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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书郎淡淡一笑,道:“如果讲道理,我说丁执法,你们的两位堂主都是浑球,也该杀。”
“放屁!你是什么东西?你算老几?”
黄书郎道:“别发火呀,大执法,你愿不愿听听我的真心话?”
丁卯仁道:“你他妈的会说老实话?你只会说些放屁不臭拉屎不香的鬼话。”
黄书郎道:“听了之后你便会知道了。”
“说。”
黄书郎道:“黑红门出赏金,一心要捉拿你家黄大爷,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丁卯仁道:“赏银一万两,小于、你寝食难安了。”
黄书郎道:“那就有问题了,而且问题就出在那一万两赏银上面。”
丁卯仁冷冷地道:“我黑红门均非贪生怕死之辈,就算没有那一万两赏银,成堂主与卜堂主两人也会出手拿下你的。”
黄书郎一声冷笑,道:“嘿,事情可并非如你想的,我就亲耳听到卜通对成豹说的话,他两人贪财,一心要对那一万两银子来一个二一添作五,每人一半的独享,所以就不把我的消息立刻送到黑红门总堂,只不过……嘿……他两人又打不过我,所以……”
丁卯仁叱吼如豹,道:“所以你杀了他两人。”
黄书郎忙摇手,道:“不是,不是的,我黄书郎对阁下一帮人虽无好感,可也不想要人的命。”
丁卯仁怒道.:“他两人却是死在你手中。”
黄书郎道:“这个我不否认,他两人确是我杀的,只不过我不得已才出招。”
丁卯仁骂道:“操,杀人也有不得已的呀?”
. 黄书郎道:“你知道吧,成豹乃是恶霸的表兄呀。”
丁卯仁道:“关你屁事!”
黄书郎道:“当然不关我事,只不过他三人串通一条毒计,生生把我与刘家小寡妇囚在一个铁柜中,几乎要了我的命。”
丁卯仁道:“有这种事?”
黄书郎道:“不信可去问石恶霸。”
丁卯仁跺脚道:“真可惜呀,大好机会错失了。”他咬咬牙,又道:“黄鼠狼,你的命真大呀。”
黄书郎道:“所以他两人就死了。”
丁卯仁怪叱道:“你小子今天也活不成。”
他乃黑红门内堂大执法,与白布衣的武功均属上乘,更与大护法“拼命三郎”洪上天不相上下。
姓丁的不但武功高,加上狠字诀的配合,动起来总是厉害得叫人吃惊。
黄书郎当然明白这些,他却不把姓丁的放在心上。
上一次他是受了暗算,才在背上挨了一刀,他相信这次不会再有疏忽了。
他的全神早巳贯注--耳听四方眼观八面,哈哈笑道:“大执法,我为什么穷追而来,你难道不想知道?”
丁卯仁冷冷道:“你小子穷极无聊管闲事,老子问你,姓文的父女是你什么人?你为什么一定要千方百计地与黑红门作对?操你娘,听说你还去折腾过我们清河二十四分堂的弟兄,把文彩救走,嘿……你大概八成就是为了文彩,方才穷追而来吧?”
黄书郎哈哈笑道:“丁大执法,我是个办事认真、做事要完成的人,否则,我宁可找个女人睡软床。不错,你说对了,我就是为了文彩姑娘而来,而且我也及时追上了,丁执法,你们把文彩姑娘弄过河了?”
丁卯仁戟指河对岸,吼道:“弄过河的不只文彩姑娘,还有两具尸体在内。”
黄书郎道:“那一定是该死的成豹与卜通两人的尸体了。”他干干一笑,又道,“你们把死人运回凉河干什么?公祭呀?”
丁卯仁沉声道,“黑红门堂主之尊,岂能随便就地掩埋?你他奶奶的给我死吧。”
他“吧”字出口,“哧”的一声长刀斜劈,但闻得一声“当”,正砍在黄书郎的钢棒上,激起碎芒点点。
“厉害。”黄书郎的身子猛一偏,半途一个大半旋,尖刀几乎划过丁卯仁的肚子上。
丁卯仁是用刀把阻住了黄书郎的尖刀杀。
他沉声大叫,“你们给我围紧了,今夜就在这凉河岸的渡口,丁大爷要开肠破肚祭亡魂了。”
亡魂,当然是指成豹与卜通两人。
六个大汉分成犄角之势,一个个高举着刀,摆出一副拚命的模样,双目死死地盯着中间两人的搏杀,等候着大执法的一声令下便一拥而上。
黄书郎心中下了个决定,他的决定是设法把对岸的人也引过来。
如果对岸的人押着文彩姑娘走向凉河城,他再救文彩,便得大费周折了。
丁卯仁的刀法是犀利的,那种粗野得宛如猛虎的架势,那种掀起草石纷飞的气势,着实不同于成豹与卜通两人。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