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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黄书郎奇怪的,乃是小寡妇这里有伤药,小寡妇也似乎会治伤似的,为他清洗伤处,然后敷上药。
就在这个小小的三合院里,却只有小寡妇一个小女人在住着,那大门闩像永远没有人动过。
小寡妇的小菜煮得很精致,虽然没有酒,但也做得一手好面条,肉丝榨酱和大蒜,小黄瓜刨丝加麻酱,黄书郎一口气吃了三大碗,吃得小寡妇眯着小嘴笑。
黄书郎隔着桌子望过去,他发现这个女人真美。
“姑娘,你不是寡妇相,这是怎么一回事?”
小寡妇眨动美眸翘翘嘴,她好像要哭,道:“我命苦,我……命太苦了。”
黄书郎道:“命是自己的,不要被人操纵。”
小寡妇道:“我只是个女人,我有什么力量来改变自己的命运?”
黄书郎淡淡地道:“我这个人最爱管闲事,如今咱们碰上面,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姑娘,且把你的事放在我肩上,说一说你的衷肠吧。”
小寡妇道:“我家就住在这小镇上,我婆家是这八里庄的大户,我娘家就在九里湾。”
黄书郎道:“九里湾在甚么地方?”
小寡妇道:“九里湾在西边,一道小河绕过大山脚,山下一片老竹林,我家就住在那九里湾小市集,我是在那儿长大的。”
黄书郎觉得小寡妇说得真仔细,反正在这儿养伤,静静地且听她闲话一番。
小寡妇叹口气,又道:“八里庄附近有个恶人叫‘丧门神’石不悔,姓石的早就打我的主意,只不过他也知道我已是有丈夫的人,我丈夫……就是刘英明,镇上最大的宅子就是我的婆家。”
黄书郎道:“为什么你不在你的婆家?”
小寡妇又哭,她咬咬唇,道:“我嫁来三天就死了丈夫,他们说我是克星,把我赶在这三合院独往,一个月来人送上些吃用,我很少看见别的人。”
黄书郎怔了一下,道:“怎么?结婚才三天,你的小丈夫就死了?”
小寡妇道:“是的,他被人约去山中打野(又鸟),我丈夫也会武功。”
黄书郎大感兴趣,道:“怎么死的?”
小寡妇流泪了。
她双肩抽动地道:“堕马死的,他跌落山崖下……唉!死得好惨。”
黄书郎道:“当时有些什么人?”
小寡妇道:“我丈夫的几个朋友,有一个是石不悔的人,他们一同入山打野(又鸟),唉!”
黄书郎冷笑了。
他却又对小寡妇道:“你打算永远这样?”
小寡妇道:“上次送东西的阿姨告诉我,过了今年,我可以再嫁人,只不过只能嫁给一个人。”
黄书郎笑了;道:“你不会同时嫁给两个人的。”
小寡妇道:“我是说我只能嫁给八里庄的石不悔。”
黄书郎一瞪眼,道:“我就知道是这么一回事,姑娘,你告诉我你叫……”
“我叫秀秀,我娘家姓梁。”
“梁秀秀,好名字。”
黄书郎仔细观察着梁秀秀,又道:“你愿意嫁给石不悔吗?”
梁秀秀叹口气,道:“我怎么办?不嫁就老死在这里,我连个人说说话也不能。”
黄书郎道:“秀秀,你的命并不苦。苦是你长得太美了。”
秀秀道:“我克死我的丈夫。”
黄书郎道:“你没有克死你丈夫,秀秀,如果我猜得不错,你丈夫是被人害死的。”
秀秀吃惊地道,“我丈夫是落马堕崖死的。”
黄书郎道:“你别慌,这件事情我担着.等我的伤稍好些,我去八里庄找找那个石不悔。”
秀秀吃惊地道:“你要打石不悔?”
黄书郎道,“我要去问问他,为什么一定要秀秀嫁给他,他算老几……”
秀秀道:“你不能去打他。”
黄书郎道:“怎么说?”
秀秀道:“姓石的乃是地头蛇,他有个姑丈在黑红门当分堂堂主,惹上黑红门,这人的命就不是自己的了。”
黄书郎闻言吃吃笑,道:“如此一说,我就更要去打姓石的。秀秀,你知道人家叫我什么吗?”
秀秀半低头,道:“我怎么会知道?”
黄书郎道:“我的外号叫‘恶客’,秀秀,你知道其么叫恶客吗?”他吃吃一声笑,又道,“最不受欢迎的人物就是我,也有人叫我黄鼠狼,你想想我是干什么的。”
秀秀看看黄书郎,道:“你的名字呢?”
黄书郎道:“我的名字就叫黄书郎。”
他说得一本正经,只不过秀秀掩口笑了。
黄书郎道:“我真的叫黄书郎呀。”
秀秀笑道:“有人名叫黄鼠狼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