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1 / 2)

('晨光几束越过窗棂,铺射入内殿。

今日御前当差的还是曹瑾,曹公公,就见他手持小巧金香匙,正给香炉添着新香,这如丝如缕的袅袅烟气刚一升腾起来,就听得内殿深处,龙床所在的位置突兀地传来一阵细细索索的响动。

这声音在如斯安静的寝殿内格外清晰。

曹瑾的心也跟着稀里哗啦乱的七上八跳了起来,猫猫祟祟的上前几步,心里好是奇怪。

天才刚亮……今日又无朝会,圣上怎么醒的这么早?

“陛下?”

撩开那绣龙绘虎的金纱帐幔后,果见魏帝已经醒转,正顶着一头乱发,双手胡乱扒拉着床铺,将被褥翻了个底朝天。

这大清早的,又中了什么邪……

曹瑾是个务实的人,不像温大监那般重感情,也不像魏小公公一样讲道义,对自己这位皇帝主子从来没有抱有过什么感情。

他只是单纯的觉得,皇帝疯成了这副样子,自己这差事是越来越难当了。

“陛下?您在找什么?让奴婢来找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应聿却仿佛没听到他说话一样,依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在找尾巴呢,找了好一会儿才终于确认自己根本没长尾巴。

可消停了没多久,就猛地回身攥住了曹瑾的手,力度之大,让曹公公都有些吃痛了。

“朕……朕的头上长耳朵了吗?”

曹瑾无奈至极,人怎么可能不长耳朵呢?!

他甚至觉得陛下的当务之急不是求仙问道而是应该找个人赶紧治治脑子……

但他怎么敢明说,他只敢小心翼翼地斟酌着用词。

“陛下……龙颜并无不妥之处啊。”

魏帝听了这话,心里那根紧绷着的弦稍稍松了一些,是了……方才他翻遍了床铺也没找到尾巴,摸遍了头发也没摸到耳朵。

那记忆里的恐怖片段是怎么回事……难道又做梦了?梦中……他长出了兽耳和兽尾,还和白虎做了……那样的事情。

若真被山君原形狠狠折腾了一番,不说碎上几根骨头,下身也得裂开了才是啊,可此刻他竟然只觉得头昏,宿醉了般迷糊,除此之外并无不妥之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应聿困惑的揉了揉眉心,有点不知今夕何夕。

“朕真是病糊涂了……昨夜……朕是昏过去了吗?”

您何止是糊涂……您这病怕是入了膏肓无药可医了!

曹瑾虽然心中腹诽,但面上还是不敢表露分毫的,低眉垂首着恭敬回复。

“陛下……您忘了?昨夜是国师送您回来的。”

李应聿本已躺回了乱七八糟的床上,一听国师二字,没什么血色的脸瞬间红了一片,又垂死病中惊坐起了。

“那他人呢?”

关于国师时常留宿帝寝,睡龙床这事儿,魏帝身边的大太监们都见怪不怪了。

别问,问就是神仙中事,道可道非常道,双修也是道。

“一炷香前,国师刚走,说先去精舍为陛下准备法事所需物什。”

魏帝这日子过得是真稀里糊涂,连今天是哪天都要问问身边的太监。待曹瑾如实回答后,他这才恍然想起,今天应该回“仙身”了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什么事都没有这件事重要,李应聿本还想再眯一会儿的,瞬间睡意全消了,立刻让曹瑾准备自己起身更衣的物什。

等他穿戴梳洗整齐了,匆忙来到精舍时,脚步都有些凌乱焦急,直奔着自己的“仙身“所在,连偌大一个“国师”杵着都视而不见。

李应聿眼中充满了焦渴,只有用“仙身”的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是活着的、是快乐的,可当他试图与“仙身”建立联系时,却惊愕地发现感应断了。

怎么会这样!以前只要他意念一动便可进行交换,为何今日不行了呢?

李应聿尝试了一遍又一遍,脸色也变得愈发难看,心急如焚之下几近疯狂,双手狠狠扣着仙身的胳膊,一边晃动着“仙身”一边对李廷璧撒气。

“为什么不行?为什么朕上不了仙身?”

比起魏帝的无措焦躁来,山君淡定极了,缓缓伸手将李应聿揽到了怀里。又极其自然的将掌心落在了他平坦的肚腹上,那双无情空寂的银瞳里流露出一丝慈和的柔光来。

“因为,崽崽需要你啊。”

魏帝人都懵了:“什……?崽什么?”

“幼崽需要母体供养,生产前,陛下的意识不能脱离母体。”

一股寒意从脊背升起,瞬间惊出李应聿一身的冷汗。这么说,他脑子里那些断断续续的片段都是真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恼羞成怒算是他此刻唯一的情绪了,然而,只要一回忆起昨夜那些片段,他便对山君心生畏惧,哪还敢对他撒什么气。只能强压下怒火,独自消化这个“坏消息”。

好半晌,才缓过神来,艰难地开口:“那……朕要怀多久……什么时候才能生……?”此刻,这才是当务之急。

“这就要看陛下如何养胎了。”

“……”

魏帝听了这话,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肚子也开始疼了……

接下来的几天,怎一个了无生趣可言。

肚子里揣了一个小生命,可李应聿自己倒像是被抽掉了大半灵魂。

不能再用“仙身”,让魏帝觉得生命都失去了意义,整日里郁郁寡欢,看什么都觉得扎眼,奴婢们干什么事都不能合他的心意,甚至没什么可挑的开始挑起自己这天寿宫的刺来了。

人怀兽胎本就逆天,何况他体虚,时日越长这种不适感便越发激烈,得比寻常女子有孕时更要折磨。

可他一点不觉得自己有毛病,反倒将所有过错归咎到下人蠢笨,房子破旧上来。

归根到底,天寿宫是从前旧宫改的,虽然奢丽恢弘但太过陈旧,入了寒烧着地龙也总是潮叽叽湿哒哒的,闻着还总有股子腐木味,熏香都盖不去这朽旧的气味,这让孕期五感格外敏感的魏帝颇为煎熬,总是犯恶心反胃,这还让他怎么养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不,就让他想起了一件大事,自己还有个新宫在建呢!若按原计划走,这会儿都该竣工了,赶巧不巧,前些日子硬是撞上了关东天灾,不得不为了赈灾而搁置。

不过他也算发愤图强了几天,将一团乱麻的朝政梳理得也算稳当,老百姓们眼瞅着又能活下去了,李应聿这心里也跟着活泛起来了。

是不是……可以再压榨一波,赶紧把新宫给完事了,他早些搬进新宫,住的舒坦些,就能早日下崽,早日用回“仙身”,不就又能为大魏肝脑涂地了吗!最终受惠的不还是亿万百姓吗!

这一通歪理,魏帝自己把自己给说服了。

于是这一天,李应聿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把亲信爱相叫到了跟前。

虽然小腹隆起已经很有一番弧度,但宽松的衣袍一拢压根什么都看不出来。

谢宣只是觉得圣上精神有些萎靡,除此之外也并无什么不妥之处,便有条有据的汇报着政务,可李应聿对于这些“人间俗务”兴致缺缺,他压根不想听这些倒灶事。

没等谢宣说上几句,就摆了摆手,亲热的叫着谢宣的字,开始闲扯家常:“柏鸾,朕的礼你可看了?”

谢宣有些懵,但很快就意识到皇帝说的礼是什么礼,昨日送上府来的双生美人,长相颇为可人。

“好看吗?”

“好看,臣谢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没等他说完,李应聿扯了扯嘴角,勉强算是露了个笑。

“朕既送了礼,柏鸾准备何时邀朕做客新居?”

“……臣……”

相爷的话刚开了个头,就又被魏帝截了下去:“朕听说,扩修后的相府画栋雕梁,壮观雄伟,比之信王府也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这……”

“朕还听说,相爷的新书房,主梁用的可是金丝楠,万两黄金也够呛买上一根?”

这下谢宣直接跪了个五体投地,但他咬死自己奉公守法,绝无贪渎营私之行,虽然这话说的……鬼都不信,但不这样说,怕是马上就要去见鬼了。

“朕若要查你,便不会送礼给你。”李应聿冷笑一声,面上是十足的嘲意:“朕只是想问问相爷,朕何时也能有乔迁之喜?”

这话说的够明白了,谢宣是顶顶聪明的人,怎会再装傻充楞下去,直截了当表明了,自己和皇帝站同一阵线的决心。

“有道是主忧臣辱!君父连住都住不妥当,宣恬为百官之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朕知你,你亦知朕便是最好。”李应聿见他如此上道,也便消了些火,语气和缓了许多:“你多上心些,赶紧把朕的玉华宫收尾了便是。”

“臣定当尽心尽力!”

李应聿点点头,开始送客了。

“朕和国师……还有一场法事要做,你那也开着会,便不留你吃饭了。”目送谢宣离开时,李应聿在他抬脚垮过门槛时漫不经心提了最后一句“令人不胜感动”的话:“柏鸾,你居相位二十年,一直深合朕意,朕等着明年同你一起去元妙观进香祈福,朕想和你在三清面前,祈求岁月静好,君臣相宜。”

得了,这话谢宣算是听得更明白了,言下之意不就是今天你议事时掂量清楚其中厉害!玉华宫年前给朕竣工了,朕与你君臣相宜,这小日子就能过得岁月静好,可要是把朕的房子又给议没了着落,朕第一个要你谢宣好看!

于是乎等谢宣回到政事堂时,六部尚书已经齐聚一堂等待多时,自然也少不了……太子殿下。

本来谢宣压根不想知会东宫,谁料太子不请自来,这下麻烦可大了……

“殿下怎么来了?莫非东宫也有开销要报账?”

李彦虽然被他亲爹忌惮着,手上那点可怜的实权被薅得差不多了,但到底还是储君,往那一坐,厚着脸皮要旁听,谁敢撵他走?

就见太子殿下摇了摇头,很是有些难以启齿:“孤……是来替东宫属官们讨薪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东宫算是个翻版小朝廷,上下也有百十号人,吏部都快欠俸半年不发了,李彦虽然当过家作过主,知道大魏国库空虚。

可一直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总不能以后都靠自己的小金库安稳人心吧……就算他有一座金山,也供不起这么多张嗷嗷待哺的嘴,何况他的私库眼瞅着就要见底了……

所以今日无论如何,李彦都必须要到一个准信。

事实上等米下锅的又何止是东宫,自关东天灾那日算起,魏帝就开始平等的拖欠所有文职官员的工资。

驻城十万禁军发的都是足月的饷,文官却只有五个月的俸,显然上面不想让军队乱起来,至于言官……爱闹就闹,秀才举刀又能干出什么大事?咋们皇帝陛下和宰相大人,觉着他们能担待得起。

李彦本也不想在年关生事,可无奈他那不省心的父皇实在是太喜欢折腾,国家已经艰难如斯,听谢宣的意思,竟还想大动土木,兴建玉华宫……

各部尚书也是互相大眼瞪小眼完全想不明白皇帝这昏招到底是怎么来的,饶是李彦,修养如此之好也有些憋不住火气。

“谢相所言究竟何意?!削减军费,江山不稳;削减赈资,民变就在当下!至于拖欠百官的俸禄……谢相是想逼着大家一起去贪吗?”

太子这话带刺,还是很扎人的那种硬茬,但谢宣也算是修行多年的老狐狸了,怎会将他的讽刺听进耳朵里。

“太子殿下,正因此乃家国大事,谢某无法一人定夺,故而同诸公商议,请你心态平和一些,不要总是话中带刺。你将我全家问候个遍,天上也不会下金子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彦到底是年轻气盛,何况这事听在他耳朵里实在是荒谬至极,语气也恶劣了起来。

“谢相所言蹊跷,孤不实话实说,难道还要歌功颂德不成?”李彦倏地站了起来,向来温文尔雅得翩跹君子竟然被刺激得红了双目:“西边北边军情似火,催饷的奏疏堆满了枢密院,难道谢相一本都没有看过?”

“户部、吏部多少清官因为欠俸赊着房租?多少受灾的百姓不得救济!谢相为百官长,不能劝谏圣上克己私欲,反倒想着如何削减国政用度?”

殿下!怎就一口咬死我没有在圣上那尽忠进言?说到底,谢某不过是宰辅,殿下是为国储!殿下何不去圣上面前争上一争?”

把狗说急了也得跳墙,谢宣也没了好脸。

“春秋责备圣贤,我谢宣一人担不起这雷霆震怒。”

“好!孤这就和相爷一起面圣!”李彦可不吃他这一套:“请谢相这就上疏,六部九卿、都御史一起上疏!”

“谢宣,你为宰辅,我为国储,我们便一起带这头。”

谢宣万万想不到……李彦能这么头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于是大魏的宰辅肱骨和国储副君,第一次联袂站在了天寿宫前,请求面圣。

谢宣是一个头两个大,他本不想来,完全是被李彦顶在了杠头上,当着六部尚书的面,他身为百官长却不能直言进谏,岂不是真成了太子口中那个对不起天地良心、社稷万民的该歼之臣了。

既然来都来了……也好!倒要看看你李彦的脑袋,在你皇帝老子的面前是不是也这般铁。

殿外寒风肃杀,殿内却是和暖明媚,魏帝和国师正分食着人肉盛宴,唇齿间血腥味儿还没散干净呢,就冷不丁被打扰了,李应聿是满脸的阴郁。

住,住不好!怎么连吃……也不让他吃个安生呢!

但一个是宰相一个是太子,总不好让两人都在大雪天里干站着喝西北风。

于是乎李应聿只得自己饿着肚子,先把谢宣给叫了进来。

谢相也充分发挥了表演天赋,这前脚刚迈进内殿,就声泪俱下开始诉苦。

总结下来,不外乎是臣本来很有信心办好差事,无奈您的儿子想当一回英雄好汉,第一个跳出来从您兜里抢造房子的钱。

李应聿本就多疑易怒,有孕后情绪更是躁动,听了谢宣这话能忍?但他还不至于偏听偏信一方之言,强忍着不适,耐着性子问。

“怎么回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宣干脆将李彦的原话添油加醋了一番转述给魏帝听。

“太子说,工部已为天寿宫整修数次,花费何止千万,又不是不能住人,为什么要建玉华宫。”

“太子还说……陛下是想赖掉百官的俸禄,长城也别修了,黄河也别治了,大家伙一起冷眼看着百姓们活活饿死吧。”

殿内落针可闻,只有地龙机枢轴转的声响,李应聿感觉自己的心肺也跟着噼里啪啦得炸裂了。

一股子邪火上头,烧的他是两眼都发直了。

“李彦的意思……朕是不是得找根梁吊死才能谢罪?”

“陛下息怒……是臣无能。”

“你确实无能!白活了这把年纪!连中书门下你自己的场子都镇不住!”

魏帝是真动气了,气自己的人都这般不争气,而太子……李彦这般言行举止,岂不是在打狗欺主?

“太子这……朕来解决,可若是六部你都解决不好,就回老家种地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相这一番挑拨离间,自己也没捞着什么好,灰头土脸的从太子身边擦肩而过时,李彦都诧异了,他知道谢宣肯定告他黑状了。

告就告呗,反正他一句话都没讲错!就算是当着父皇的面,他也要当一回直臣。

可看谢宣的样子,显然是碰壁了啊。

李彦是真摸不准父皇现在心里想着什么,索性也就不猜了,跟着曹瑾进了内殿。

他已经许久没有踏进过天寿宫,也许久没能再见父亲一面,好在一切都没有变化,无论是这金碧辉煌的殿居还是他那如金镶玉般的父皇。

太子一句请安话还没说完呢,魏帝就亲热的拉他过来,将一碗热乎乎的汤羹放到了他的手中

“外面天寒地冻的,暖暖手吧。”

李彦双手捧着小碗份的冰糖血燕更加错愕了……

他本以为父皇会让他跪在这地板上暖暖膝盖呢……没想到竟然是暖暖手……

刚才李彦还一副铁骨铮铮悍不畏死的模样,这会儿……有些不争气的心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管这点关怀是真是假,哪怕只要有一丝,李彦都能自己放大数倍偷着乐一阵,就算是李应聿的一个温柔眼神,都能让他有种久旱逢甘霖般的欣悦。

但,该算的账还是要算的,李彦觉得,有些话再不好听,他也得说了。

但魏帝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直截了当断了太子的话头:“朕让你进来不是听你算账的。”

“你舅舅在北边,仗打的不错,朕想着,这是个好机会啊!”

大魏江山已经太久没有好消息了,还好镇北军争气,硬是在粮草不齐的情况下大捷了!

虽然之前被蛮人围了升龙关,让李应聿憋屈了好一阵,但现在这捷报一出,让魏帝觉得自己又能行了。

可实际上,北州大捷和他这个当皇帝的没有半毛钱关系,反倒因为军需粮草迟迟批不下来,给镇北大将军钟缙拖了好大的后腿。

李彦一听他扯到了自己舅舅,心里就有些咯噔,再抬眼一看,父亲那双闪亮的黑瞳里,贪婪的火焰烧得正旺,心里更觉不妙。

“父皇的意思是……?”

果不其然,李应聿竟想让镇北军深入北原,将北蛮一网打尽,彻底薅走人家的矿产资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可见人要是穷疯了,什么没脸没皮的下作事都想得出来,且不提此事的可行性,关键是现在的大魏拿什么打?

“父皇!此事万万不妥!”

“时已入冬,北原蛮子生性耐寒,适应雪地作战,可我大魏的将士们体质并不宜冬战,且今年供给镇北军的冬衣战甲本就不够足数!贸然深入,只怕……”

要粮没有、要马没有、要甲也是偷工减料的货,难道要让将士们拿命去填吗?

可李应聿是一句人话都听不进,又开始不讲道理了,他也确实管不了这么许多,眼下京里都快火烧屁股揭不开锅了,国库有多少银子他过的账,眼瞅着该收的税,金银盐铁……各项收入全加在一起都不够花的。

这贼老天又卯足了劲和他对着干,今天地震、明天旱灾、明天洪涝……再这样拨粮拨钱耗下去,别说百官的俸禄了,就这宫里的太监宫女们都得上街要饭去。

他就是铁了心了要做一回土匪烧杀劫掠一遭,充了自己国库完事,哪管镇北军的死活。

这得混球成什么样,才能想出此种杀鸡取卵的法子,李彦是真有些绝望,若先前在政事堂里,他只是觉得父皇执意要修玉华宫,不过是娇奢惯了分不清轻重缓急,现在……在天寿宫里,他觉得李应聿根本就不配为君!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以这对父子对峙的结果便是对彼此愈加失望。

在李应聿看来,从前的李彦绝不会这般和他叫板,态度转变的原因无非是此前自己漏了淫相……让他觉得可欺了……

加之谢宣先前所言,让魏帝的火气瞬间炸了,顺手抄起方才太子喝了几口就放下的血燕,劈头盖脸得砸了过去。

金碗落地哐呛一声,太子下巴都被烫红了一片,脊背却还挺得扳直。躲也不躲。

“朕果然不该对你心存期待。”李应聿脸上的厌弃神色越发重,忽然阴恻恻地问了一句:“你不会是觉得,朕除你钟家之外,再无可用之将了吧?”

“请陛下顾全大局,收回成命。”

“呵……”李应聿刚才那么一动气,这会儿感觉肚子都疼了,里面的小畜生好像在动……该死,一个两个没一个省心的,这胎怕是半点养不好了……

“朕看你是被暖气熏昏头了,滚吧……滚去雪地里清醒清醒。”

“……”

这天也是怪,本还是个大晴天,一会儿功夫竟飘起了雪,风刀子呼呼的刮。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太子……再这么跪下去,就算没毛病也得跪出病了。

这要是温如乐当差,肯定得叫人打把伞护着些了,可李彦今日的运气着实有点差,碰上百事不管的曹瑾当差,曹公公就只是隔着窗户瞧着风雪中都快结成雪人的太子,叹了口气。

虎毒尚不食子,圣上可真不是一般人,亲儿子还在外头大雪地里跪着,自己却还有心思在内殿和国师修极乐道……

是了,殿外霜雪摧人,殿内却是肉杵摧花。

好一番快活,云雨未休。

被锦绣绫罗簇拥着的魏帝,嫣红的眼角还挂着高潮的泪滴,涨红的圆乳流着奶汁,分开在两侧的双腿间,挂着沉重石环的阴唇大咧咧得展开垂坠着,渴望吞吐巨物的雌屄艳红湿软、水光淋漓。

至于那穿了会阴环外翻红肿的后穴肛口都在瑟瑟缩缩着外吐着种浆。

山君柔软的唇每每蜻蜓点水般落在他绷紧的肚腹上,李应聿就会跟着细细颤抖,惊起甜腻沙哑的呻吟,尤其是那根带着勾刺的舌头,反复舔弄着脐眼……更是磨人无比。

有孕后,欲望颇是不易满足,李应聿本还想再痴缠几许,可山君却似乎不想再继续下去。

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得舔舐亲吻,又含又吸的,在那如瓷如玉的皮肤上,错落留下各种红痕牙印,从颈间一直蔓延到腿间,不仅是那隆起幅度的孕腹,还有大腿内侧细嫩的肌肤,无一不是被狠狠疼爱过的痕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最后,山君又回到了最初,咬了咬魏帝的唇。

“陛下,真的不去看看太子?”

“……”

有时候,李应聿是真的觉得,白虎不通人情,还有些扫兴。

“好好的……扯他做什么……”

“一个多时辰了,也该反省完了。”

“他哪里是在反省?是在等着看朕气没气死吧!”

李应聿陡然起身,没支棱一会儿又气力不支得倒了下去:“朕就想不明白了,他到底姓钟还是姓李……”

“想想岂不寒心,朕怎么就生出个胳膊肘往外拐的逆子来?!”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又过去半个时辰,国师方徐步而出,刚踏出门槛,便见雪地里一抹倔强身影。

李彦身板如松,直挺挺地跪着,哪怕头脸都结了一层薄霜,依然不肯服软,甚至婉拒了太监们打起的伞。

山君比冰雪更冷的眼瞳流转在太子身上,难得有些动容。

根据他这段时日的观察,此子心性着实坚韧宽厚,今日之祸也不过是为了臣民百姓。

若魏帝身消命陨,太子继位或许能撑起这凋零的江山。

或许……不至于真要破了李氏的社稷……何不给年轻人一个机会呢。

如此想,从来倨傲清冷不近人情的国师,竟然主动向太子颔首示意。

他决定帮帮年轻的孩子。

这让李彦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抬眸与之目光交汇时都带了丝迷茫。

他虽知虎妖并非恶妖,可一想到他与父皇那些蝇营狗苟,想到他一心颠覆李氏江山……李彦心中便很难生起好感。

可哪怕不是出于皇家礼节,山君也是一方山神,李彦还是敬重的回了礼,称了声“山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以为这不过就是一段小插曲,可当国师飘然出尘的衣袂轻轻扫过太子身畔时,山君清冷低沉的嗓音居高临下而来,竟挟着一丝关怀。

“太子若得闲,可来国师府小坐,本君愿以好茶相待。”

话刚出口,便作一团白汽,悠悠然朝着李彦罩去,神奇的是,那团白汽拂过头脸的瞬间,仿佛展开了一个温暖的罩子,李彦顿感周身被一股暖流包裹,犹如置身春日暖阳之下,一头一脸的霜雪也已融化成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雪地之中。

最后那抹白烟化成了一丝银线窜入了李彦的右眼之中。

“山君……”

太子侧身回看时,国师的背影已经拉开在几丈之外。

……

彼时殿内云雨过后,魏帝正要昏昏睡去,却被窗外断枝的动静惊醒。

等他披衣而起,走向窗台时,就见庭院中那些修长勃发的树枝,被厚厚积雪无情压弯、折断。枝杈雪团一同狠狠砸在了地上,发出“簌簌”“咔擦”的声响。

无由的……让他想起了李彦……

罢了,再混蛋也是他亲生的儿子,冰天雪地里跪了这么久,再跪下去怕是要伤了身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待到李应聿收拾好自己出了殿外,山君留在李彦身上的那一丝残余灵气也散了大半。

雪打风摧了这么久,铁打的骨头怕是也遭不太住。

魏帝眼见着,周遭一众宫人侍卫手足无措地立在那干看着,连个打伞的都没有,不由皱了眉,厉声斥问:“都跟木桩似的杵着?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陛下勿要责备他人,是臣执意不肯打伞。”

儿子都不肯叫爹了,明显还在犟脾气,魏帝冷不丁听见这句,脸色也很是不好看,想要发作,可见李彦这张脸比他还要没血色。终究狠不下心来。

到口的呵斥被深深咽了回去,只是狠狠剐了他一眼。

“朕不同你一般见识,还能站起来吗?”

李彦本想拒绝太监的搀扶,自己踉跄而起,却听见李应聿在那吩咐左右。

“既没什么事,便送太子回去,叫太医先去东宫候着。”

两个上前搀扶的小太监觉得……太子身体挺好的啊,跪这么久还能自己站起来,正准备收手呢,忽然就胳膊一沉,太子殿下……怎么就一瞬之间玉山将倾、走不动路了呢。

李彦装的挺好的,至少没让他爹看出端倪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道是关心则乱,魏帝和别的昏君还是不太一样,他一共就俩儿子,就算想废太子,也从没想过要太子死。真把李彦跪出好歹来了,他这当爹的心里也疼啊。

“还是扶进殿吧,叫太……”

“不必叫太医,臣喝些酒暖暖就好。”

这会儿别说是酒了,就算李彦要天上的月亮都行。

……

是以太子不仅喝了他爹最爱的酒,还借用了他爹的浴殿,泡了个帝王规格的澡。

这会儿正披着他爹的浴袍,前襟大敞着又倒了一杯酒,仰首饮尽。

烈酒入喉,成一线从喉咙烧到了下腹,体内暖意四起。

魏帝看着太子头发也不擦干,衣服也不好好穿,有些尴尬,半湿的长发就这么随意披着,发梢上的水珠就顺着胸肌与腹肌间的沟壑缓缓淌下。昏光一照,肌理线条硬朗又流畅,闪烁着莹润的光,充满了雄性魅力。

……李应聿不自觉的咽了咽喉结。

这寻常人家里的父子双方都是男人,儿子身上长着什么,爹身上也一样长了,就算坦诚相待又如何,可关键在于李应聿和李彦这对父子间的关系有些不同寻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到底之前和儿子共赴云雨了几日……李应聿嘴上说不在意,可内心还是很羞耻。

如今自己这身子……越发不似男人了,性器上穿满了淫器,又怀了孽种……若被李彦发现了……

人就是这样,越没什么,越在意什么。

此刻一见儿子精健有力堪称完美的身材,再想到自己如妇人般沉重的身子……李应聿不禁感到一阵羞赧与窘迫,双手不自觉地提了提衣襟,干脆别过脸去,用闲话来掩饰尴尬。

“你不是不喜欢喝酒?……喝不惯便不要硬喝,朕让他们上些姜汤,如何?”

李彦却摇了摇头,又给自己斟满一杯。

他确实不喜欢酒,但也说不上讨厌。

“饮酒误事,所以不愿多碰。”

“随你……”

魏帝一句话,又冷场了。

他不说话,李彦也不说话,只是默默自斟自饮,不多时,太子美如冠玉的脸上自然熏上了些醉红,眼神也湿湿软软得黏在魏帝身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把李应聿看的是浑身不自在,好吧,既然当儿子的那个没有眼色,那你就自个儿待着继续喝闷酒吧,老子自己走行了吧。

谁知太子一把拉住了魏帝的袖子。

“陛下,臣有话要说。”

“……”

说什么!无非还是那些不中听的话!

魏帝瞬间收起了慈父面孔,垂眸看着太子那双盯过来的眼睛:“朕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朕不想听!你就全当尽孝,放过朕也放过你自己,行不行?”

说完这话,李应聿便觉得李彦的手松了,像是耗尽气力后终于放弃了挣扎。

神经病,最讨厌心思敏感的死孩子了!李应聿不想管他,振袖就要走。

却不想手腕上的命脉被拿捏了,还不等他自救,已被李彦点住了周身大穴拖下了椅子,“哐”的一声砸进了床褥。

“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应聿实打实的摔在了龙床上,还好是脊背着力,这要是摔在了肚子上,这副孕身不得一尸两命……

魏帝瞪大的眼睛里是满是错愕和惊惧,虽被点了穴,失去了行动力,但嘴还是能动的,只是发不出太响的声音:“……畜生,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孝子,可你却逼着我做贼子……”

李彦扣死了他的手腕,压进了被褥,眼中神情是掩不住的眷恋,可他的右眼明显与左眼不太一样,似有一条银线在那瞳孔里流转,可仔细一看却又是什么都没有。

李应聿只觉得太子表现得像被夺舍了一样怪异,但他实无瑕顾忌李彦如何,因为李彦的齿列已经咬上了自己的耳廓,还有那带着浓烈酒气的呼吸,李应聿都开始流汗发抖了,接着身上一重,是李彦俯跪压来的身躯,他正用膝盖顶着他的腿弯,一副饿虎扑食,孤注一掷的模样。

“李彦!朕……朕你是爹,你这么做……对得起你母亲和小姨吗?!”

人一旦压抑久了就会发疯,何况李彦压抑了自己这么多年,若非失望透顶,又何至于如此,再被山君灵力一催,内心深处的负面情绪更是失控到无法克制。

“你以为……几日温存过后,我还能若无其事地把你当作父亲?”

“你尚不知羞,我又有何可耻?”

身上人墨黑的眸子却似有火在烧,炽热而急切。双手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度,撕扯着他的衣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只听“嘶啦”一声,昂贵的衣料在他的手中裂开,金线纹绣的腾龙被撕开了头与身体。

“……李彦……不……不要……”

若是……若是被李彦看见了身子,该从何解释……他的儿子又会怎么看待他……

魏帝的脸上全然是惊恐,失血的唇都在微微颤抖,想要反抗却因周身大穴被制而瘫软在床,只能仍人施为。

"为何不要?修出一副女器来,不就是用来入的吗?”

曾经象征着地位与尊严的衣物,如破败残叶般被一件件剥离。李彦的动作没有丝毫的犹豫与怜悯,他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眼神愈发迷离,像是陷入了一场无法自拔的迷梦之中。

直到那层叠锦绣华缎里……露出一副入目不堪、穿满淫环,锁没了根器的浪荡孕身来。

在李应聿吃痛的叫声中,李彦哑声冷笑了起来,拉着那枚青石乳环,用指腹刮着溢出的奶汁舔了舔。

“你……就对得起母后和贵妃?”

“我道你为何执意修长生。”李彦的手指从那珠圆玉润的腰腹、微微凸露的肚脐划过,碰上了李应聿带着的平板锁上,那手指在罩盖上拨来弄去,也是惊异于,原本长着龙根的地方竟然成了平整的截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原是怕死后无颜入极庙宗祠。”

“皇祖父若在天有灵,不知该如何痛心疾首。”

“做着天打雷劈罔顾伦常的丑事,李彦竟还扯起了祖宗……甚至是先皇,这下李应聿不光红了脖子脸颊,也赤红了眼睛:“你闭嘴!李——唔——”

“肚子里孕着谁的孽种?!”

“那只白虎?还是只要长了根东西的,都能肏一肏这口烂屄?”

“呃嗯……”

李应聿费力得仰了仰头,虽然穴一直湿着,可李彦一下子就按进来三根手指,他还是感觉撕开了一样疼。

雌屄里张开按弄的三根手指又被绞紧的穴肉一下裹在一起,李应聿虽是满脸不情不愿,可身体却诚实无比,努力吞着儿子的手指。

不过被抽插了几下,这口环佩玎珰的湿软肉屄,就绽开了小口。又因为孕宫下沉压迫了膀胱。

涨到发紫的圆润睾丸上托着的平板锁盖淅淅沥沥得,小喷泉似得溢出透明尿液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那挂满了阴环的肥厚肉唇红艳艳得嘟着,泛着靡靡水光,随着抽出插入的动作,可以清晰地看见阴道内壁层层叠叠的媚肉正蠕动着吞食手指,半透明的淫汁和先前山君射在里面的精液一股股得被李彦抠挖了出来。

“啊……别……扯……”

李彦直接捏着一一边三只阴环往一侧拉,鲜红的阴壁被彻底展开,暴露在天光之下。

往日只能用性器和手指感受的狭窄阴道翻了一部分出来暴露在空气中,艰难蠕动的媚肉饥渴得疯狂抽搐着开开合合想要咬东西。

“我大魏的臣工百姓,若看到君王这副光景,不知该作何想。”

“李彦!你……你有本事……就锁朕一辈子!”

“好啊!”

李彦抬起了李应聿无法动弹的腿搭在了腰上,掀开浴袍一角,扶着早已勃起的肉势,挺身入了进去。

“如君所愿。”

李应聿虚软在李彦腰间的腿不禁颤了颤不受控得夹紧了些许,李彦那根东西还是记忆里那般粗硕,顶入时感觉整个身体都被撑开了。充血的暴露的硬筋刮蹭在穴壁上,似心跳脉搏般跃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咕叽咕叽的淫荡水声不停在龙床帐幔回响,不知多久过去,无法动弹但感应俱全的魏帝就像个凄惨可怜的破布娃娃,随着年轻体健的儿子摆弄肏干。

他除了不停高潮,胡乱喷水外,什么都不会了,一开始还能骂骂咧咧,到后面连叫骂的力气都没有了,只会留着涎水反复说一些更容易让人生起凌虐兴奋的骚话。

两人交合处的床单已经被他的淫汁骚水浸透了,无论贴在上面的是白软挺翘的臀肉还是圆润高隆的孕腹,亦或是不断喷出奶汁的圆乳,全都汗津津水腻腻得,一切看起来格外淫乱不堪。

魏帝的嗓音也很好听,低喑磁性,威严十足,是女子们爱听的类型,可他发起情来骚叫也别有一番刺激反差,尤其是在顶到深处时转尖的叫声,然后用哭到发红的眼眸望着他求他不要入的那么深。

李彦格外喜欢他这么叫,简直让人头皮发麻征服欲爆棚。

往往这个时候,他会更用力的顶进去,紧紧盯着怀中人的被肏翻裸露的肉花,看着那红艳艳的淫肉再吃进自己阴茎的模样,像一朵浓烈盛开的牡丹花,动人而魅惑。

这世间最大的反差感,无非是说一不二的独裁帝王,在身下婉转呻吟,不停吞吃着肉棒的样子,好像只为性而生的淫荡肉奴。

肏烂了肛圈的李彦,扶着自己快要射精的根器撞开了叮叮当当门帘一般的阴环,再次肏进了李应聿的阴道,而且进得越来越深。

在即将到来的高潮前,李彦顶进了深处抵在了宫颈口那条紧闭的细缝处。

被肏到迷迷瞪瞪的魏帝挂满泪水的脸颊僵住了:“……太深了……不要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彦却继续挺动着,用冠头戳弄那条肉缝。

“要碰到它了,是弟弟?还是妹妹?”

“不……李……彦……别……别进去……”李应聿哀求着。

山君那抹作祟的灵气早就散了,李彦也确实找回了些许理智,依言没有再往里面顶弄,而是用流着前液的龟头在那宫口打着圈,来回磨蹭。

伸手捋开李应聿被汗水濡湿的发,李彦低下头吻在了额间:“好,不进去。”

说着,马眼就开了,流出的一缕缕种浆喷上了宫口,这种感觉比此前内射进宫壁还要激烈,那又硬又热的龟头仍然碾磨在上面,痒得李应聿全身战栗。

“啊……呜呜呜……不行了……要喷了……啊……”

李彦马上就感觉到裹着自己根器的穴肉又绞紧了,一股滚烫的潮液浇在了自己的龟头上。

而父皇腿间两枚肿胀数倍的睾丸也剧烈得弹了弹,那平板锁的孔眼里又流出了稀薄的甚至已经不能称之为精液的“雄汁”

李应聿不知道今天自己到底流了多少出来,只感觉自己怕是要废了,结合的部位湿淋淋一片,浑身都是粘腻的,身子不能动却还不停的因为高潮而颤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般脆弱娇怜的模样可比他颐气指使的样子可爱多了。李彦不由爱怜地亲吻着他含着春泪的眼角眉梢。

“父皇……”

“儿臣……”

“我……”

李彦小心的擦拭着李应聿肚子上自己射出来的白浊,忽而伸出一指一笔一画,在那圆润高隆的腹上写起字来。

想起自己小时候,父皇也是这样捉着他的小手,用指尖在他的手心里写字。

一撇一捺一点……李彦一丝不苟的写完了“喜”字,又不间断的写下“欢”字。

最后李彦闭上了眼睛,轻轻的虔诚无比得吻了上去。

无论你变成何种样子,李彦,都喜欢你。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岁月宛如杀人刀,刀刀无情断华韶,李应聿早已不再是二十年前那个叫人望而生畏的雄主了。

哪怕此前杀了如此多与太子有染的宫人,却也没能杀灭宫中一颗颗思变的人心。

“你们……已经不把朕放在眼里了……”

李彦手持香盒,拂衣坐上了龙床,在确定李应聿只是无病呻吟自怨自艾后才放下心来,探手去摘床头的香炉。

他勺起香脂添上新香的动作轻柔而小心,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刺耳的响动,可魏帝看着脑袋上压过来的巨大阴影,还是难过的皱起了眉。

“你怎么说服的曹瑾……?”

他本以为……只有温如乐和魏笑这对白眼狼想吃太子喂过来的肉……想着只要让那对师徒少在跟前晃悠就出不了大问题,可没想到……怎么连曹瑾也……

自己身边的……

“这些奴婢……为什么不能全心全意!从一而终呢!”

李应聿恨得牙痒,若不是被李彦锁着穴位,他是真想活吃了那些背叛他的狗奴!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李彦握着香炉的手顿了顿,无语的垂望着床上人虽瘫着,嘴却不肯闭的父皇。

把人当狗看还不算,还指望人当狗上瘾?是不是把太监们想的太贱了些……

也就只有在做那事的时候,这具强硬的“壳子”才会翻出脆弱的“里子”。

说他是外强中干、虚张声势也不为过。

曾经如此英明神武的明主,如今也就剩副嘴皮子能耐了。

但李彦孝啊!他还是不想揭穿魏帝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何况他正忙着准备自己的“终身大事”。

点完依兰香,要置合欢被。

可惜此时节牡丹不开,只能凑活用山茶了……

李彦看向一旁花篮中浓艳盛放的重瓣红山茶,觉得多少还是有些遗憾。

不然国色天香、花中帝王……会更衬他的父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见太子只是闷头扯花瓣,完全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在床上当瘫子的魏帝又恼上了。

他虽然身不能动,但脾气着实不小。

“……你是闷葫芦成精吗?!”

“好……你不说,朕来替你说。”

“无非是贵妃姓钟,镇北侯也姓钟。”

“无非是……你和李述都流着钟家的血。”

“京里京外,你觉得自己稳操胜券了?!”

“……”

大魏虽人才济济,但将才着实不多,钟家算是武勋世家里为数不多能挑大梁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身体没坏之前,李应聿自己就很能打,那会儿钟缙都是他龙旗下的副将,之所以娶钟家嫡女为妻,还不是因为真心喜欢。

就老钟家当年那点可怜的家底,说是勋贵,但破落到各路勋爵都不屑和他们坐一桌,实是不入流。

还不是沾了他的光才一飞冲天,青云直上!

如今倒是一门显贵,如日中天了,却也成了养虎为患的心头刺。

他是真后悔年轻时忙着搞事业,没顾上多生几个孩子。

不然何至于被动成这样!

听亲爹又开始无差别攻击自己娘家人,李彦终于起了点反应,借着铺花洒瓣的动作,手一撩便压了上去。

魏帝白凄凄的脸色眼瞅着又白了几分,以为这逆子说不过人就要动手,哪只李彦带着花香的手只是拂过来轻轻拨了拨他散乱的发。

太子虽未动手伤人,可他说出来的话却很伤人。

“不瞒父皇,儿臣自己也觉得赢面不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为什么不逼朕写退位诏?不召你舅舅回京从龙?”

李彦摇了摇头,心里端的是愁肠百结,连叹息声都带着浓浓的抑郁。

他不止一次的剖白过心意,连自己听着都要烦了,可父皇却总也不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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