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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书郎拉住大婶哈哈笑,道:“大婶呀,这些东西我早就吃腻了,如今我爱吃什么,那只有饿了才知道。”
田大婶也笑了。
她指头点在黄书郎的顶门上,笑叱道:“好小子,和你的干爹一模样,你莫非就要走了?”
黄书郎笑道:“大婶,我的事情办不完,哪有空闲住在水火洞中享太平?我要先去找个人,这个人再不找就没命了。”
田不来道:“阿郎,你的伤……”
黄书郎道:“我的伤早就不痛了,明天我又会活蹦活跳去整人了,哈……”
他笑着起身,走出水火洞,田大婶本想拉住他,却被田大叔叫住。
田不来说得对,孩子有良心,不一定守在身边,孩子没有良心守在身边也会气死你,让他去吧!田大婶还在拭泪,她看着黄书郎翻过山。
第 二 章救弱锄强
小流球被黑红门的人囚起来了。
对于这件事,黄书郎想了很久,他相信小白菜也是被人利用了。
小流球被黑红门囚在清河镇第二十四分堂,“铁头”向冲是个粗中有细的人,他不会叫人随便接近被囚的小流球。至于小白菜说,她花钱买通一个灶房的老妈子,黄书郎就不信一个老妈子会有那么大的胆。
这件事八九不离十是老妈子被上面授意,才故意引小白菜去见小流球。
这样,黑红门的人就会跟着小白菜而找到黄书郎。
黄书郎想起被向冲、丁卯仁与洪上天三人堵在洞口那件事,他的心中就不自在。
当时小白菜吓跑了。她住的地方黄书郎当然知道,只不过他以为此时去找小流球的娇美小白菜,难保不会上当。因为向冲也许以为自己会去找小白菜算帐,事先弄几个暗哨守在小白菜的房子附近,这种当只有猪才会上。
黄书郎比花果山的猴子还精十分,他不是猪,所以他到了清河镇的时候,绕到西城边的打更老六处歇下来。
那年头,只有打更的更夫住在城墙边,平常是很少有人去的。
黄书郎认识打更老六,就好像他认识小流球一样,别以为这是下五门的苦汉,其实他们是最好的眼线,如果想知道清河镇上许多狗皮倒灶事,打更老六知道一大半,另外一小半,他只要伸伸头就全知道了。
“黄爷,你发财。”
“还好啦。”
“黄爷,有件事情你可知道?”
“你说。”
“小流球出事了。”
“你怎么知道?”
打更老六哈哈笑了,他只一笑,便看见他的两颗龅牙好像要掉下来似的。
“黄爷,小流球也是我的酒友呀。”
黄书郎说:“小流球有很多酒肉朋友。”
打更老六又一笑,道:“黄爷,小流球不是和你走得最近吗?所以……”
黄书郎点点头,道,“好像什么事情也瞒不了你,不错,小流球有时候为我打听些什么,只此而已。”
打更老六道:“黄爷,小流球也是我的朋友,可是我却无法把他救出来。”
黄书郎道:“你知道小流球被黑红门分堂关在什么地方吗?”
打更老六搓搓手,笑道:“黄爷,你有打算?”
黄书郎道:“我不能看着他受活罪。”
打更老六道:“何止受活罪?黄爷,昨夜三更我打更,经过黑红门的后门口,从里面传来尖嚎声,嗨,我一听就知道是小流球的声音,好像在受刑呀!”
黄书郎咬咬牙,道:“老六,你听出那声音有多远?”
打更老六道:“就在黑红门二十四分堂的后大院,只不过我不敢多停留,打着更点我就往北走了,好像是在他们后院的西北方吧。”
黄书郎道:“我在这儿睡一觉,你别打扰我。”
打更老六忙笑笑,道:“黄爷,我去给你弄吃的,你关上门睡大觉……不过……黄爷,你想吃点喝点什么,我去酒馆给你办。”
黄书郎取出一锭银子,交在打更老六的手上,道:“你去看着办吧。”
打更老六低头就走,黄书郎把破板门关上,他歪在打更老六那张臭气难闻的床上睡。
他的伤几乎真的全好了。
他对于古大夫的医术相当佩服,只不过古班是个恶郎中,他太爱银子了。
他当然爱病人的银子。他是大病大敲,小病小敲,这正是恶大夫的作风。
也真奇怪,江湖上有许多狠心肠的大夫都有一套本事,古班就有特别的本事,要不然黄书郎的伤那么重,他竟还敢答应二天就会好。
现在,黄书郎直觉得背上早就不痛了,他现在睡得好舒坦,微微打着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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