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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念及此,决定这一回不找古班的麻烦了。
他是与文山并肩走到前面的。
文彩高兴得跳着迎上来。她抱着文山大叫:“爹,你好了,谢天谢地!”
古班沉沉地道:“应该谢谢我的名贵解药,天是救不了你爹的。”
文彩走向古班,弯腰施礼,道:“谢谢大夫。”
古班道:“别谢,我治病拿银子,还谢什么?”
黄书郎道:“古大夫,你还真的有一套。’
古班道:“你的一套更高明。”
黄书郎道:“古大夫,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他会肚子痛?”
古班道:“他服的药,多半是砒霜,对不对?”
文山道:“是毒老鼠的药。”
古班道:“那就是砒霜。如果不是服了你自我这里讹诈的解药,他早就翘了。”
黄书郎吃惊了。
古班道:“他的肚子痛,正是两种互克的药在他肚子里相互搏斗,从喉下一直搏斗到五脏六腑而不罢休,直到两败俱伤而自肛门泻出来。嘿……这些程序,你小子怎么会知道?你只会讹诈我。”
黄书郎笑笑,道:“娘的皮,真是隔行如隔山,今天我也长了见识。”
古班道:“黄鼠狼,我再一次郑重告诉你,希望以后再也看不到你,我就高枕无忧了。”
黄书郎笑笑,道:“我也打从心眼里说上一句真心话。谁愿意来你这黑心的药铺,他娘的,这人就是个猪,是个二百五,更是不怕挨敲的王八。”
古大夫脸色也灰了。
他大叫:“快把清肠汤端上来,吃完了叫他们统统地滚蛋,他娘的皮,我见了恶客就冒火。”
果然,大伙计匆匆地端上一碗汤茶,文彩立刻接在手上,替她老爹吹吹凉。
黄书郎这一回未再折腾恶郎中古班。古班除了匆匆地关紧房门不出来,以不接触不谈判不给黄书郎任何机会之外,更是交代他的大个子伙计今天早关门。
黄书郎当然明白古班真的是怕了自己,便等到文山把一碗清肠汤喝完之后,带着文彩父女两人,走出恶郎中的普挤药铺大门。
他发觉文山不但肚子不痛了,而且还可以慢慢地走路,这可真是出乎意料的事。
文彩对黄书郎既感激又欣赏。只可惜黄书郎对她除了细心的照顾之外,再也没有男女之间那种进一步的关爱表示。
黄书郎把文山父女引到三仙镇北街,他找了一家大的客栈,只因为人困马又乏,必须好生休息一番。
那家客栈的招牌大,金字的招牌上雕着“龙凤大客栈”五个斗大金字。
从外面看过去,大客栈内好大的一个院子,两边是马厩,正面一个大厅,大概大厅的后面便是客房了。
“三位,欢迎光临。”
黄书郎道:“干净的房间两大间,弄几样小菜使得五味兼备,酒嘛……”
他看看虚弱的文山,只见文山接道:“我再也不喝醉酒了。”
黄书郎心中想发笑,文山只说不喝醉酒,却并不是拒绝再喝。
他对伙计吩咐,道:“半斤花雕要热的。”
两个伙计正要分头去弄吃的,黄书郎又问道:“伙计,三仙镇上可有卖衣衫的?”
一个伙计指着左边笑道:“隔壁就是裁缝店了。”
黄书郎道:“那就叫个裁缝来量一量,我们一共要做三套衣衫。”
黄书郎早就应该置装了,更何况他现在又是全身湿透不好受。
文彩也很惨。她的衣衫也破烂。这么漂亮的大姑娘,穿着一身破衣裳,实在糟蹋了她的巧身段。
当然,文山更可怜,他那件单长衫也有几年了吧?也许十多年了,因为长衫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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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儿拉进马厩吃肥料,这是黄书郎特别交代的。
人儿在后客房中洗着澡,总得洗去一身的臭味。
当三人围在桌边吃着美昧佳肴的时候,文山却不忘喝那壶热呼呼的花雕。
只不过半斤实在不过瘾,无奈黄书郎不多叫,他老人家便只好不喝了。
不久,隔壁来了一男一女两个人,这两人正是伙计叫来的裁缝师傅。
黄书郎看看两人,笑问:“三套衣服要多久才能缝制好送过来?”
那男的忙应道:“客官,那得看做什么衣衫,如是简单的,三两天就好,如是带滚边绣花的,那得五七天。”
黄书郎立刻摇头,道:“不行,太久了。”
女的看看三人,道:“三位每人一套?也包括裤子、靴子吗?”
黄书郎听口气还真在行,道:“全套的,料子也要最好的西湖绸料,只不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