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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后壁被一刀扎穿,咣当一声,整个掉落在地上。

车内什物滚了一地。

车内并无他人。

“殿下这是为何?”苏陌蹙眉道。

“孤看错了,误以为车内藏有杀手,”李长薄揽过苏陌,捏捏他的脸,“吓着清川了。”

苏陌正待说话,却被那李长薄一把横抱起。

“孤送清川回去。”

走出没几步,便听“轰”的一下,整辆马车在两人身后四分五裂。

扬起一阵尘土。

苏陌叹气。

不夜宫最好的一辆马车,就这麽毁了,春三娘又该念叨了。

李长薄面不改色抱着苏陌上了自己的马车。

马车很快在乡间官道上疾驰起来,暮春的山色被一股脑抛在了身后。

颠簸摇晃间,李长薄曲着双大长腿正坐在苏陌对面,双手交握撑在双膝上,目光灼灼审视着苏陌。

许久后,他终于问道:“清川方才见了谁?”

苏陌正等着这句呢,说道:“清川不过是在马车内小憩了一会,能见何人?殿下是什麽意思?”

那李长薄却突然将苏陌一把拽入怀中,捧着他的脸,抚着他耳根处的一颗小痣道:“清川情动时,这颗痣便是粉色的,你骗不了孤。”

季清川身上的反应李长薄素来一清二楚,每当他被李长薄吻得喘不过气来时,这颗痣便会呈现一种别样的粉色,娇豔得像夏日的桃,分外诱人。

苏陌故意闪烁其辞道:“清川……清川不过是……不过是做了一个梦罢了……”

李长薄气急败坏道:“怎样的梦?”

苏陌咬着唇不说话,似羞赧不堪。

李长薄眼皮跳得厉害,他细细看着苏陌,一会怒,一会又转喜,他忽而托起苏陌的后颈,用鼻尖蹭着他的鼻尖道:“清川是否梦见孤了?”

苏陌心觉厌恶,闭上眼别过脸去,不回答。

李长薄愈加靠过来,贴着苏陌的耳际道:“我的清川开窍了。”

却听“吁——”的一声,疾行的马车转过一个大弯后突然停住,李长薄将苏陌整个抱住,才避免他跌出去。

李长薄问道:“怎麽回事!”

侍卫长在车外答道:“禀殿下,前头的一座桥塌了,从山上下来的参加布施日与祭社稷的民衆都堵在了这里,还有人发生了争执,似乎有人掉入河中,魏国公家的人正在处理混乱。”

李长薄掀起车窗帘子一看,果然,一群身着轻便军服的人正在疏通群衆,而人群中,有一位骑在高马上指挥衆人的男子格外惹眼。

李长薄问道:“没有别的路下山了麽?”

侍卫长道:“没有了,这是唯一的路。除此之外,就只能骑马或步行走山间小道了,殿下金尊玉体,不可冒险。”

“那便再等等吧。”李长薄不耐道。

那贺知风从民衆中挑了四十名身强力壮的汉子,并贺家共五十余人,一队维持秩序,一队砍了山中乔木,正在制作简易渡桥。

贺知风从小双亲亡故,寄养在舅父魏国公家,为人稳重有头脑,深受魏国公喜爱,后来索性认了贺忠做义父,随了贺家的姓,入仕不过三年,已是正三品都指挥佥事。

若不是贺老夫人老来得子生了个小魔王贺世勋,这贺知风当是魏国公默认的接班人了。

如今贺世勋俨然半个废人,贺忠便再次将希望都寄托在了这名义子身上。

贺知风如往常一样眉目严肃,嘴角却噙着抹笑意,他不时摸一摸悬挂于腰间的一个香囊,健康的小麦色脸上更显春光无限。

魏国公递给他一个水囊,问道:“风儿在笑什麽?”

贺知风仰头畅快喝下一大口水,用袖子抹抹嘴道:“这山间风光甚是不错,较往常在军营多了番野趣。”

“风光虽美,但不可贪恋。”魏国公贺忠说罢,又叹道,“眼下有一件事,需得风儿去处理处理。”

“义父请讲。”贺知风问道。

魏国公这才往后头路边一指,道:“太子殿下的马车正在后头堵着,先前殿下已经婉拒了为父一次,估摸是勋儿的事让殿下心生不快。”

魏国公低声道:“但东宫就是都督府的东风,无论如何,不可怠慢了。”

贺知风心中有些异样。

他听说贺七这事时,更多的是怒其不争。

明知贺家有意与太子联姻,他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受四皇子的怂恿去不夜宫挑事,挑事也就算了,还被一个伶人一箭射成个残废。

想到不夜宫的头牌季清川,贺知风不自觉摸了摸腰间香囊。今日收到这香囊,他虽然心中狐疑,可一想到季清川,便又心中欢喜得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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