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原来是因为这样。
“许上校?”雷敏雅叫他。许争渡陡然回神,发现雷敏雅一直在看他。
“陈将军的战斗舰已经修好了。如果超过一个月,他还没被找到。上面就会通报他的死讯。这艘一直跟着他的战斗舰会按照规章制度易主。我不想看到这个场面。许上校,我想你也不愿意看到吧?”
说的有点太多了。许争渡想。雷敏雅不是这么多话的人。他迅速地意识到对方说这些目的性太强了。
就像是……知道些什么。
于是方才的惊惶褪去,他的目光带了些不易察觉的审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为什么要告诉我?”
雷敏雅意识到他没有上套,暗自惊讶。
“我和陈将军并没有交集。我所知道的,全是军部需要我知道的。那请问雷少将,为什么要大老远跑到慧雪星,找我说这么多话?”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气氛陡然间变得沉闷。雷敏雅垂眸,低头饮了一口杯里的咖啡。
她的确是擅自过来的。她知道以陈钊旭的能力,只要他不想,他是不会轻易中计的。
她不担心陈钊旭的安全。她只是怕对方不能及时脱身,被上层通报了死亡消息。后面的事情就麻烦了。
见她说不出来个一二三,许争渡也不欲再跟她耗下去。
“家里还有事要忙。先告辞了。”
走时他经过了一趟吧台,把店里最畅销的甜品打包了几道,推门出了咖啡厅。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许争渡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家里的暖气停了。温度下降了很多。
顾不得把手里的东西放好,他立马冲到卧室查看陈钊旭的情况。
对方已经醒了。大概是伤势被降低的气温冻的重新复苏,可身体又怎么都动不了。露在外面的皮肤这时候已经被冻的有些发红。
许争渡见状连忙上前替他拉好被子,又从柜子里搬出之前怕暖气管道不灵而备用的电暖气。电源插上后,温度稍稍起来了一点。
“应该是管道老化了。”
尽管旧伤痛的不行,陈钊旭心态还算不错。还能冷静分析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许争渡本来心里就乱,管道突然坏了给他的心情简直雪上加霜。
“我去看看。”
他丧气地拿出通讯器,翻出修理工的电话。对方人还不错,说等他吃完饭就立马过来。大概是心想这么冷的天气,等明天过来就可以直接给人收尸了。
许争渡回到卧室,陈钊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翻过来,侧着身子看他。
“怎么样?什么时候过来修?”
“说他吃完晚饭就过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陈钊旭了然地点点头。从许争渡进门他就发现了对方的低落。他不知道他出去干了什么,总之回来后就一副不太高兴的样子。
“慧雪星的房屋基本都是上个统治者在位的时候重新翻修的。到现在结构基本老化了。只有极少数居民会愿意花一大笔钱重新走线装修,一般的就只翻新一下装潢就差不多了。发生这种情况是很正常的。”
许争渡不吭声。这件事让他很挫败,尤其是在他知道陈钊旭已经失聪之后,他的心情更加复杂。
就像是有人往他头上兜头浇了盆冷水。他囚禁陈钊旭有很大一部分不就是为了让对方在他这里得到更好的休养与救治吗?可眼下为了避风头他请好的医疗团队还在中央星待命。除了刚开始在陈钊旭昏迷的时候做了个详细的全身体检外,没有下一步动作。
连陈钊旭耳聋都没查出来。
可他心里也明白这不是医生的问题。他和陈钊旭朝夕相处,甚至一点都没发现有什么不对。陈钊旭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了读唇语,竟然一点破绽都没露。
这也就算了。买的房子还出了这种问题。他仓仓促促安排,却从头到尾全是漏洞。
他烦的没边儿。闷头坐在床边盯着陈钊旭发呆。
陈钊旭躺在床上,更加确定许争渡心情不好了。这还是这些天第一次,许争渡有这么明显的情绪波动。他觉得新奇,
“你出去见到谁了?这么不高兴?”
又来了。这副温温和和的态度。让许争渡有种他俩真的在一起的错觉。连带着把自己的罪恶感都降到了最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当然不可能说自己都见了谁。只能强扯出一个笑。
“我没不高兴。”
陈钊旭自然不信。见他不愿意讲,也不再多问。他们本来就不是能交心的关系。
修理工来的很快。带着几个小工,忙活一个多小时,终于暂时修好。但也留下话说,顶多坚持到这个冬天过去。明年开春就必须得重新换管道了。
许争渡付了工钱,还另外给了红包。嘴上谢着把人都送出去。
离跃迁封锁还剩十二小时。他坐在床边,心里盘算着另一件事。
郑秋锦原本在和相亲对象吃饭。正是气氛刚好,两人都聊的很尽兴的时候,手机忽然进了条消息。他在说话的间隙抽空看了一眼。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点开就是许争渡明晃晃发过来的一条。
【Enigma催化剂。能不能搞到?】
这条消息好悬没让他一口水呛死。他顶着相亲对象疑惑的目光歉意地示意自己得出去打个重要电话。相亲对象人很好,让他赶紧去别耽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郑秋锦出了包厢给许争渡一个电话就干过去了。对方接的还算快。大概也猜到了他会给自己打电话。都是这么多年的好兄弟,他也不藏着掖着了。
“你有门路吗郑大炮?”
“说了多久不要叫我郑大炮!再说了,你踏马要E……那个那个催化剂有什么用啊?放在家里供着啊?”
郑秋锦头都大了。那可是禁药,只有Enigma腺体受损才会用到。医疗部对这个药都是有严格用量规定的。
“锦哥。当我欠你个人情。”
他们哥俩平时嘻嘻哈哈没个正形,到了正事儿上却从不含糊。他一开口,郑秋锦就明白他是真的要。
“不是,不是这个问题许争渡。”郑秋锦一脑门儿官司,愁的直揪自己头发。
“它有致幻作用的。我就算给你弄到了你给谁用啊?私自对Enigma使用催化剂是犯法的你知道吗?”
“我知道。”许争渡的语调平静得让郑秋锦害怕。
他太了解许争渡了。他们从小一块儿长大,他知道这个人是有点疯病在身上的。要不是还顶着将军儿子这个名号,顾念着还活着的他姥爷。这个人绝对会成为谁都管不了的疯子。
郑秋锦忽然就回过味来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个人现在在你那里是不是?”
“哪个人?”许争渡明知故问。
“还能有哪个?军部的Enigma就几个,其他几个都是老头子了。你踏马不要命了?你知道挟持他最后的罪名有多大吗?还是说你想撕票啊?”
“我没那么想。”许争渡果断反驳。但他其实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他也不知道陈钊旭当初决定复员后要去做什么。
他没有问过。也不敢问。
现在就只有一个坚定的念头久久盘桓在他的脑海之中。
他绝不能放陈钊旭走。
那给他留下的就只有一条路。他必须得生米煮成熟饭。
“不是……”郑秋锦被他的想法彻底整服,完全没心思回去相亲了。
“你到底要干嘛啊?”
离跃迁封禁还剩下十小时。许争渡不愿再多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就回答我明天早上我能不能收到东西?不能的话就算了。我找别人。”
郑秋锦是真怕他找别人。这件事一旦暴露,许争渡面对的不仅仅是牢狱之灾。他极有可能被开除,哪怕有他爸在,他都会这辈子再与军队扯不上关系。
“你给我个准话。人还活着吗?”
“你在说什么屁话?”许争渡被他问的很莫名,“他当然活着。”
郑秋锦知道再怎么劝,许争渡决定了的事情也不会改变的。反而叫两兄弟生了嫌隙。最终只能妥协一般地退了一步。
“明天早上八点。我会叫星际快递送到你现在的家。你不要接电话也不要出门。就让东西放在你门口就行了。因为是禁药剂量不会很多。你慎重使用。”
说完两人陷入一阵无言的沉默。许争渡没问他为什么能这么快搞到禁药。他也没问许争渡为什么知道他手里刚好有一批禁药。
多年的友谊让他们知道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
最终还是许争渡先一步打破沉默。
“谢了哥。”
郑秋锦翻了个白眼儿,临挂断前给了句忠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心点儿,别最后翻车了。”
第二天一早,快递在八点之前到了。有人按了门铃,却没有下一步动作。许争渡当时正在和陈钊旭一起吃早餐。陈钊旭对响动的门铃声无动于衷,证实了雷敏雅昨天跟他说过的话。
陈钊旭真的听不见了。
“怎么了?”
陈钊旭注意到许争渡今天老是盯着他出神。下意识摸了摸下巴,以为是胡茬没剃干净。
“没什么。”
许争渡做早餐已经做的得心应手。也摸清了陈钊旭的喜好。陈钊旭虽然不挑食,但还是会有偏好。许争渡发现他喜欢稍稍偏甜的东西。但不喜欢添加剂很多的果酱类,喜欢自然甜度高的水果,发酵到微甜的面包一类。
今天的早餐是烤吐司加培根蛋。陈钊旭没说喜欢还是不喜欢。许争渡一直想着门外的快递,没有注意陈钊旭向他投过来的目光。
陈钊旭觉得今天的许争渡很奇怪。没有盯着他吃药,也没有强行找一些他俩都不太感兴趣的话题来聊。除了记得给他带上颈环外,一切举动都昭示着许争渡的分心。
陈钊旭漫不经心打量着他。许争渡仿佛很渴望出门。
于是他才庆幸过今天没有吃药,下一秒许争渡就将它拿了出来。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强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吃掉。”
陈钊旭一愣。他注意到许争渡态度的转变。就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
他似乎已经不在乎自己的看法了。
不。不能说完全不在乎。而是一直在掩饰。说这话时,他甚至不敢和自己目光相接。
直觉告诉陈钊旭,许争渡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极有可能会毁掉他们的平静的人生。
于是他头一次,拒绝了许争渡伸过来的手。
“你要做什么?许争渡?”
许争渡没有收回手,固执地往前伸。空着的右手掏出颈环的遥控装置。
“我没有在问你的意见。”
陈钊旭坐直身体,眼睛始终没有从他的脸上移开。因此也没有错过他的回答。
“即便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会让我恨你,你也要做,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许争渡嘴唇因为紧张而下意识抿成一条线。陈钊旭在这期间一直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然而他却在跟陈钊旭对视半晌后,冷笑了一声。
“你恨不恨我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要是在乎你的感受就不会囚禁你。我又不是佛祖,我只求自己顺心。”
说着,他将手推近,停在距离陈钊旭的身体只有不到十厘米的位置。以一种不容反抗的语气命令道。
“现在,吃掉它。”
陈钊旭没有说话,定定地瞧了他一会儿。而后沉着脸伸出手,从他手里捏起那两粒不起眼的白色药片,面不改色丢进嘴里。
陈钊旭拿药时粗糙的指腹划过许争渡敏感的掌心,微小的痒意令他下意识缩了下手,指尖碰到陈钊旭来不及收回的手掌。温热的触感稍纵即逝。
他甚至没反应过来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咬紧了牙根。默默垂下了手。
餐桌的氛围远比前几天要僵硬。陈钊旭在药效起作用前离开了餐厅,抗议一般地去了影音室。那里被许争渡放了榻榻米。他宁愿在那个地方不舒服的蜷着,也不愿回到和许争渡同床的卧室。
陈钊旭走后不知多久,站在餐桌前的许争渡才陡然回神。
木然的走到门口,打开门,将快递抱回家。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是许争渡第一次见到Enigma催化剂。
是一个极小的瓶子。里面只有1ml粉色透明液体。
郑秋锦贴心地为他配备了一次性橡胶手套,医用碘伏与几支未拆封的注射器。
催化剂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许争渡拿不准那是什么味道。他对气味不是很敏感,他跟陈钊旭同床共枕这么久,连他信息素的味道都没闻到过。
陈钊旭已经在影音室的榻榻米上睡着了。想来是准备眼不见为净。
许争渡没准备叫醒他。从口袋里掏出手铐,利落地把陈钊旭双手铐上。
陈钊旭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移回卧室。并且发现松弛剂的药效已经完全过去。现在他四肢被尼农绳固定,能动弹的范围不大。
许争渡背对着他,听到动静后转身。露出手上的注射器和药品。
陈钊旭一眼就认出了他手上拿着什么东西。
—Enigma催化剂。
这东西所有星系加起来都找不出来多少。他是听说过许争渡这个人想要什么东西没有得不到的,但没有想到他已经胆子大到这种程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居然能搞到禁药。
许争渡见他醒了。一言不发地上前,为陈钊旭的腺体消毒。陈钊旭的后颈有一条很长的伤口,从后背径直往上,划开了原本完好的腺体。
那条伤口十分狰狞。只需扫一眼就能知道这具身体的主人曾经经历过怎样的痛楚。
察觉到那双为他消毒的手微微颤抖。陈钊旭几不可查叹了一口气。
“现在收手还来得及。许争渡。”
许争渡却闭口不言,一副拒绝交流的态度。
“现在收手,就还有余地。”
回应他的是许争渡用力钳住他下巴的手,和冰冷的针头。
腺体是Enigma最敏感的地方,陡然被针头侵入,又酸胀又痛苦。那细长的针头就像是在他脑子里搅一样。疼的他冷汗直冒。
为了制住他不让针头断在里头,许争渡跟他一样出了身汗。看到陈钊旭浑身都因为过于尖锐的疼痛而颤抖,许争渡终于明白为什么催化剂是禁药。
一个能让身经百战,受过训练的军人都无法忍受的药。假如流入市场,后果将不堪设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突然有点迟来的后悔。
陈钊旭的手因为被缚而无法触摸到后颈作痛的腺体,只能死死捉住身下的床单。许争渡赶紧放好手里打空的针管,脱了鞋爬到床上,把陈钊旭搂进怀里。
催化剂已经开始逐渐腐蚀陈钊旭的大脑。他现在甚至分不清搂着他的是谁,额头渗出的汗液沾湿了对方的家居服。
许争渡紧紧抱着他,帮他揉着太阳穴,试图缓解他的痛楚。
这些天许争渡时刻监测着对方的身体状况,敏锐地感觉到了对方体温的上升。陈钊旭不再发抖,在他怀里的躯体放松了很多,那些痛苦的低吟逐渐转变为暧昧的喘息。
许争渡忽然闻到一股类似冰雪融化的气味。这股味道强硬地钻进他的鼻腔,冻的他的大脑生疼。可在冰冷过后,那股味道又微微发甜。好像雪山上融化的山泉水,浇透他的心肺。
连那层隐秘的渴望也被勾了起来。
他的眼神逐渐迷离,对陈钊旭的拥抱也松了许多。不知何时,变成了陈钊旭反拥住他。
Enigma发情,信息素对ABO,尤其Omega有致命吸引力。许争渡毫不意外被勾起了易感期。但这次和其他易感期都不一样。
他想被人上。
陈钊旭似乎也陷入了发情。难耐地动着四肢,试图扯断那些绳子。可下一秒,他停止了动作,倒在床上。瞳孔逐渐失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幻觉开始了。
许争渡不知道陈钊旭看到了什么。他感觉到陈钊旭忽然就不动了,痴痴地盯着他,像是在透过他去看什么人。
仅存的理智让他对这种赤裸的打量很吃味,他觉得陈钊旭一定是在看着他想别人。这种认知让他异常愤怒。
他三下五除二扒光了自己的衣服,给陈钊旭注射前他就已经给自己做过清理。在陈钊旭的注视下,缓缓坐下去。
痛楚随着陈钊旭脖子上的青筋一同浮现。
这并不是一场称得上完美的性事。他经验不足,陈钊旭动作受限。于是在信息素的作用下,他最后还是解开了那些绳索。
没了限制的陈钊旭几乎失去了理智。在进生殖腔的那一刻,许争渡已经只有力气闷哼一声。
陈钊旭没有标记他。连临时标记都没有。
他们从晚上胡闹到天亮。到最后许争渡已经几乎昏过去。他低估了Enigma的精力。催化剂已经尽可能还原了Enigma受伤之前的体力。
最后以两人双双倒在床上结束。
Enigma的易感期比Alpha的要长。这意味着许争渡将要熬过非易感期被进入生殖腔的痛苦。尽管早早做好准备,他心里还是有点打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果然很痛苦。陈钊旭分不清他是谁。一切的行为都仅仅凭借着生理本能。许争渡感觉自己像是砧板上的鱼,被不停地拿刀一分为二。那种痛楚是比在训练场受伤还要折磨百倍。
它凌迟着许争渡的神经。
一直到催化剂效用的末期,也就是Enigma发情期的尾声,陈钊旭才清醒了一大半。
他第一次见到许争渡在他面前掉泪。
许争渡哭的时候不像其他人。他就只是睁着眼睛,就好像眼泪不是从他眼睛里流出来的一样。红着眼睛,又怕在陈钊旭面前露了怯,紧紧搂住他的脖子,脸埋在对方颈窝。
呼出的热气打在耳后,染红了陈钊旭的脖颈。陈钊旭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哭。只能下意识回拥着他。
“陈钊旭……陈钊旭……”
被叫名字的人却无法回应他。许争渡不停地小声唤着他的名字,这满足了他内心某种病态的私欲。陈钊旭听不见,就永远无法拒绝他。这个名字将在这座房子里永久地属于他。没有任何人能够抢走。
暗恋陈钊旭的时光太难熬了。这简直违背了他的本性,强迫他要尊重,要和平,要装作若无其事。要大度。
可他许争渡这辈子想要什么没有得不到的。
唯一得不到的大概就只有陈钊旭这个人。这种戴上面具的平静几乎毁掉他的生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他无法无视陈钊旭出现的每个场合,每个跟他有关的字眼。他控制不住地嫉妒每个能与陈钊旭相处自如,亲密洽谈的人。
可他没办法表白。Alpha跟Enigma在一起,生育率低不说。联盟也不会同意。尽管他是许至峰的儿子,那也不足够让联盟甘愿放弃陈钊旭这枚带来源源不断利益的棋子。
在陈钊旭出事前,他听说已经君主属意将自己的小Omega儿子嫁给他。
一旦说清楚,他就什么都失去了。
在陈钊旭眼里,他就只是一个莫名其妙多出来的上校。绑架了他,强迫他和自己发生关系。只要有机会,不把他告进监狱都算不错的了。
陈钊旭沉默地伸手,为他抹去眼泪。
他觉得这样的许争渡没了那些伪装,更真实,也更动人。
可他们总是有太多的巧合导致错过,遇见的时机总是不对。
是不是那就代表着他们其实不合适?
许争渡只是想尝个新鲜而已,他只是没有试过这样,挑战权威的感觉。如今他尝到了,怕了,很快就会收手。
陈钊旭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许争渡并不爱自己。他只是太任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想要得不到的东西。如今得到了,很快就会厌倦。
他其实有点舍不得。如果许争渡的这滴泪是为他而掉,他也觉得很值得了。
他为自己这种卑劣的想法感到懊悔。又隐隐窃喜。他实在是等了太久了。北衡星那样寒冷的地方,他有时候站在雪地里,会想起当初在许将军办公室里仓促瞥见的那一眼。
想起很多个短暂想见的日子。许争渡总是那么沉默地,坠在队尾。站在远离人群的地方。把浑身的戾气压下去,也压下了当初那个活泼生动的许争渡。
他们之间总是没机会说话。有时候他主动,许争渡却要么是被人叫走,要么主动避开了。这么多年,真正说的上话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深刻地明白,这次是最后的机会。所以才会那样失望于许争渡的急切。明明他们本可以,在更好的地方遇见。他可以以一种更好的模样示人。
而不是那么狼狈地,毫无尊严地躺在这张床上。
他知道只要他从这个屋子走出去,他们大概就再没见面的可能了。
于是他借着发情期的由头,郑重又虔诚地,俯身吻了吻许争渡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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