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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书郎大笑,道:“真派场,你的人马也不少,石恶霸,你可别设下什么机关坑我呀。”
石不悔瞪眼道:“你怕了就别进去。”
黄书郎道:“进是要进去的,只不过石恶霸你实在是个大笨蛋。”
石不悔道:“放你妈的屁!”
黄书郎道:“你当然笨。那天我已告诉你,不许你们再上秀秀的大门,你不但派人上了她的门,而且还把秀秀生生地抢进你的家门,你是不是又准备许多银子赎命呀?”
石不悔嘿嘿冷笑道:“黄鼠狼,你也太低估你家石大爷了,咱们这笔帐总得慢慢地结算,眼下你见了小寡妇之后,马上滚蛋。”
黄书郎不开口了。
他开始小心地注视着各处,他发觉石不悔的大宅子还真深,两边有偏院,正院连三厅,中院还是二层楼,这种气势,在这八里庄小地方是很少见的。
就在后院的转角处,孤零零的一间小屋子,房子的格局是奇怪的,但自外望进去,桌椅十分干净,桌边坐着梁秀秀,一旁有个中年女人在侍候,只不过秀秀在拭泪。
于是,石不悔呵呵笑了。
屋子里坐的秀秀猛抬头,不由站起身来叫道:“黄……表兄。”
不料那中年妇人手一按,秀秀只得又坐了下来。
石不悔进门了,他大方地坐在桌子的另一边。
黄书郎先是看看头顶上,他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再看看屋子里面,屋子很小,连一张床都没有。
石不悔笑对秀秀道:“真是你表兄,也好,他来看你了,我希望别再出麻烦。”
成豹与卜通没进来,那成豹在门外道:“我们见了姓黄的就讨厌,快叫他滚蛋。”
两人说完,便转往大厅上了。
石不悔对黄书郎道:“黄鼠狼,你可以和秀秀说话了,我就坐在这里陪你们。”
黄书郎走近秀秀,石不悔向中年妇人点点头,但见中年妇人白了黄书郎一眼,便走出小屋子。
秀秀拉着黄书郎,道:“快救我出去,我……”
黄书郎笑笑,道:“你不是要找杀害你丈夫的仇家吗?”
秀秀道:“是呀!可是……”
黄书郎指着石不悔,道:“他就是设计害死你丈夫的人,你的仇人就在你面前。”
石不悔大怒,道:“你放屁,她丈夫死的那天,谁都知道我在八里庄的街上。”
黄书郎笑笑,道:“你是没有去,但你的表哥成豹去了,是不是?”
石不悔道:“他们一齐去打猎。”
黄书郎脸皮一紧,道:“刘大少为什么会摔死在深谷中?”
石不悔道:“策马山中驰,本来就很危险,他不小心摔落山谷中,并非没有可能。”
黄书郎道:“他不是骑马不小心,他的坐骑被别人在马屁股上打了一镖,姓石的,你以为我不知道?”
石不悔吼声如雷,道:“你放屁,血口喷人!”
黄书郎哈哈笑道:“是吗?那个发镖的人不正是你的那位表兄成豹吗?”
石不悔嘿嘿冷笑道:“好个黄鼠狼,你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哇。”
黄书郎得意地笑笑,道:“你承认了?”
石不悔奋起一掌拍在桌子上,他闻得呼拉一声响,那张桌子猛一沉,秀秀一声“哎呀!”
黄书郎一时间为了秀秀,他未曾腾身向上跃,两个人便掉入一片黑漆漆的地下去了。
那不是地牢,更不是陷坑,而是一个大铁柜。
黄书郎用棒子敲在壁上,他的手有些痛得慌,他知道那是铁板。
铁柜并不大,但装上三、两个人还是绰绰有余。
黄书郎与秀秀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秀秀急道:“黄爷,这是什么机关?”
黄书郎不开口。
他在四下抚摸着,希望能找到机关的出口。只不过他除了摸着铁柜的那张桌子以外,便什么也没有了。
此刻,他发觉那张桌子的设计太巧妙了。因为石不悔一掌拍在桌子上的时候,那张桌子是整个下沉的,却恰好就在石不悔的面前沉下铁柜中,于是地面上急快地移动柜子盖,死死地压在柜子上面。
黄书郎以双掌去撑盖子,他站在桌子上用力顶,只不过上面的铁链哗啦啦的响,早把铁柜四角用链子锁上了。
于是,地面下的铁柜移动了。
缓缓地往上移动着,发出啃啃喳喳声,显然铁柜十分重。
黄书郎从透光的小缝中望向外面,那一线的光亮中,他似乎看到不少人已围进门来了。
石不悔仰天大笑,大铁柜在空中直晃荡。
成豹哈哈笑道:“我可怜的表弟,这一回你立了大功,也为黑红门立了大功,太好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