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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未成年下手,可真是禽兽啊。
还好,那个小孩挺机灵的,知道利用当时他“不小心”留在那的东西。
嗯……
朱月在乌奉走了之后,已经很久没有出声了。
现在沉默寡言的换成朱月了,沐迩有些发愁——问题又又又来了。
金主家庭矛盾大爆发,身为小情人的她该如何为金主大人排忧解难呢?
这可是长期饭票啊!
朱月心情不好,也尽量不想去打扰沐迩,他低着头,肩膀不断颤抖着。
哎,哎哎哎,亲爱的金主大人,您干什麽呢。
沐迩脑海里,不知不觉浮现出了一个这种声音,很奇怪的感觉。就像是下意识的动作,没有经过思考的肌肉记忆。
他拍了拍朱月的头。
发质很好,不像别人那样粗糙生硬,反而细软毛茸茸的,手感很好。
朱月正伤春悲秋呢。
一想到自己没有朋友缘分,连一个朋友都留不住,他就仿佛回到了那最难熬的那段时间。
意气风发的冠军选手跌落神坛,四处张望没有一个可以栖身的地方,全是豺狼虎豹。他认为最要好的朋友,约着一起去问鼎的朋友,一夕之间消失得没有蹤影。
他被推开,四周全是指责谩骂。
乌奉就是在最后那个时候,赶来救了他的人。
要跌落下去了。
朱月思绪走入了死胡同,只觉得整个人都在坠落,伸手抓不到任何倚靠。
他看见了乌奉,对着他厌恶的眼神。
为什麽。
他低头,双手颤抖着,拿着手机的手不停在抖动。他想发消息去询问,却恍然发现,自己没有勇气。
他没有任何立场。
眼下发晕,四周都在旋转。
脚底的地板好像是一个无底洞,伸出了无数双手,要把他拽下去。
突然,一双温暖有力的手从身后伸出,架住了他的臂弯。炽热滚烫的身体贴了过来,朱月蓦然被沐迩从痛苦的思虑中拉回来,感觉自己撞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沐迩守了朱月很久,见他这麽久都不动,以为他出了什麽事情,便伸臂一揽,将人搂了过来。
他伸手试了试朱月的额头,正常温度,没有发烧。
但是朱月的眼神不对。
朱月跌入了温暖的怀抱,迷离擡眼,桃花瓣一样的脸透着不正常的绯色。
他想起了那天的坍塌事故。
也是这麽的可靠。
朱月像是没有骨头一般,懒散地靠在沐迩的肩,任由沐迩来支撑他。
朱月仰望着沐迩,主动把头贴了过去。
温热的呼吸扑在胸口,似乎有一股无名火在燃烧。朱月眼眸含着水光,声音带着哭腔,像委屈的小动物一样:“沐迩,哄哄我,好吗?”
沐迩僵硬着四肢,一动不敢动。
怎麽回事,金主在要求情话服务,沐迩却像是思维停滞了一样,什麽都说不出来。
可偏偏朱月察觉了这点,更加得寸进尺,他靠近了沐迩,像小猫舔舐一样,轻轻吻了吻沐迩的眼角。一下,又一下。
蜻蜓点水。
像是在对待什麽很宝贝的东西。
湿热又麻麻痒痒的感觉一触即离,沐迩呆愣了下。
他竟然完全不反感。
身体的也由紧绷转向了另一种奇怪的感受。
很奇妙的,想要更多接触的。
朱月一把拉住沐迩,力气之大让沐迩完全没有想要反抗余地——况且他现在,只想顺从。
沐迩被朱月拽到了地上。
手机啪嗒掉在了身旁,屏幕亮了亮。大大的两个字显示在聊天框的置顶——乌奉。
沐迩有些软了的心,一下子变得坚硬如铁。
略有些酸涩。
沐迩想起自己的身份来,眼神暗了暗,嗓音沙哑:“你”
——好像有什麽在告诉自己,他的过去见不得光,从前是,现在也是。
朱月神色一沉,刚刚才哭过的嗓子还带着哭腔,他并不回头,伸手蒙住了沐迩的眼睛,语气霸道不容置喙:“别看。”
沐迩眼睫轻轻颤动了下,心像是被团成了一团,呼吸不过来。
曾经,好像也有人这麽热烈地对他,但后来,转身得毫不犹豫,似乎再多看一眼都是玷污。
朱月飞快地扫了眼消息。
凄惨地冷笑两声,将手机设了飞行模式,扔到了沙发脚最那边。
清脆的哒哒声响在沐迩耳朵里极为敏感。
那只手捂在他的眼前,指缝里透出一些光线,沐迩似乎看到少年嚣张一笑,像是在打破或者摆脱了什麽枷锁。
朱月眼角含泪,又笑又哭,透着些狡黠:“哈,解决了。走,我们快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