶道:“小时候是太宠你,太喜欢你了。”
黄书郎道:“这一回不疼我了?”
田大婶道:“这一回我是生气要打你,而且……”
她又是一连两巴掌,还真痛。
黄书郎虽然身受重伤,但他还是没有闪躲,厚屁股上挨几掌也不会怎么样。
田大婶打过以后沉声问:“阿郎,你知道大婶为什么要打你?”
黄书郎道:“小王八蛋才知道。”
田大婶气得一瞪眼。
黄书郎开始吃惊了,因为他从未见过大婶如此对他认真发脾气,这其中一定真的出事了。
黄书郎歉然地一笑,道:“大婶,我虽是干爹抱养,可是小时候大婶最是疼我、宠我,阿郎能长大,大婶的恩德不能忘,所以嘛!嗨,阿郎有什么地方做错事,大婶是打也打得,骂也骂得,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阿郎的罪过就大了。”
田大婶憋不住地笑骂道:“油嘴滑舌地用到大婶的头上来了呀,你呀,你做的事至今还不知道?”
黄书郎道:“大婶,你老明示吧。”
田大婶道;“阿郎,我问你,秀秀是个小寡妇吧?”
黄书郎道:“秀秀很可怜。”
田大婶道:“告诉大婶,你和秀秀,嗯……你和秀秀两人……”
她说了半天未再说下去,倒是把黄书郎急坏了。
“大婶,有什么话?你老倒是快说呀!”
田大婶道:“干脆,我就明敞着问问你。阿郎,你可得实话实说。”
黄书郎道:“大婶面前,我不敢撒谎。”
田大婶道:“你和秀秀同过床没有?”
黄书郎忙摇手,道:“没有,没有,我没有和秀秀睡过一张床,我说的是大实话。”
田大婶的脸色变了,她变得像个巫婆一样好吓人。
她口中只有三颗牙,竟然还咬得咯咯响。
她显然火大了。
“好个丫头,她竟然欺骗我,真是白疼她了。”
黄书郎也愣了一下,道:“大婶,我和秀秀同不同床,这和大婶有什么关系?何需把你老气得如此恼火?”
田大婶怒道:“好个丫头,她既然未曾和你睡过一张床,她肚子里的娃儿就不是你的了,这丫头太会动心眼了,害得我到处在找你。”
黄书郎愣住了。
这算什么消息呀!他几乎要叫起来了。
田大婶道:“看吧!我说了之后,便是你也气粗头大了。阿郎,没关系,给秀秀那丫头几个钱,送她回她的家去,我看你那柳荫小筑的文彩还不错,娶她当老婆。”她见黄书郎直瞪眼,又道,“阿郎,别把身子气坏了,你的身上还有伤。”她叹口气,又道,“你大叔见秀秀丫头很乖巧,还在头几天教了她几手功夫,哼!她竟然肚子里有了别人的娃儿,岂有此理!”
“呀唬!哇呀!”
黄书郎突然三声怪叫,吓了田大婶一大跳。
“孩子,你莫非气疯了吧?”
“我爽呢,大婶,秀秀太妙了。”
“她怀了别人的娃儿,你爽什么?”
“她怀了我的孩子呀!大婶。”
“放屁,你们没有同过床,她的孩子是别人的。”
黄书郎大笑,道:“女人怀孩子,不一定要在床上,是不是?”
田大婶怔了一下,道:“你说什么?”
黄书郎道:“我是说,我和秀秀虽然没同床,却曾睡在山神庙,那一晚……唔……太妙了。”
田大婶忽然哈哈笑了,她把粗糙的手一拍,道:“得,就好像当年我和你田大叔一样,我两人头几年就没有睡过炕,什么树林里、深山中、草堆里、野庙中,一样快活呀。”她好像有所感触的叹口气,又道,“唉,只可惜我们如此亲密绸缪,却没有制造出半男一女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