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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字眼虽未特意列为尊讳,可是他们这些常年在文元殿里伺候的,这些规矩却是牢记在心,半点不敢出错。

他为难地道:“姑娘,瞧您该是风寒了,奴婢想办法去为您抓副风寒药来。”

苏秋雨却从昏沉中一把死死抓住他的胳膊道:“求你,去告诉他,我想见他。”

她的手越抓越紧,双目通红,里头满是哀求。

小林子被她灼热又迫切地目光盯得心头一抽,遂咬牙点头道:“好!我定冒死去求见陛下。”

苏秋雨听闻,手上一松,竟又昏迷了过去。

她这副模样将小林子吓得不轻,他叫唤了好些声,却没得到半点回应,不由慌了神。

他慌慌张张地要往外跑,却不小心被绊了一下扑了个狗啃泥,刚要爬起来,余光里却瞧见床底下一大片雪白的纸张。

第 90 章

今日六月初六天祝节, 朝里休了沐。

已经快到午时,文元殿还是一片昏暗。

四处的窗帘紧紧地拉着,生怕一丝光亮透进屋内。

赵玄亦从睡梦里睁开眼睛, 看到帐顶的香囊静静地挂着。

他伸出胳膊一捞,却捞了个空,不由转头, 发现空蕩蕩的一片床铺, 什麽也没有,嘴角的笑不由凝住了。

他昨夜喝了点酒又吹了冷风,此刻还有些目眩头痛,刚从梦里醒来, 不由盯着帐顶坠着的珍珠出了会神。

不知过了多久, 他下意识将手伸到枕头底下,却摸了个空。

他一骨碌坐起来, 掀开枕头, 发现底下空空如也, 一片整洁。

不由面色一白叫道:“来人!”

守在外头的李群越忙趋步上前,跪在床边道:“陛下, 奴婢在。”

“谁动过朕的床?”

听闻陛下这明显準备找麻烦的口气, 李群越硬着头皮道:“回陛下,昨夜床榻不小心弄湿了, 奴婢们换了新的来…”

赵玄亦这才想起,昨夜似乎他将醒酒茶泼撒在了床上。

“朕的东西呢?”

透过薄薄的窗纱瞧见陛下的神情, 李群越脸都白了, 不由心头发寒, 莫名想起几年前,陛下突然找不见了那块帕子, 当时也是这样的神情,这样的质问。

为了那块帕子,掌衣的奴婢差点被当场打死。而今还有谁敢私动陛下的东西?

当年为了那帕子的主人如此,如今难道是为了那位姑娘吗?

他忍不住抖了抖,颤着声音问道:“陛下,您…您的什麽东西不见了?”

头发,一根头发。

赵玄亦方要出口,话音却哽在咽喉里,他颓然躺了下来。

擡头摸了摸额头,触手冰凉,终于清醒过来。

自己这是在做什麽,当真是失心疯了麽。

“出去。”

李群越擦了擦额角的汗,赶紧起身退了出去。

“回来。”

却听帐内人又道。

李群越忙又返身回来,小心问道:“陛下。”

“小林子可来过?”

好在是惯常的每日一问,李群越埋首回道:“回陛下,还不曾来。”

还是不曾来过。

六公主分明已去找过她,告诉过她自己明日就要离京,此一去两三个月都未必回来。

她怎麽还没有要见他?她就没有一句话想要带给自己的吗?

说起来那夜自己太过混账,他现在都无法想象自己为何会做出那样的事。

只是那日乍然听闻那样的消息,想到自己鼓足了全部勇气抛下过去的一切,痛下决心想要相伴终生的女子,原来不过是个骗子。

这宫里居心叵测,带着目的接近他的人太多。他虽早有準备,可没想到她是一块捂不热的石头。

在他满心满眼,费心筹谋两人婚事之时,她却在筹谋他的死期。

他抛弃过往,背叛曾经的爱人,所为的,居然是这样一个人吗?

可是这三个月来,他却又让她一个人受尽冷落和孤寂。

然后,受尽冷落和孤寂的,又何止是她。

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总是那夜,她被自己折磨的凄惨模样,却死死拉着自己的衣袖。

那眼神里头的神色叫人信以为真,让他一次次忍不住想要踏进那方小院,想要亲眼看看,她到底,还能骗他到什麽程度。

可还不是时候。

“可要奴婢前去看看?”

“不必了。”

近来天气渐热,四处的窗都用纱遮了,挡了大半的日光,这殿内反倒是清凉一片。

内殿深处,赵玄亦随意披了件单薄的绸衣,只是半躺在窗台边的躺椅上。

一支香透着清新怡人之气,在一旁寥寥升起,将最后一丝暑热驱散了干净。

他微低着头,长睫压在眼下,叫人看不清半分他目中的神色。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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