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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招来得怪,来得快,来得出乎意料之外。
白布衣一连六鞭未抽中倒翻的黄书郎,他以为敌人还会不停地翻,因为他以为敌人已失去还手的机会了。
然而,这正是黄书郎的欺骗杀法,他的目的就是在欺骗敌人,却在机会来临的时候,突然往敌人回杀过去。
他还真的得手了。
当他自地上站定的时候,白布衣方打着旋,往后暴退不迭。
白布衣的口中尖厉的狂吼:“给我痛宰啊1”
他的左手反按在左肋下,那鲜血已自他的指缝中外溢,好像伤得还真不轻。
现在,外围的大汉十一人,其中五个人最厉害,五把砍刀一齐杀,凶猛地袭向黄书郎。
到了这时候,他们方才看出黄书郎的真才实学。
只见他双肩左右摇晃着,旱地拔葱三丈高,五束刀芒自他的足下刚闪过,他已经头下足上的打出三十一棒在那些大汉的刀上身上头上了。
“唔!”
“啊!”
“哎唷!”
黄书郎双脚落在地上了,他不必再去看那十一个大汉了。
十一个大汉的伤是什么样,凭谁也不会比他清楚,死是死不了的,但如果想马上再站起来挥刀,可也不太可能了。
十一个大汉滚在岸边起不来,黄书郎突然暴弹而起,他像个真的黄鼠狼似的闪过白布衣,便也回得白布衣一声厉叫:“你妈的!”
白布衣的右手马鞭挥出一半,一条右腕挨下狠狠的一记,黄书郎打得白布衣的右腕几乎断裂。白布衣的马鞭落地了。
黄书郎像个恶狼般的扑向丁卯仁,他不等丁卯仁有任何机会再出刀,一棒敲在丁卯仁的头顶上。
“哎唷!”丁卯仁发出无助凯吭声,便也歪倒在岸边。
黄书郎对三个撑船的汉子道:“船老大,麻烦你把那位姑娘解开绳子。”
三个人站在船边直瞪眼,没有一个去动手。
黑红门的事情谁敢管?
黄书郎冷冷道:“船老大,且莫怕,我不会把乱子往你们身上牵扯,赶快把姑娘松松绑。”
文彩也叫道:“求求你们。”
三个船老大仍然不说话。
黄书郎不上船,因为他担心一件事,那就是如今凉河在发洪水,万一他上了船,白布衣他们逼船老大放船,然后在河中间对他下手,那就不利了。
白布衣他们可以不上船,但他可以命令船老大放船,那渡船只是用篙顶靠在岸边,只一松篙,渡船就会立刻被冲离岸--万一这三个撑船的也是黑红门的人,后果就更不堪设想。
黄书郎的脑筋动得快。
他的头脑是一流的。
只见他仍然不上船,他闪身逼近白布衣,那把尖得不能再尖的尖刀已经抵在白布衣的鼻孔里了。
黄书郎真会作践人,他的尖刀在白布衣的右鼻孔里旋看,便也旋出一振鼻毛。
“你想干什么?”
黄书郎道:“你说我要干什么?”
“难道你想杀了我们?”
“一旦我的心情变得急躁不安,你们就死定了。”
白布衣道:“老子们全都挂彩了,你他娘的还急躁个屁?像……把你的刀子拿开。”
黄书郎道:“那三个船老大就令我急躁。”
白布衣道:“关老子屁事!”
黄书郎道:“我问你,是谁把文彩姑娘抢来的?”
“当然是老子们。”
黄书郎嘿嘿地笑了。
笑着,他的刀尖在白布衣的鼻孔里旋着,便也旋得白布衣的鼻孔见血。
黄书郎一面旋,一面嘿嘿笑道:“白大执法,你若不想死,就快叫船老大把文彩姑娘背上岸。”他露齿咬牙又冷笑,道,“我这里数到三,你若仍然不开口,你就去另一个世界当执法吧。”
他立刻数起来:“-、二……”
“把那女子背上岸。”
白布衣不想死,如果就这样死了,岂不太便宜了恶客黄鼠狼?
他的叫声是大的,好像在打雷。
黄书郎哈哈笑道:“你又活了。”
白布衣骂道:“去你妈的!”
黄书郎却笑笑道:“发泄一下是应该的,我十分理解。”
便在这时候,只见一个船老大把文彩姑娘抱上岸来。
河水哗啦啦的,是怒吼,也是咆哮,文彩姑娘在抽噎,泪水湿衣襟。
是的,黄书郎又及时把她从魔鬼的手中救出来了,而且差一点,她便再也见不到黄书郎。
黄书郎提刀走向文彩,船老大转身跃上船。
黄书郎尖刀疾挥,文彩身上的麻绳寸寸断。
他对文彩笑了,他没说一句安慰话。
文彩眨着泪眼,道:“黄爷,谢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