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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拍拍肚皮走出门。他走出庙门外,打着嗝往南走去。
他又是一副快乐的样子,吹起口哨了。
第 八 章智斗群敌
黄书郎很想找个地方安逸地睡上一大觉,他走了不过五十里,便倒在一棵大树下睡着了。
空中有许多鸟儿,只不过有一只灰苍苍的白鸽这时候已飞到了凉河的黑红门总堂。
老通城第二分堂遭到黄书郎狠狠敲去一万六千两银子而又拆了白红院的盘底;再加上黑红门总堂发出的杀绝铁令;于是,关必三就把黄书郎走的方向,以信鸽飞报总堂去了。
关必三没有逃回老通城,他躲在暗中跟踪黄书郎,直到黄书郎朝南走去,关必三便立刻行动了。
这天的天色有些阴沉沉的闷煞人。道路上很难看到一个行人,空荡荡地透着几分寂寞的意味。
顺着大路往南行,黄书郎精神抖擞地不紧不慢往前行。他的步履安祥而从容,一袭清凉的长衫,扣子不上扣,抖呀抖的好安逸。
看起来他好像放单一样孤零零的一个人,就在他哼着小曲走的时候,后面有一骑急驰而来。
黄书郎立刻往路边让,只见快马上坐着一个青壮黑汉,背上斜插着一把砍刀,滚电一般地打从他的身边驰过,那是个年轻人,因为马上的人还重重地看了黄书郎一眼。
黄书郎根本不把这人放在心上,他甚至连眼皮也懒得翻一下去看他。
一个时辰过后,忽又闻得身后传来快马奔驰声。
黄书郎再一次地往路边让,当然他发现马上人仍然是个年轻的汉子。
年轻人的背上也斜插着一把砍刀,打从他身边奔驰而过的刹那间,同样以眼光重重地瞪了黄书郎一眼。
黄书郎就是想不通,这些骑马的人是干什么的?
念头只在心中一动间,便也觉得有些好笑,大道上快马奔驰本是普通一件事,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只不过令黄书郎难以明白的,乃是这些快马每隔一个时辰就会打从身后奔来一骑,而且均以同样的眼光看了他一眼,马不停,奔驰得更加快了。
黄书郎的心中开始犯疑。他开始动脑筋了。
如果想证明这些快马是为他而来,最好的办法便是他在快马快追上他的时候立刻转变方向。
江湖上有一种叫做“快马追踪”的跟人方法。那就是当追踪某一个人的时候,只要确定被追的人走的方向就够了。但为了不引起此人的疑心,每隔一段时间,快马便自此人身边走过,以证明此人仍然在往此方向走去,那已经追过的快马便直奔大营,把消息送到总堂口。
黄书郎就是怀疑这些快马是为他而来又为他而去的,他不由得冷笑。
黄书郎在寻找地方,他准备在追踪他的快马来到的时候,来一个突然转道而行,以证明这些快马真的是为他而来,为他而去。
他果然发觉远处有一片林子,绿油油、青葱葱的尽是高大的松柏林子,如果走近看,还有些阴森森的。
他已经准备入林子了,他还往身后看,算一算时辰,也该追上来了。
他甚至还希望那些快马快一点到来。
就在这时候,林中的树后面,道路的草丛中,幢幢的人影宛如幽灵鬼魅般地悄无声息地飘然而出。
黄书郎心中冷冷地想:吁来得可真快呀。”
从两边抄过来的人,加上迎面的几个,约略的算一算也有二十余个。这些人还在头上缠白布,小白布圈套在左臂上,其中只有一个人未套白布圈,那个人却已两目红肿,光景是最伤心的一个。
黄书郎多少也带点心惊的模样。那迎面的五人中,一个身材高大、面庞朱赤的六旬老者,一双锁喉环套在他的双臂上,目光如炬,鼻头耸动;一身紫衫绸缎的后摆在山风的吹袭下发出噗噜声;前摆掖在腰带上,露出缎裤是纯黄色的,快靴上绣着一朵云,这人……
不错,黑红门门主“虎头蜂”左宗正就是他。
迎着黄书郎,左宗正竟有着不屑的意味,硕大的鼻孔中不停的冷哼着。
左宗正的两边,各有两个大汉并行,四个大汉中,黄书郎只认得一个,那人便是“拼命三郎”洪上天。
黑红门有四大护法,看来左宗正已亲率四大护法赶来了。
在左宗正五人之后,黑红门内堂执法白布衣与丁卯仁紧紧地跟着,两人脸上那股子怨毒,黄书郎只一眼便看出来了。
这时候,从草丛中走出了十几个怒汉,俱都是血红着双目,提着各种不同的家伙。
这些人有个共同点,那就是龇牙咧嘴的咬着牙,还发出咯咯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