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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不悔心中好像在打主意了。
他打的当然是歪主意,因为他的身侧有一把刀,那是被黄书郎打落的刀。
他叹口气,道:“黄鼠狼,老子还不想死,你能不能把价码压低那么一点点,你好过,我也好过,怎么样?”
黄书郎想了想,道:“也罢,做人就得像个人,你那老娘也得养,裁减五千两,一万两银子你可不能再叫我减少半两了。”
石不悔道:“老子认了,你与秀秀一起等着我,老子立刻去取来。”
黄书郎哈哈笑了。
他果然走向秀秀,这一场玩命的银子一万两,他又弄上手了。
他也发觉石不悔吃力地站起来了。
他当然不会去扶持丧门神,他对秀秀笑笑,道:“坐下来,你先歇一歇。”
却不料秀秀突然睁圆双目,张口叫不出声来了。
就好像黄书郎是厉鬼向她走过去一样。
黄书郎不是鬼,鬼在黄书郎背后。
石不悔突然发动攻击了。
只见他左手持刀平举,对准黄书郎的后背刺过去,那模样真像恶狼扑小羊。
黄书郎发觉秀秀叫不出声,他回头看,因为他知道秀秀这时候不应该有那种表情。
当他发觉有一把利刃已向他袭来,而且已快沾身的时候,他的身法怪异的左右晃。
“嗖!”
石不悔的利刃从黄书郎的左臂内斩过去,刺穿了黄书郎的衣衫,那地方刚被黄书郎撕裂一大片--黄书郎撕去衣裳是为了沾湿尿水捂口鼻。
“砰!”
“啊!”
黄书郎一棒打在石不悔的顶门上,把石不悔打得跌坐地上。
他暴闪一丈低头看,不由也是一身冷汗,因为差一点没刺上他的腰。
黄书郎的尖刀拔出来了。
他恶狠狠地走向石不悔,骂道:“操,我一向要你当个人,你偏要当鬼,娘的皮,你死吧。”
他的尖刀已扬起,对准石不悔就要下手了。
石不悔大是后悔不迭,他急急地摇手,道:“我给你银子。”
黄书郎道:“给多少?”
“不就是白银一万两?”
黄书郎吼声如虎,道:“那是你没暗杀老子以前的价码,如今又不同了。”
石不悔道:“你……”
黄书郎道:“由于你的行为可耻,你也不受打折优待,一万五千两银子,一个蹦子也不能少。”
石不悔大叫道,“可是我并未伤你一根毛发,反而被你打了一棒,你应该减价呀。”
黄书郎怒道:“你他娘的如果得手,老子一两银子也别想拿了,这就是-场赌,恶霸,你又赌输了,拿银子买命吧。”
石不悔想哭,他真的认栽了。
他站起身,缓缓地往那幢二层楼走去。
他走得很辛苦,几乎是走一步晃三晃,他的右臂上鲜血在滴,还得大把银子送敌人,这种滋味实在叫人透着不忍。
秀秀就对石不悔透着可怜。
她是女人,几曾懂得江湖险恶?
她看着石不悔走进二楼,附近地上躺着受伤的人,心中又是怕又是可怜这些人。
黄书郎却不一样,他冷冷地道:“石不悔,娘的皮,嫌银子多不是?”
他走近那些受伤的人,一个个的仔细看,一边又沉声道:“你们也一样死不了,有朝一日再遇上,老子就叫你们去见阎王。”
好一阵等待,黄书郎并不担心石不悔会再使什么歪点了,因为他相信石不悔不敢。
不错,石不悔拿着一把银票走出来了。
他痛心的模样令黄书郎想大笑。
石不悔一把银票抛在地上,他厉声叫道:“拿去,拿去买寿木,拿去找块坟地,老子再也不要见你了。”
黄书郎哈哈笑,把地上的银票一张张的捡起来。
他还是那样子,十个指头接连着算,算了老半天,几平连脚指头也用上了。
只因为银票十几张,数目也不一样,只不过还真的半两也不少,可也不多半两。
他又用手指头弹弹手中的银票,道:“石恶霸,你若想报仇,那得去凉河黑红门,他们一定为你撑腰……嘿……你得多备这玩意呀,哈……”
他指着手中的银票乐透了。
石不悔却瞪着吊丧的眼睛恨透了。
黄书郎扶着秀秀,道:“秀秀,走吧!此地的戏演完了,该杀的已杀了。”
秀秀似是无力地往前走,黄书郎却又回头对石不悔道:“石恶霸,你娘面前替我告个罪,我不该抽屁股给她一棒子,真对不住了。”
石不悔厉声大骂:“滚你娘的蛋,黄书郎,我操你十八dai kao祖宗。”
黄书郎并不生气,他拍拍袋中鼓鼓的银票,笑道:“应该骂,如果我损失如此多银子,怕是不想活了,你只不过骂几句,我绝不计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