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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群越忙又将方子递过来。
谁知陛下将方子拿在手里,看了一会,面色铁青。
李群越心中发怵,难道是这药方出来什麽问题?
陈时是太医院院正,在宫中供职多年,岂可能会在陛下的药方上出错?
却听赵玄亦一把将药方掼在扶手上,咬牙道:“这方不必给南安候了!让他自己去寻贾大夫。”
“是。”
“朕今日身体不适,让六部三司大臣去闻政阁议事,有什麽条陈,直接递来。”
“是。”
赵玄亦躺了一会,感到腹中饑饿如焚,甚至有些前胸贴后背。
他许久未曾这般饿过了。
甚至这种特殊的疲累与饑饿,叫他不由想起昨夜种种。
方一冒出苗头,他忙止了,心情也不好起来。
冷眼看了一旁的李群越道:“早膳!”
李群越忙不叠出去传膳。
待摆好了来请人的时候,赵玄亦一眼瞧见桌上的饭,更是面色难看。
李群越战战兢兢地看了一眼早膳,是以前也常用的枸杞羊肉粥,小碗的溜鸡丝,青韭炒肚丝,炒豆腐,并两块千层糕和苜蓿糕。
说铺张算不得铺张,说寒碜也还过得去。
这早膳也实在没瞧出有什麽错来,他躬身回道:“方才陈院正吩咐,陛下的饮食上也需格外留意些,多进些滋补,少些油腻。奴婢。。”
赵玄亦额头青筋跳了跳。
不知道自己今日为何计较这些东西。
但是拿起筷子,却还是一口也下不去,当即扔了筷子,气哼哼地又走了。
显然今日陛下心情不愉。
殿内诸人一时小心翼翼,大气也不敢喘。
李群越在殿内伺候,更是摸不着头脑,心中忐忑。
心中苦叫连连,方才王忠信侍驾回来,也没特意交代什麽啊。
那个死木头,这是想害死我啊!
好在不一时终于有了人来解救了他。
行雨来了。
还带了个东西来。
李群越接过那根卷轴,弯腰递到赵玄亦面前来。
赵玄亦并没有接,只是看了一眼,这卷轴有胳膊粗,纸张瞧着有几年了,还用根绳子捆着。
行雨磕头解释道:“陛下,这是臣奉旨,从盛通绸缎庄寻来的东西。”
“臣去的时候,这东西已不在那青铜色的门后,这店内掌柜许是发现了异常,将东西移了地方。”
赵玄亦挑了挑眉,也不急着叫人将这卷轴打开。
那日苏秋雨显然在里面寻什麽,便是他来了,她特意从屋子里出来,生怕自己也进去。
如今被那店家知晓,自然要换地方。
行雨道:“臣设法寻到了新的藏物点,只是这样的东西有五十一份,外表瞧着都差不多,都该是有几年了。臣时间有限,又怕打草惊蛇,未曾全带出来,只带出了这一份出来。”
那麽多卷轴,若是想一次全带出来,需用车才成。
赵玄亦点了点头。
李群越便与一个小太监一起,将那卷轴展了开来。
这卷轴甚大,满满展开,渐渐显露出白花花的一片来t。
这白色与纸张的白色不同,瞧着像是云朵?
两人再往下拉开,才发现那云朵竟是头发。
随着卷轴一步步地揭开,一个鹤发老妪端端正正站着。
这卷轴比人高,里头的老妪便如真人一般大小,面上还带着一丝浅笑。
这画工精细,画上的老妪栩栩如生,彷佛就站着面前一般。
这一结果,着实让赵玄亦意外了一番。
这店家仔细收藏起来的东西,居然是老妪的画像?
他甚至都想到是什麽藏宝图,堪舆图,美人图。
却绝没有想到居然是个老奶奶的画像。
且这老太太瞧着,至少七十来岁了,头发皆白,满面褶皱,连腰背都耷拉了。
难道其余的五十份,皆是画像?
这绸缎庄,藏着个老太太的画像做什麽?
时雨道:“臣也打开过其他几份,皆是上了年纪的老妪画像,只是时间所限,臣还未来得及一一展开所有的卷轴。”
“这些卷轴臣已查了,至少有五六年的时间。这画中的老妪若还活着,只怕近八十高龄了。”
赵玄亦看了看,突然觉得这老妪有些面熟。
他在记忆里搜寻了一遍,七八十岁的老太婆,他见过的并不多。
不过略一回忆,便全过了一遍。
却未发现什麽蛛丝马迹。
赵玄亦咳嗽了一声,方道:“你拿着悄悄打听,看看可有人识得这个老人家。”
“是。”
“陛下,容臣些时间,将其他的卷轴一一取出来。或许会发现更多端倪。”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