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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书郎更明白,小流球一定吃了不少苦头,说不定已经被打成残废了,当然,被打得死去活来是可以想得到的。
他不会担心连百瑞几个人会跑来追他。
如果三个大男人裸着身子,怕藏还来不及,更何况三个人都受了伤。
只不过一旦想起绑在树身上的连百瑞三人,黄书郎心中并不快乐。他也担心真的出现野狼,因为连百瑞三个人如果遭到狼吻,这笔帐黑红门就会算在他的头上了。
黄书郎当然不怕黑红门,只不过不想要他们死--死人总是有违天和的事情。
大车又走了七八里厂黄书郎看看天色,快五更天了吧,天反倒黑了。
他把大车停下来,道:“小流球,你他娘的大概已经吃足了苦头。我本来要好生修理你一顿,也好叫你以后嘴巴闭得紧一些;只不过我们之间已合作有年,这一顿揍,就等你的伤好了再算。”
他跳下了车,长鞭插在车辕上,掀开了窗帘,伸手便拉过那个大布袋。
他发现车上还有吃的东西,他笑了。
黄书郎将布袋往地上猛一甩,发出“咚”的一声响,便闻得“啊”的一声。
这声音有些细细的,但黄书郎并不放在心上,他以为把嘴巴堵住就会发出那种声音。
他低下(禁止)子还在布袋上打了一巴掌,踢了一脚,怪声怪气地道:“打更的帮了你的忙,我才及时地拦住车子。小流球,我是为了救人家文彩姑娘才出马的,你他娘的以为没银子,就躲在一边凉快呀!”
他慢慢地拉开了布袋口的绳子。
他先是一愣,因为小流球的身上不会这么香,小流球的身上经常发着汗臭。
黄书郎伸手在口袋子里摸着。
袋子里面是个人,这一点是不会错的,因为他的手抓住了一把头发。
他也抓住一根带子,那带子把半个人头缠住了。
袋子里面传出“呜呜”声,黄书郎急忙把袋子里的人提出来,于是……
于是他怔住了。
那是个女子,从穿的衣衫便知道是个姑娘。
怎么不是小流球?
黄书郎一直以为袋子里面是他的老搭档小流球,怎么会变成个姑娘?
这个姑娘又是谁?
黄书郎立刻取下缠住姑娘头上的布巾,灰蒙蒙中他吃一惊,却已闻得那姑娘泣道:“是你,黄爷,他们……他们把我……”
黄书郎咬着牙道:“你是文彩姑娘?”
那姑娘流泪,道:“是我爹上了他们的当,他们一杯酒把我爹灌倒,便把我抢入他们的后宅,半夜里把我装在布袋里,要把我送到凉河去,今夜若不是遇上黄爷搭救,阿彩死定了。”
黄书郎忿怒地道:“向冲这狗东西,为了讨好黑红门少主,他尽做些缺德事,我饶不了他。”
文彩拭着泪,道:“黄爷,自从我爹在酒馆遇见黄爷你以后,还以为黄爷一句话早把事情摆平了,却没有想到黑红门还是找上我们,黄爷,如今不知我爹怎么样了?”
黄书郎道:“黑红门再黑心也不会要了你爹的命,你放心,这些乱子我顶了,你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文彩叹口气,道:“清河镇上我死了娘,父女两人住在两间房子里。我老爹又被他们用酒灌倒,我不敢再回去了,黄爷,你要替阿彩作主呀。”
她要跪下去了。
黄书郎急忙扶住文彩,道:“你想得有道理,不如我先送你去个地方暂时避一避风头,等我好生把黑红门整一整,你以为如何?”
文彩姑娘点着头,道:“黄爷,阿彩如今只有听黄爷你的安排了。”
黄书郎道:“你放宽心,押你去凉河的三个人都被我捆在林子里了,一时间他们是追不及的。”
文彩道:“那三个人真可恶,他们把我掳去之后还打我,他们欺人太甚了,我要回去问问他们,为什么要欺侮我……”
文彩姑娘就要回头,黄书郎当然不能叫她回去找那几个人,因为连百瑞几个人已经被他剥光了衣裳,光溜溜的拴在林子里。
他拉着文彩又上了车,安慰她道:“姑娘,你对恶人去讲什么理?快快找个地方藏一藏,我还得为你老爹办事去。”
“文彩气忿地道:“天理何在?王法何在啊I”
黄书郎笑笑,道:“江湖上没王法。江湖上只论谁的胳臂粗。黑红门三十六分堂有上千的人,他们如果不玩狠,难道吃风喝凉水去?只不过……嘿……”
文彩在车上道:“黄爷,你就不怕他们?” ‘
黄书郎道:“王八蛋不怕他们。只不过我也是个不要命的角色,玩狠是不?谁怕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