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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宗正火大了,怒骂道:“放屁,若没师承,你这一身武功从何而来?”
黄书郎道:“说穿了,我甚至连我的父母也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快要饿死在庙墙外的孤儿。”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道,“是我干爹把我抱去养大的,干爹就是我父母,干爹也是我师父。”
左宗正厉声道:“谁……谁是你干爹?”
黄书郎道:“皇帝老子。”
他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但旋即闻得洪上天大骂道:“放你妈的屁!你小子在胡说八道的唬爷们呀。”
黄书郎笑笑,道:“当然不是真的皇帝老子,而是在我的心中,我干爹就如同皇帝老子一般,我尊敬他老人家,我更爱他老人家,因为他很伟大。”
左宗正吁了一口气,道:“小子,你那可恶的干爹在哪里?他叫什么名字?”
黄书郎黯然地道:“我的干爹已不在这丑恶的世界上了,他老人家是被人害死的。”
左宗正怒道:“胡说!又是胡说!”
黄书郎道:“你应该相信,我是个不说瞎话的人,左门主,我干爹早就死了。”
左宗正脸色极寒,·道:“你那干爹老子他叫什么?”
黄书郎恭谨地道:“当年江湖上的‘飞云怒虎’石不古就是我干爹。”
左奉正闻言,脸色立变,咬牙切齿地道:“好啊,原来古老头是你的干爹呀。”
黄书郎道:“左门主也认识我干爹?”
左宗正吼道:“剥了皮,我也认得那石老怪。娘的皮,自从我立山开寨以后,正想再找他一较高下,却传来了他的死讯,当时我还不相信江湖上有人能压得住那专门捣蛋的狮虎两人,后来才证实石老怪死了,便是那‘西山狂狮’田不来闻言也完了,哼……”他连哼数声,又道,“这些专在道上制造血腥的家伙,命是不会长久的,就如同你小子。”
黄书郎脸上在变颜色,有人咒骂他干爹,他当然会怒火攻心。
左宗正又沉声道:“不错,有其师必有其徒。你小子的作风就很像当年的石老怪,爱管些狗闲事,在道上不得人缘,嘿!你小子马上就知道爱管闲事的下场了。”
黄书郎道:“左门主,我请问你一句话,问完了咱们再杀,如何?”
左宗正道:“说!”
黄书郎道:“令郎是个武才呀。”
“要你此刻奉承,晚了。”
“是晚了,只不过他也应该死。”
左宗正要出手了,黄书郎立刻又向左宗正道:“左门主,你很爱你的儿子左少强,是吗?”
左宗正道:“老夫以他为荣。”他顿了一下道,“天下父母哪有不爱自己子女的?”
黄书郎双手一拍,道:“得,左门主终于说了一句天地良心话,天下的父母没有不爱自己子女的。”他脸色猛一厉,声音提高,道:“左少强在老通城经营一家人肉铺子,是也不是?”
左宗正叱道:“关你何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儿过他的独木桥。河水不犯井水,你去搞你干爹教你的打家劫舍,做你的无本生意;我儿着人开他的半掩门,做他的窑子买卖,两条路上各自干各自的。你居然黑心去捣了白红院,抄了姑娘们的窝。小子,你知道白红院养了多少人吃饭?上下打点,张罗设备,共有五七十人靠那白红院养家活口,你他娘的胡搞一通,弄得老通城的白红院(又鸟)飞狗跳,姑娘们也断了营生。”
黄书郎冷冷道:“真是人嘴两片皮。你的儿子左少强在道上正是一匹小色狼。他用的手段真够毒,派人到处去找花姑娘,一旦被他看上,弄一包宝物去下聘,硬把人家大姑娘拉上床。他先玩上一阵子,然后说人家的姑娘早就破了瓜,是个不贞的破姑娘,生生把姑娘送进白红院。他仗着有个老爹是黑红门的当家,更仗着手下一些恶汉似虎狼,谁还敢找他去理论?江湖上也少有人敢和他提一提他做的缺德事。”
左宗正怒骂道:“可恶,满嘴胡说八道,这些事你是听谁说的。”
黄书郎自怀中摸出那本小册子,抖手抛向左宗正,道:“呶,这小本子来自你儿子的口袋里,十六个良家姑娘被他玩过以后推入火坑了,你若不相信,打开小本子看一看便知道了。”
左宗正当然不用看,因为黄书郎的话他早就知道了。
儿子干什么事,老子第一个知道,天下没有一个糊涂父亲的。只有在儿子出了事以后,老子才装糊涂。
左宗正却不一样,他忿怒地道:“很好,这是你得自我儿少强之物,也是一项佐证,证明果然是你杀了少强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