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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山大哭道:“我的孩子呀!”
便在这时候,左少强一把抓牢文彩姑娘,只一推,便把文彩推在大车上。
“啊!”文彩的尖号,宛似无助的羔羊般,好凄惨,也好无奈。
便在她的尖嚎中,左少强像个大花猫般“嗖”地一声,跃上大篷车,立刻就把车帘子放下来。
文山挺起身站起来,他发疯也似的往篷车上冲过去,口中狂叫呐喊:“不可以,我的孩子……”
只不过他只冲到车边,便见一道冷芒疾闪,“嗖”地一声,鲜血飞溅,文山一声哀号回头,他的口中在溢血,他背上那一斧,足可将他从背后开膛:“你……们……”
他倒下去了,倒在他狂流出来的血泊中,但还从口中进出两个字:“阿……彩……”
文彩已把头拚命地伸出篷车外,她发觉老爹已死在地上了。
她尖叫着要往车外下来,却被左少强搂住她的腰。
文彩回手又打又抓,但左少强以手挡,而且好像更高兴的样子。
左少强在一阵扭动中,见文彩仍然不安静下来,令他无法进一步行动,不由得开始恼怒了。
他的右掌那么巧妙地拍在文彩的昏穴上。
“啊!”文彩不动了,
左少强动了--他开始去解文彩的衣衫,去解……
他突然愣了一下。
只见他侧身聆听,然后伸头出车篷外,他发觉他的四卫正望向一个方向,那是大道的远方,也是篷车来的方向。他沉沉地道:“无论来的是何人,杀了他。”
四卫立刻回应:“是,少门主。”
只不过几句话的时间,只见一骑怒马已飞驰而来。
来人拍马如飞,四卫已各自手握家伙迎上去。
太快了,那马上的人根本不把拦路四人放在眼里,他把缰绳力拉,便闻得希律律一阵怒马声,四蹄已翻腾在半空中,生生自“阴山四煞”的头上掠过去。
这光景还真的令“阴山四煞”吃惊又怪叫,“他奶奶的,好大的胆子。”
只是这么一句话,怒马已至篷车前面,马上的人安坐在马上低头看,这个人看上去有点稍瘦,由于脸上肉不多,看上去便有些僵硬的样子。
僵硬的脸,僵硬地坐在马上不动,看上去,便好像一切的光景全僵硬了,
这人僵硬的看着地上的尸体,当然是文老爹的尸体--好惨!
这人好像在听着什么,也许是文老爹身上的血在发出嘟嘟的流动声。
他,不错,正是马不停蹄狂追而来的黄书郎。
他好像有些疲倦了。
当一个人为了办一件事情,在发觉这件事已无可挽救的时候,就会表现出无可奈何的疲乏。
黄书郎就是这样。
他在僵窒中,只见四恶汉已围过来,而篷车的车帘子又低垂下来。
从车中传来声音,道:“一个不长眼睛的人还活在这世上做什么?死了吧。”
“阴山四煞”齐声道:“是,少门主。”
篷车中未闻文彩的声音,只有浓重的鼻音,是左少强发出来的。
骑马的人出声了。
他的声音是温和的,但威力却比旱雷还大。
“姓左的小狗操的,你不把你家黄爷摆倒,你是永无宁日的。”
“呼啦”一声,车帘拉开了。
天爷,文彩只是上衣刚脱,裤带才解开一半,黄书郎认为也算差强人意了。
文彩只是昏过去,黄书郎一眼就明白。
左少强开始穿衣裳,他象怒地道:“你姓黄?”
“不错。”
“知不知道黑红门已发出杀绝令?”
“黑红门下常杀人。”
“那与发出杀绝令不同,杀绝令乃我门铁令,铁令一下,不论任何人,都会以杀你为首要任务。”
“我不是站在你面前吗?”
“所以你今天死定了。”
“光说是吓不住人的,那得动过手之后才知道。”
“你马上就知道了。”
黄书郎指指地上的文山尸体,道,“这人的手法真利落,一斧要命。”
一侧,“狮子头”包洪冷哼道:“你也是一样,老子不会用两斧。”
黄书郎冷冷道:“怕是一斧也不用你的。”
包洪向左少强弯腰一礼,道,“少门主,请将此恶徒赐给包洪。”
左少强点点头道:“多加小心。”
黄书郎笑笑道:“包……洪……唔,阴山四恶呀。”
有人叫他们“阴山四恶”。只不过当他们投入黑红门之后,便把恶字改为煞字了--恶字多难听,煞可以吓死人。
只不过,黄书郎的话甫落,“阴山四恶”齐声大笑起来了,笑得很得意。
黄书郎也笑了,他忽然拔地而起,“呼”地一声落在五丈外的一片石子堆上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