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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这时候,一群女人奔出来了。
女人中间有个白发女人,她尖声厉叫:“打死人了,你这个可恶的小子!”
她举着手中拐,劈头打过来。
黄书郎忿怒地一棒打在老女人的拐上,“当”的一声,打得老女人的双手猛一松,那根拐便飞出几丈外。
黄书郎怒叱道:“可恶的不是我,老太太,这丧门神是你什么人?”
老太太道:“我儿子,小子,你欺上门来了。”
黄书郎叱道:“有你这种老娘,就有这种小子,娘的皮,你知道你儿子有多恶霸?”
“关你什么事?要你多管!”
“他差一点便要了我的命。”
“也是你上门找的。”
黄书郎忿怒地忽然一脚踢去,踢得石不悔大叫一声滚出三丈外。
老太太拚命地扑向黄书郎,她耍无赖了。
只不过黄书郎不是省油灯,半旋身,一棒打在老太太的屁股上。
老太太双膝一软跪在地,石不悔吼道:“黄书郎,你小子别打我娘。”
黄书郎忽然笑了。
他缓缓地走近石不悔,道:“倒是颇孝顺的嘛!”
“废话,还有不认老娘的。”
黄书郎道:“石恶霸,你坑死我表妹的丈夫,这笔帐你打算怎么摆平?”
石不悔不回答黄书郎的话,他吼叱几个女人道:“你们是一群母猪呀,还不快把老太太扶回后房!”
几个女人立刻围上去,又是拉又是抱,有的抬着老太太的两条腿,就那么把老太太抬走了。
老太太临走前不停地唠叨:“在我家里杀人了,你这年轻人太狠心肠了,天爷呀。”
黄书郎看看秀秀,他发觉秀秀惊吓得站在假山边上不会开口说话了。
不,应该说张大嘴巴没声音--她呆若木(又鸟)了。
黄书郎对秀秀笑笑,道:“秀秀,你的仇人就在你面前,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秀秀怯怯地道:“黄爷,我们……快走吧。”
黄书郎闻言,几乎气结。
当初秀秀坚持要面对她的仇人,她要为死去的小丈夫报仇,如今九死一生的报仇机会来了,她却怕了。
黄书郎从秀秀脸上一片苍白的样子,便知道秀秀真的怕了。
淡淡的,黄书郎尽量把气氛弄得平淡,道:“也罢,你是不打算为自己丈夫报仇了?”
秀秀道:“他们死伤这么多的人,够了。”
黄书郎道:“也好,你既然大方的不再追究,那么你且等着,待我的帐算完,咱们就走。”
他又转到鼻涕眼泪直流的石不悔面前了。
他的脸上杀机立现,冷沉地道:“恶霸,你几乎要了我的命,你还不听我的忠告,把我的表妹抢来,你说,你是想死想活?”
石不悔怒道:“娘的皮,你又想打老子的主意了?”
黄书郎道:“我早就说过,想要我的命,你得多备银子,你难道忘了?”
石不悔迭足道:“看看,你他娘的又财迷心窍不是?”
黄书郎道:“只有银子才可以救你的命。”
石不悔道:“老子如果不给,难道你对老子出刀?”
黄书郎道:“不但出刀,而且我还准备放一把大火,烧了你这片大宅子,我把你一家老小赶入野地里,叫他们活活饿死在外头。”
石不悔尖声道:“你还是人呢,黄鼠狼,你是畜生。”
黄书郎嘿嘿笑道:“也是你自找的,你看我的手段吧。”
他忽然一棒打在就要断气的卜通的头上,“啪”地一声,打得卜通呼叱一声歪了脖子。
卜通真的脑壳破裂地死在成豹身边了。
黄书郎收拾掉黑红门两堂主,他知道与黑红门的梁子结定了,只不过他不在乎,因为当他知道“八府师爷”与黑红门有勾结的时候,他便要为黑红门制造麻烦。
黄书郎的手段是辛辣的,吓得秀秀双手捂着面,她实在不敢看。
石不悔更是惊怒交加,道:“你杀了一个快死的人,黄鼠狼,你蛇蝎心肠。”
黄书郎笑笑,即道:“你现在才知道,晚了,石恶霸,下一棒就是你的脑袋开花了。”
石不悔苦哈哈地道:“但愿你把价码压低呀,天爷。”
黄书郎道:“你想通了不是?我就说,你这片家产实在大,八里庄你是老大,这么办,你再出白银一万五千两,你的命就保住了。”
石不悔几乎气炸肚子。他狂叫道:“好一个狮子大开口呀,我的儿,你难道煮银子过日子呀?娘的老皮,你才刚刚讹诈了老子一大笔,你又照单开方的来了。”
黄书郎怒道:“少罗嗦,你若不答应,仍旧是那句话,你闭闭眼睛我动手,绝对不叫你痛苦。”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