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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洪双斧齐举,他大吼:“老子外号狮子头,你小子叫黄鼠狼,值不住老子一口吞,死吧,死。”
他的双斧交叉砍,迎上去就是二十一斧一古脑的涌向敌人。
黄书郎的棒左右打,他一共打出二十二棒,最后一棒他没有打在敌人的斧上,他打在包洪的鼻头上。
“啊!”包洪的脸碎了。黄书郎的动作就像黄鼠狼,他快得宛如脱弦之箭一般,闪过包洪的左边,这时候才发现他的左手一把尖尖的刀,那刀在切过包洪的肚子的时候,包洪正以双手捧脸,他的双斧早就不见了,
说时迟那时快,黄书郎已往篷车上走--他走地还有声,沙沙的声音。
左少强跳下篷车,他的欲火早就变成怒火了。
他戟指黄书郎,对方魁、张大可、花正红三人道:“给我围紧了杀。”
“杀!”这声音出自张大可三人之口。
当包洪倒下去的时候,他三人就要出手,如今左少强对他三人发号施令,当然举起家伙,围杀过去。
黄书郎发觉,三人在扑上来的时候,立刻分成三个方向,疯狂一般的冲上来。叉尖发着星光,带着裂帛的尖锐声、刺耳声,另一边大铜锤劈头砸下来,另一把大砍刀斜着劈,几乎就要叫他当场变成肉酱了。
黄书郎的身法是怪异的。他的棒贴在铜锤头上,一个卖弄身法,闪过劈来的一刀,双叉只离他的背一寸未扎中,而他的尖刀已刺进拿铜锤的张大可的肚皮里去了。
张大可变成张大嘴,他吸着大气,捧着肚子往外闪,口中发出“啊啊”声,宛似在向看不见的地狱呼叫着。
太快了。
双方的接触只是在刹那间。
黄书郎的身法似游鱼般的到了花正红的面前,他不等方魁追到,冲着花正红龇牙一笑,那尖刀已划破花正红的肚皮,这时候,他才疾快的把手中棒子从姓花的刀背上转向另一个方向。
另一个方向当然是侧面的双叉。
“当……当……”然后便是叮当与沙沙之声,两个人影只一交错,黄书郎反臂往后狠狠地一棒打过去。
他这一棒名之为“魁星摘月”。也是当年“飞云怒虎”石不古细心传授给他的绝活。
这一招不用回头看,也是出乎敌人意料。
果然传来“砰”地一声响,棒子打中方魁的脑袋。
这一家伙,黄书郎是十成力道,因为他要敌人死。
他要敌人活不成,这个敌人就非死不可。
方魁的脑壳破了,当然活不成了。
黄书郎连回头看一眼也未曾,他不看死人的。
他向左少强走去。
这些黑红门的人是在必胜的信念中交锋,又在瞬息之间灭绝,还死在他们一心要捉杀的黄鼠狼之手上。
左少强并不以为死掉“阴山四恶”而觉得什么。
他甚至不看地上的尸体。只不过,他心中却升起了一股子的不自在,当血腥就在面前的时候,任何人都会有此种感觉。
他也在瞬息间想到了他的权威,黑红门的少门主,权威何其大?而竟然还有人在他的面前杀人,而且杀的又是他的近卫,这个可恶又该杀的人。
用力地摇摇头,他好像自幻梦中走到了现实一样,而现实总是残忍的。
黄书郎并未扑上去乘胜杀人,他只是抽动着鼻子,萧条似的木然站在左少强面前。
他要上上下下地仔细看看这个黑红门少主的模样,他更要认清楚左少强到底是什么样的三头六臂。
左少强怒叱道:“可恶的东西,你已经杀了我黑红门不少人了。”
“他们该死。”
“你有什么资格操刀?你只是个臭名江湖的恶客。”
“那是你们的眼中,而我也乐意被你们这种人叫恶客。”
“为什么你专和我黑红门作对?”
“因为我在江湖。”
“他娘的,你把你真的当成英雄了?”
“那是别人以为,我并未自认。”
“你盗走我的那包宝物呢?”
“那不是你的。”。
“放屁!你分明从凉河我们的总堂里盗去的,你还敢在本少主面前否认。”
“那是别人的。”
“谁?”
“是你们非法从别人手上弄到的。左小子,你们祖上没积阴德,那些宝物绝对不是你祖上流传下来的。我甚至可以说,当黑红门尚未设香案立堂口的时候,那些宝物你还未曾拥有,所以那并不是你的。”
左少强暴跳如雷,骂道,“混帐王八操的,东西在我手上,东西就是我的。”
黄书郎道:“如今东西在我手上,套一句你小子的话,东西就是我的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