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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见过的最纯粹最美好的一个人。

他现在是否也在这人群中?为何不亲自来见他?

几年不见,不知他现在长成什麽模样了?

“太子殿下倒不一定是在为那伶人出头,勋儿带着军营的人去闹事,有错在先。”贺知风小心答道。

“为父何尝不知,所以才不得不打碎牙齿和血吞。”魏国公气不打一处来,怒声道,“伶人就是一群祸国殃民的孽种,不夜宫那个妖孽,为父总有一天要收拾了他,为勋儿报仇。”

说罢又叹道:“风儿切记要远离伶人。你可是贺家唯一的盼头了。”

贺知风默默点点头。

魏国公又拍拍贺知风的肩,说道:“风儿就替为父再去拜见一下太子殿下,想办法让殿下先下山吧。”

贺知风望了眼远处那辆马车,颔首道:“风儿去去就来。”

马车里。

李长薄正让人摆出一桌的吃食点心,盯着苏陌一口一口吃下。

忽闻车外一人跳下高马跪于地上,拜道:“臣贺知风,拜见太子殿下。”

李长薄将一块桂花酥放入苏陌口中,随后拿起帕子擦擦他的嘴角,道:“来得正好,孤正要找他。”

他起身道:“清川不要出来,乖乖吃东西,一会孤要检查。”

苏陌乖巧拿起一碗酥酪,悠哉悠哉吃起来。

李长薄掀开车帘,居高临下望着跪在地上的人,问道:“前方是否有伤亡?”

贺知风垂首道:“有一民妇坠入河中,已经救起,有刁民借机闹事,已被抓获,无人亡故。”

“做得好。”李长薄赞道,“新晋的这一辈子弟中,孤最看好的便是贺佥事了。”

又问道:“渡桥何时修好?”

那贺知风道:“昨日山中大雨,有滑坡引发了洪流,致水位突然大涨,沖垮了旧桥,现在水流湍急,臣正在尽力搭桥,最快得要一个半时辰。”

李长薄看看天色:“那得天黑了。”

贺知风道:“恕臣无能。”

李长薄道:“不是贺佥事的问题,你起来答话。”

又道:“孤再等等无妨,若无法在天黑前下山,就有劳贺佥事安排一处安静雅致的住处,宿在山中亦无妨。”

那贺知风拂袖起身,道:“臣遵命。”

李长薄正要让他退下,却忽而瞥见,那贺知风腰间挂着一个香囊,颇为眼熟。

待细看去,这个香囊乃月白锦缎上绣着一树梨花,又用金线掐了云纹边,正是季清川出门时戴在身上的那只。

贺知风正拍下衣上尘土,一张俊朗的脸在日头下泛着红光。

李长薄只觉心中积压了一天的不安决了堤,再看向贺知风时,眼中已是勃然而起的怒火。

错位

“贺佥事一介武将, 竟也喜爱香囊这种精巧小物麽?”

贺知风以粗粝的手指刮刮额角,露齿一笑,正要答话,却见那太子殿下不知何时神色已变, 大有雷霆暴怒之势。

贺知风怔了一瞬, 而后扑通又跪下了,他摘下那香囊, 道:“此物乃下官一旧友所赠, 若殿下觉得不合适,下官以后不再佩戴便是。”

李长薄盯着他手中的香囊, 眼里都快渗出血来了, 他两鬓青筋狂跳着,但终是没有当场发作,他说道:“既然这桥一时半会修不好了, 就请贺佥事护送孤回天宁寺吧。孤带的人少,今夜,就劳烦贺佥事留下来为孤守夜了。”

贺知风不知自己因何惹恼了太子,听他此话当然不敢拒绝,便惴惴不安拜道:“下官遵命。”

李长薄瞧见贺知风恭顺的模样, 心中的怒火更盛了。

李长薄不信。

他不信季清川会看上这个贺知风, 会与他在车厢中厮混还将贴身香囊赠与了他。

他不信!

一定是谁搞的鬼, 就像上次的玉竹哨一样。

可他反複强调着自己不信,却依然不能控制心中翻涌的妒火, 就算是有人从中作梗要陷害季清川,就算有人故意要激怒他, 但想到季清川下马车时的模样还有季清川的香囊挂在那人身上,他便怒火中烧。

季清川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 即便是一根头发丝,也只能属于他。

侍卫长听闻要回天宁寺,忙跪地说道:“殿下,今晚若还是不回宫休息,太后那边问起来,怕是难以应付了。请殿下三思啊。”

李长薄双目通红,眼中犹含利刃,杀气腾腾道:“那又如何?”

侍卫长被这眼神怔到了。

他在太子十岁时便入了东宫,做了他的贴身近卫,过去的太子殿下温雅端正,从不行差踏错。

即便被老太傅罚着通宵背书、被东宫那帮强硬的谏臣劈头盖脸地指责,太子殿下依然可以面色不改地应对。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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