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黄书郎虽然逃得快,但他的心中很不甘,如果不是他背上有刀伤,他不会把洪上天三人放在眼里,动刀玩命谁怕谁?只不过他伤得实在不算轻,如果不是田大叔与田大婶急需银子,他本打算在大叔身边把伤养好的。
他相信没有人能找到他藏的那包东西--小白菜在山洞中就不曾发现什么。
只不过如今他更惨,又被“铁头”向冲从后面狠狠地撞了一家伙。
就算是一堵墙,向冲那一头也会把墙撞塌。
而向冲撞的是人,幸而黄书郎早在心中提防着,当向冲撞上黄书郎的时候,一硬一软,消去了向冲不少力道。
这就叫硬碰硬力道猛,硬碰软只一半。
黄书郎反而加快速度撞向对面的洪上天,跌翻在老藤上滑到了山下面。
他起身就往山林中窜,虽然挨得不太重,但伤口处已在流血,反手一摸一大片湿湿的,痛得他几乎岔气。
黄书郎奔在山林子里不稍停,一路奔向八里庄。
这儿距离八里庄最近,上一回逃进镇头那个俏寡妇住的地方,真窝囊,为了暂时躲一躲,自己甘愿被泡在水中,光滑溜溜的寡妇把他压在她的屁股下面,这一回,黄鼠狼也好,黄书郎也罢,只有再去打扰她一次了。
□□ □□ □□
火毒的太阳照下来,热得路上一个人影也没有,风不刮树不摇,鸟儿也躲到他娘的娃娃家去了。
几棵大树下坐了几个老人小娃儿,只不过没有一个动颤一下,都闭上眼在打瞌睡。
黄书郎又来到了老地方--那个俏寡妇的房后面。
那年头,寡妇的大门是深锁的。
那年头,寡妇难得露个头。
这时候天气热,小街上不见人。
黄书郎本想到小街上去找个郎中治治伤,但他又怕遇上黑红门的人。
这时候再被黑红门的人堵上,他便真的要完蛋了。
轻悄悄地推开窗,黄书郎斜着一眼往里面看,不由得一阵心欢喜,他又轻轻地放下窗,小刀举在右手上。
原来他看见那个俏得不能再俏的小寡妇挽着一双裤管,一对白净细肉的脚丫子,自自在在地放在水池里,旁边放着个长木凳,她斜着身子闭着眼,真舒坦,看得黄书郎心一动。
“呀!”
大窗推开了,小寡妇刚刚回过头,黄书郎已嘘着声音,道:“别叫,我的乖,你放二百二十个心,我不会打你的主意……”
他在小寡妇张口未叫出声的时候,又道:“你是聪明人,千万别出声,我的身法相当快,快到超逾你想像的程度,我保证在你呼叫之前,便以此刀封住你的口,也许令你香消玉殒死得十分凄惨。”
他重重地咽了一口气,又道:“我不想杀人,尤其是女人,你,也不想死,是吗?”
小寡妇几乎要掉泪,道:“你……为什么会再来?”
黄书郎无奈地道:“我背上刀伤未愈,却又挨了一记重的,想着只有暂时在你这儿躲个三两天了。”
“三两天?我是守节的寡妇,你不要坏了我的名节,那是逼我死呀!”
她的脸上青又白,一双白净的脚也不泡在水中了,这时候她又不敢大声的叫。
黄书郎把声音放得低低地道:“姑奶奶,其实我对你毫无侵犯之心,更不想伤害你,我们之间无怨无仇,我为什么要害你?老实说,我甚至还很同情你,大好青春如此浪掷,多么不值得。”
小寡妇幽怨地低下头,她的模样是可怜的。
黄书郎的心就一动,他又冷冷地道:“小姑奶奶,我是在求你,我还不想死,更不能死,我打算轰轰烈烈地大干大拚一场,还不打算就此死在几个龟孙子的手上,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你的名节。”
小寡妇幽幽地道:“我怎么办?”
黄书郎闻得小寡妇的话大有转机,立刻走过去。
当然,他也把尖刀收起来了。
他说的话更温柔,道:“姑奶奶……”
小寡妇忙叱道:“别叫我姑奶奶,我……”
黄书郎道:“那么,你的名字……”
小寡妇羞怯怯地低下了头,她不开口。黄书郎见她在拭着双脚穿上鞋,一笑,道:“那么,我就叫你一声姑娘吧。”
小寡妇白了黄书郎一眼,仍然不开口。但黄书郎似乎从她的眼神中,发现了一股子怨气。
黄书郎缓缓往小寡妇走去,却不料小寡妇忽然掠过他的身边,匆忙地把窗子关上。
这动作,正说明小寡妇不再将他赶走了。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