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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书郎道:“我一直没有否认。”
左宗正道:“果然石不古作风,小子,你今天死吧。”
黄书郎冷冷道:“我还不打算死,左门主,得劳动你的大驾了。”
左宗正重重地哼了一声,道:“你不配。”就在他的怒声里,只见他右手一挥,道:“各路堂主听着。”
分别据守在三个方向的十四名堂主,立刻高声同应:“属下在。”
左宗正紧接道:“小心围紧这小子,他若企图往外突围,杀无赦。”
“是,属下恭领门主令谕。”
黄书郎哈哈笑道:“真够威风,也很够排场,牛鬼蛇神一大帮。”
左宗正嘿然一声,道:“你马上就知道谁才是江湖大豪。”
黄书郎道:“非左门主莫属。”
左宗正咬牙道:“内堂执法何在?”
就在他的身后匆匆的转出两个人,这两人黄书郎当然认识,白布衣与丁卯仁不只一次与他交过手。
只见两人并肩对左宗正施礼,道:“门主吩咐。”
左宗正道:“你们两人曾与这泼皮交过手,竟然失手在他的手中,本门主实在不太相信,今天你们两人再出手,倒要看看这小,子的手法到底有何高明之处。”
“遵谕。”
黄书郎哈哈笑了。
他虽然笑得出来,心中却十分紧张,他知道今天乃生死关头,至少喜笑怒骂得收敛收敛,全神贯注地干上这一仗了。
他的棒已拔在手上了。
当然,他的尖刀也握在手上,双目看着往他移来的白布衣与丁卯仁。
“啪!啪!啪!”白布衣的乌鞭在空中抽得象火炮般的吓人,他龇牙咧嘴地嘿嘿笑道,“黄鼠狼,你赶快祷告吧,死了以后就不会下十八层地狱了。”
黄书郎道:“下十八层地狱的是你们,老子是来催你们命的人。”
三尺半长刀高举在空中,丁卯仁咬牙道:“王八蛋,几次被你逃掉,今天老子在琢磨,应该先斩断你一双会跑的狗腿。”
黄书郎不甘示弱地道:“是吗?你小子也得要小心你的脑袋破,这一回我一定叫你的脑浆流出来。”
于是,二对一的杀法展开了。
白布衣的乌皮鞭在空中盘龙似的兜头往黄书郎抽缠上去。
黄书郎只用眼瞟着敌人的鞭梢,人并未立即动,因为还有个挥动三尺半长刀的丁卯仁。
于是,斜刺里那把“嗖”声吓人的长刀跟着拦腰斩到,而丁卯仁的动作是粗野的,他身边的刀直撞过来。
黄书郎的纯钢棒“呼”声点地,身子冲天飞起如苍鹰,就在这时,白布衣那盘缠的乌皮鞭急速地在下面布了一片鞭影,堵兜黄书郎可能落下的每一个方向。
黄书郎的棒子连连疾点又绞,刹那间,他好像一身被无数根棒子包围着一般,对准丁卯仁直冲过去。
金铁在瞬间撞击,丁卯仁怪叫着凌空翻滚,钢棒打在长刀上,他的刀几乎被打得脱手飞去。
黄书郎看来是撞击丁卯仁。却在震退丁卯仁的同时,他又拧腰反弹,乌皮鞭回抽瞬间,钢棒已打在白布衣的手腕上,同时左手尖刀搠过去了。
来不及挥鞭,白布衣竭力后跃,那乌皮鞭反而成了他的累赘,握也无力,丢也不是。
这只是一个照面,还不及一招的事,而站在一边注视的左宗正,木然地对身边四大护法道:“小心他那把尖刀与他的刀法。”
真是行家,左宗正一眼便看出黄书郎手上的“恶信”短刀了。
丁卯仁双手抱刀,发疯似的狂叫:“杀!”
大旋身闪过敌人的尖刀,白布衣重聚功力于乌鞭上,他配合着丁卯仁的狂叫:“杀!”
空中刹时鞭刃交织,打着旋风般卷向敌人。
黄书郎似乎突然发了疯,宛似魔神附体般的大力,难以抑止。那真是怪异与神诡般的疯狂,他的棒子打着劲旋,旋出一片光华,闪缩在他的周身上下每一个可以闪动的部位,长刀飞上了天,乌鞭掉落在地,没有“哧哧”声,但白布衣与丁卯仁两人几乎互相搂抱在一起,更且流着鲜血往外撞去,光景伤得爬也爬不起来了。
是的,左宗正说对了,黄书郎最不愿以尖刀刺杀的手段,这时候他用了。
他必须在此刻痛施杀手,除非他不想活了。
黄书郎旋转着身形不可思议的闪向一边,而且他还真的气定神闲的样子,这时,所有人都忿怒了。
两边围着的堂主与四大护法就要出手了,左宗正却厉声吼道:“四护法何在?”
洪上天当先走出来,紧跟着一个灰发老者手提一根倒刺巨杵,横着肩膀走上前,与此同时,另外两个黑汉抖着满脸虬髯,肩上扛着砍刀,自两边走出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