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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彩高兴极了,她跳下车,张开臂,那么愉快地迎上前去,还大声叫着,“黄爷!黄爷1”
于是,黄书郎从马上跳下来了。
文彩几乎要去搂抱他,只不过,文彩还是带着几分羞怯地道:“你……跟我们走?”
黄书郎笑而不答,自怀中摸出一张千两银票,生生塞进文彩手中,笑道:“倒忘了你们去江南要生活,还不能缺些费用,拿去吧,劝你老爹少喝酒,弄点生意。”
文彩大哭,她几乎不能自已地投入黄书郎的怀抱了。
于是,文山走过来了。他发觉文彩手上的银票,不由得要向黄书郎叩头,黄书郎却跃在马上,立刻拍马疾驰而去。
文彩道:“谢谢黄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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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书郎本来是要转往他的柳荫小筑,等候小流球送来有关八府师爷曹三圣的消息的。
这几年,他就在注意曹三圣。
然而他算一算日子,觉得还是去看一看小流球与小白菜两人,他还真担心小流球会痛打小白菜。
他当然不能明目张胆地骑马进清河城,怕有人会出歪点子来对付他。
如果黑红门的“铁头”向冲知道他进了清河城,一定不会放过他。因为黑红门二十四分堂的人恨透了他。
他当然不怕,但他不能不办正经事。
杀曹三圣才是他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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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书郎把马寄放在城外,他转弯抹角地绕到打更老六的城墙下破屋内。
打更老六正在睡觉,睡足了后准备再去打更。
黄书郎低声道:“老六,醒醒。”
打更老六揉揉眼,见面前站着黄书郎,不由弹身而起,道:“黄爷,你终于回来了,大事不好了。”
黄书郎也吃一惊。
他抓住打更老六,道:“出了什么事?”
打更老六叹口气道:“小流球和小白菜两人出事了。”
黄书郎惊道:“快说,他们出了什么事?”
打更老六道:“也是小流球太大意,他实在不应该回来找小白菜。黄爷,小白菜敲了向冲一千两银子。她的胆子也真大,谁的银子不好敲,阎王爷手中要命的钱。黑红门她也敢去惹,这叫老虎屁股上放炮杖--找死不是?”
黄书郎叱道:“说了半天全是废话,他们到底怎样出事的?”
打更老六道:“小白菜的行踪早就被向冲派人盯上了。他们不动声色。前天,小白菜提着酒壶上街打酒,你想想,小白菜一个人哪会吃酒?当然她身边有了人,于是消息送到向冲耳朵里,三更天,他们在小流球与小白菜正在床上痛快的时候,撞开了门,一拥而上,黄爷,他两人光赤溜溜地被上了绳,如今仍然光溜溜地关进地牢里。”
黄书郎一听便火大了。
他咬牙就像嚼干豆,两只眼睛几乎憋出眼眶外。
打更者六又道:“好像……好像向冲也放出空气,指名小流球在他那里。”
黄书郎冷笑,道:“这是引我上钩,娘的老皮,他向冲是什么东西?你看我怎样去整他!”
打更老六拉他的衣服,道:“不能冒失前去呀!”
黄书郎冷冷一笑,道:“我当然不会冒失前去,我的点子也不少,随便一个就叫他吃不消。”
打更老六道:“黄爷,我能帮上忙吗?”
黄书郎道:“你只管为我打探消息就够了。”
他看看外面,又道:“我先睡一下,夜里,我便摸进黑红门去探探路。”
打更老六立刻拍拍床上的灰尘,道:“黄爷,你且在我这张破床上凑和着睡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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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书郎的信条是工作时工作,而且专心的工作。休息时休息,而且心无杂念的休息。
他这一睡便是二更天,还是打更老六把他推醒的。
黄书郎的精神大了。
他稍事准备,便立刻往黑红门二十四分堂掠去。
街上很静,只有几家门口挂着灯笼。黑红门二十四分堂的大门口也有一盏大纱灯。
这时候,应该是夜深人静的时候了,但是黑红门分堂内好像传来人声。
黄书郎绕向第二进大院的屋脊上,他贴着耳朵听下面的人说话。
“向堂主,这可是一件大功,你琢磨。”
“我尽力,洪护法,收拾那小子,乃是早晚的事。”
“少主就会在这几日内,从南方转来你这里了,少主一方面视察几处分堂,最重要的还是那包东西,至今还落在那小子手里。”
房顶上面,黄书郎全身猛一震,因为他忽然想到一件事,左少强出巡黑红门下各分堂,偏就打从南方转回来,万一文彩在半途上碰到他们……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