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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汉子往地上坐,三个人的腿骨好像断了。
黄书郎刚弹出门去,便把抱着的秀秀推向假山边,两个人大喘气地耸着肩,只不过黄书郎哈哈笑道:“差一点憋死了。”
石不悔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但这确是事实,而且他的人已有三个站不起来了。
那拉紧铁柜的三个大汉几乎忘了松铁链了。
卜通第一个厉声吼:“围紧了,他奶奶的,原来在里面装死呀。”
成豹抖着链子镖,吼声如雷道:“黄鼠狼,你他娘,你是怎么没昏倒。”
黄书郎已喘过气来了。
他哈哈笑道:“我只在里面撒了一泡尿水,就这样活命了,哈……”
石不悔怒道:“你在我的机关里面撒尿,你……”
黄书郎道:“告诉你吧,我的表妹秀秀也撤了一泡尿水在里面,这阴阳尿水一混合,奶奶的,我两人全活了,哈……”
石不悔怒道:“哪里来的这种偏方?你乱说。”
黄书郎哈哈笑得几乎弯了腰,敌人一个也不敢上来,他很笃定。
忽然,有个大汉提着两块尿片子跑向石不悔,道:“石爷,你看看,原来他们用尿湿了这布块,一定是捂住口鼻才未被迷倒。”
石不悔终于想通了。
成豹大怒,道:“死而未死的狗东西,你的命真够大。”
黄书郎道:“那么,你的命就活不长了。”
石不悔道:“今天石大爷要你死。”
黄书郎冷哼一声道:“这话应该由我说。”
秀秀尖声道:“丧门神,你还我丈夫的命来。”
石不悔咬咬牙,道:“贱人,你终于明白你的丈夫的死因了?嘿,你仍然逃不出石大爷的手心。”他大手一挥,道,“给我宰啊。”
他只叫不动,他的断腕处仍然未愈合,更何况又被黄书郎狠狠地敲了一棒。
黄书郎放眼四周,这儿的人似乎男的全出动了,有三个半百老者还举着叉,另外两个十几岁的也端着枪--十几岁就开始杀人。
便在石不悔的吼声里,成豹抖手打出链子镖,那卜通却抱刀朝着黄书郎的头上劈过去,口中厉吼如虎,道:“老子劈死你这黄鼠狼!”
拔起的身形如陀螺旋空,黄书郎的动作很优美,半空中精芒涌现,便也发出当声与哗啦合奏。真叫残酷,因为那合击而几乎旋在一起的三条人影,那么狂笑的各自在口中发出原始一般的狂叫声,好吓人的叫与嗥。
不动手,他不动手怎能叫人看出真正的情况。
卜通的双手抱着肚皮,那鲜血泉涌而出,从他的指缝间涌出来,他很想不叫鲜血外流,但却无法可使,只有拚命地捂住洞口。
他的双目几乎憋出眼眶外,那表情就好像他根本不相信这些是事实,他以为在作梦。
但那不是梦,因为成豹已倒在血泊中了。
成豹的脖子上有一道血口子,刀口子连着他的喉管,好像还能听到他的伤口处发出“咯”声。
黄书郎连正眼也不看成豹,死人有什么好看的?
他更不去看卜通,一个就快要死的人,有哪一点值得注意的?
他只注视着石不悔。
他的身上沾着鲜血,当然是成豹与卜通两人的血。
他的脸上也有血,看上去鲜血是他自己流出来的。
他的脸色难看极了。但他的嘴角却发出笑意,而且笑意很浓,只不过那种笑的样子显然已含着太多的冷笑。
这时候的冷笑是吓人的。
石不悔全身一哆嗦,他厉吼:“杀!”
但他的人只围紧了黄书郎,不往上冲。
石不悔又吼:“他只是一个人,他……他不是神,你们给我围紧了乱刀砍啊,你们……”
“杀!”
“杀!”
只有十三个汉子,当然包括老的少的,一齐往黄书郎冲杀过去了。
于是,黄书郎发动第二次攻势了。
他的钢棒旋动得如西极冷烛,便闻得好一阵叮叮当当响声不绝于耳。紧接着又是一阵响,便又闻得一阵哎呀声,五个人往地上倒去--黄书郎的棒子打在他们的头上,早已把他们打得晕头转了向。
黄书郎展开身法如花丛中的蝴蝶,这些人岂是他的对手?一个个抛下手中家伙,在地上嗥叫不休。
石不悔顿脚,道:“真是一群大饭桶,平日里叫你们苦练功,就知道去赌牌九,功到用时方恨少,你们真是气死我了。”
黄书郎冷冷地走向石不悔,他的动作是粗野的。
到了这时候,他是文明不起来的。
他旋动着棒子,忽然好一阵毒打。
石不悔被他打得滚地哀嚎,可也真够受的,黄书郎一出手便是二十棒,不多也不少,全部招呼在石不悔的右腕伤处,打得石不悔血肉不分碎肉点点飞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