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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不悔道:“表兄,刚才黄书郎说的话,你全听见了吧?”
成豹道:“这小子一定是昨夜摸进来了。他听了我们的谈话,真令你吓一跳,还好,他没有知道咱们要用机关对付他,否则……”
卜通已拍着铁柜大声骂道:“操你老娘亲,黄鼠狼,你死吧,我说儿。”
黄书郎当然不开口,他在动脑筋。
秀秀开口了。
她对着那个半寸大小的小方口叫道:“石不悔,你果然害死了我丈夫。”
石不悔笑道:“死都死了,你还有什么好计较的?”
秀秀道:“石不悔,你的表兄害死我丈夫,你……你们串通一气害人,你……还把我们囚在这铁柜里,王法何在呀!”
石不悔哈哈笑道:“在这八里庄方圆五里之内,我就是王法,哈……”
秀秀道:“你还想把我们怎么样?”
石不悔道:“我要黄鼠狼死,当然,我不希望你死,我就是为了你才废了一只手。”
秀秀尖叫道:“你害死了我丈夫,还想我嫁你,你就不怕我报仇?”
石不悔大笑道:“你这个小寡妇,你把你家石爷小看了,和石大爷上过床的女人,哪-个不是服服贴贴的?你若不相信,何妨试一试?”
秀秀骂道:“你不要脸。”
石不悔冷笑道:“那是在你的眼中,石大爷此刻不想和你罗嗦,且等杀了黄鼠狼,再把你抱上我的床。”
秀秀哭了。
黄书郎却静静地坐在桌子上,他微微地闭上双目。
他真的能静下心,对于外面的人们的咒骂当歌儿听。
尤其是挨过他棒子的几个大汉,真是狠得敲打着那吊上地面来的铁柜。
有个怒汉边踢边骂道:“黄鼠狼,我操你十八dai kao祖先,你拿棒子敲爷们的脑袋,这一回你怎么不开口宁?”
另一大汉接道:“黄鼠狼,我操你娘。恶客进了我们庄上来,你个王八蛋来找死,娘的皮,且等着我们大伙剥你的皮吧。”
成豹问石不悔,道:“表弟,如今他被囚在里面,你打算怎么杀死黄鼠狼?”
石不悔看看自己的右腕……右手已断,如今包着布,他咬牙切齿地道:“表兄,先饿他三天不管饭,把他饿昏以后,咱们再开.启铁柜……嘿……”他得意地又道,“等到那时候,老子先斩断他的两只手,然后大伙轮流敲他的脑袋,打碎为止。”
卜通道:“好是好,只不过我以为你把他囚在里面,着人运去凉河我们黑红门总堂,这件功劳可大了。”
石不悔道:“凉河距此五百里,太远了,万一路上出毛病就麻烦了。”
成豹道:“于脆把他架在火上烧,先把他烤得似断气又不断气的一点力气也没有,咱们然后再宰人。”
石不悔忙摇头,道:“不可以,你们忘了里面还有小寡妇?她不能死呀。”他顿了一下,又道,“最要紧的,是黄鼠狼的怀里还揣着我的一万五千两银票,我们若以火烤,怕是我的银票也全部报销了。”
成豹道:“表弟呀,总不能就这么摆着吧?”
卜通道:“不如我快马加鞭赶回凉河总堂!一去一回也不过三天,总堂的人一来,黄鼠狼就得在少门主面前吐血而亡。”
成豹道:“少门主的摧心掌无人能敌。”
这句话倒引得铁柜中的黄书郎瞪大了眼睛,左少强的武功真的高深莫测?
石不悔突然哈哈笑道:“有了。”
成豹道:“有什么?”
石不悔道:“不用去凉河了,我有好主意。”
成豹也乐哈哈地道:“你的主意是什么?快快说出来我琢磨。”
石不悔对成豹招手,表现得十分神秘的样子。
卜通便也立刻跟上去,低声问:“石兄,你有什么高明的主意呀?”
他这一问,便围着的七个汉子也凑上来了。
黄书郎没有办法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他却紧张地把眼睛望着铁柜的那个小孔上。
他惊异地发现石不悔边说边比划着的动作。
声音虽然听不见,但动作却有些清楚了。
黄书郎的动作十分快,他凑到秀秀的耳边,低声对秀秀道:“我们的生死关头到了。”
秀秀吃惊地道:“石不悔要害我们?”
“他已经害我们了。”
“我们怎么办?”
黄书郎以低低的声音传过去,秀秀听得直想叫。
秀秀的表情是看不到的,但黄书郎知道秀秀的表情,他猜也猜得到,因为他要秀秀尽快的做到他所说的。
黄书郎自己先做了。
他扯破衣衫,摸索着拿出他的“宝贝”,便在破布上撒了一泡尿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