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十几个人绝不是黑红门的一般打手。左宗正绝不会带一般人物出马,黄书郎就以为这十四个人一定地位不小,至少也是分堂堂主之尊。
不过,黄书郎却很沉着,他的吃惊只是短暂的一转眼间而已。他心中还真佩服老通城的关必三,自己才走出老通城不足一日,凉河的黑红门总堂已大批出动,拦在自己的前头了。
如果黄书郎知道消息走得这么快,他宁可找地方躲起来,也不放单的被敌人堵在这野林子外。
他心中明白,这是一场没把握获胜之战,不但无把握,而且获胜机会只有两成。
黄书郎站在路中央,他笑得十分勉强,也很干涩,那模样也透着无奈。
“各位,我不用猜想就知道,各位一定是冲着我来的吧?”
六旬老者左宗正脸上双目炯炯,冷哼一声,道:“你就是道上传言的‘恶客’黄鼠狼?”
黄书郎道:“不是的。”
左宗正脸一仰,嘿嘿冷笑不已。
一边,“拚命三郎”洪上天怒道:“狗东西!你竟然不敢承认自己的臭名了,你怕了,是吗?你为你的所作所为感到后悔了,是吗?奶奶的,已经晚了。”
黄书郎笑笑,道:“王八蛋才会后悔过去的一切,大护法,你会错我的意思了。”
洪上天指着黄书郎,对左宗正道:“门主,这小子就是专门坑我黑红门的恶客黄鼠狼,错不了。”
左宗正冷沉地道:“是吗?”
黄书郎道:“在下不是叫黄鼠狼,偷(又鸟)摸狗的事我不干。打老虎斗狗熊的勾当我才喜欢。别人叫我恶客,那是别人叫的,我可不承认,至于名字嘛……”他笑笑道,“我姓黄,名字上书下郎,书是诗书的书,文气很浓,郎是儿郎的郎,可不是豺狼虎豹的狼,千万别弄错了。”
洪上天骂道:“你他奶奶的就会耍嘴皮子。”
黄书郎却对左宗正一抱拳,道:“看这模样,眼前这种场面,你老大概就是黑红门门主左大老爷吧?”
左宗正哼了一声,道:“老夫左宗正。”
黄书郎道:“御驾亲征呀?”
左宗正叱道:“下三滥的东西,你是何人门下?”
黄书郎道:“干吗?套交情不是?”
左宗正冷笑,道:“相反,今日杀了你,提着你的人头找上你师门,然后杀他个(又鸟)犬不留。”
黄书郎道:“天爷,斩草除根呀。”
左宗正吼道:“杀绝与你这恶徒有关之人,也抵不过我儿少强一条性命。”
他的双目又见泪,提到他的儿子,还真令他痛心欲绝得难以忍受。
黄书郎淡淡地道:“真是父子连心啊,也父子情深得令我感动,只不过……”
左宗正突然厉吼,道:“小子,老夫此子乃黑红门未来的延续,却遭到如此不幸,老夫要你亲口说出,我儿少强是否为你所杀?”
黄书郎怔了一下。
一边的洪上天已吼道:“门主,错不了的,他们五人头上均遭重击,这狗头的一根钢棒最爱往人头上敲,少主与阴山四煞一定是死在他手上,属下敢担保一定不会有错。”
原来左少强与阴山四煞的尸体匆匆运回凉河总堂口。那洪上天与运回尸体的“铁头”向冲两人就一口咬定是黄书郎下的毒手。
左宗正如今面对黄书郎道,他为了确实证明是黄书郎下的毒手,所以他才有此一问。
左面七人中的“铁头”向冲已叫道:“门主,我们将这小子堵在此地,形势上他今天是死定了,在这种了无生机的情势下,门主如此问他,这小子当然不会承认少门主是他害死的。”
黄书郎哈哈笑了。
他看看三方面的人物,淡淡地道:“这是什么话?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当。不错,是我宰了那小畜生,如果说我杀人不敢有所担当,娘的皮,当初我也就不会下手杀人了,我为什么不敢承认?”
洪上天大吼道:“门主,这小子承认了,我们还等什么?”
左宗正心中也吃惊,谁的门下如此跋扈?江湖上实在少见,尤其是面对生死关头。
他伸手拦住四大护法的冲动,冷静地道:“很有骨气,也像个男儿汉。”
黄书郎道:“我根本就是个男子汉。”
左宗正道:“你敢说出你的师门吗?”
黄书郎笑笑,道:“左门主在套我说出我的师门,哈……激将法也用上了。”
左宗正道:“如果你是男子汉,你就说出你的师承,小子,你敢吗?”
黄书郎淡淡地,道:“其实,我若说出教我育我授我艺业的人,左门主一定会大失所望,因为我根本没有师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