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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了她不熟悉的模样。
只是他激动起来,泛红的耳角,上挑的眼角,却与当年一般无二。
她抚摸过他结实却又瘦削的肌肉,感受着这六年光阴的流逝,促成了这般冰肌玉骨。
苏秋雨主动抓过他的手掌,顺着自己的脖颈一路向下,挑开了自己最后一件里衣。
衣裳轻易地脱落在一旁,粉白的身体在昏黑里如闪着光一般。
他的手掌,便落在这片粉白之上。
苏秋雨微扬起头,亲了亲他的唇角,和眼睛。
屋外的急风骤雨,沙沙地打在窗户纸上,噼啪作响。
风雨时急时缓,天地之间,只余帐内的两人未着寸缕,急促的喘|息声在帐内穿梭。
床帐上流苏晃动,光影斑驳。
赵玄亦到底忍不住挺起腰身,想要进入。
客栈年久,床榻已有些年头。
在两人的交缠中竟发出咯吱的响声。
这响声剎那惊醒了昏沉中的人。
赵玄亦猛然停了下来,瞧见身下的女子粉面含春,白瓷般的皮肤透出粉色,唇色鲜红欲滴。
还有两人如今的荒唐模样。
他心头一惊,彻底停了动作。
感受到他的变化,苏秋雨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道:“别走。”
她嗓音微弱,双目迷离地看着他,眼角隐隐还闪着泪。
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手腕。
她的双手滚烫,满手心都是汗,还在微微颤抖着。
赵玄亦低下头不敢看她,试图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结结巴巴地道:“我。。你喝多了。我。。我。。”
苏秋雨连忙道:“你瞧,我不曾醉,我酒量是自小练出来的。今夜我是愿意的,心甘情愿。”
她自小偷爹爹的酒喝,今日这几壶酒,哪里能将她灌醉。
赵玄亦低下头,心中愧悔万分,不知自己为何又失了控,一时口不能言:“我。我。。”
可是如今已经这般模样,再多余的话又有什麽用。
苏秋雨不顾身上未着寸缕,一把抱住他道:“别走,就一次,可以吗?”
“我喜欢你,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
那年秋暮微雨,你出现在我家门口。
少年纤尘不染的白衣,明澈的笑容,让她早就忘了自己。
只是那时还都年少,她懵懵懂懂,并不真正知道什麽是喜欢,什麽是爱。只知道喜欢他,便整日缠着他。
还记得她第一次说我喜欢你的时候,柳朝暮慌慌张张,差点从乌篷小船上掉下去。
她站在船头笑得打跌,若不是他及时出手,自己反而要掉下去了。
赵玄亦心头颤动。
瞧见她的模样,再不忍说出半句拒绝的话。
便是这样也可以的吧。
若是与她相过一生,小师妹,你若是还在,会原谅我吗?
屋外急雨又起。
他一点点慢慢进来的时候,苏秋雨感到塞得满满的心内,终于有了一块缺口。
在这个缺口里,她的喜怒与自在,终于可以自由释放。
床帐流苏簌簌地抖动着,拍在床沿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响声,伴随着年老的床榻吱呀作响。
就如窗外急雨,下了整夜,时而迅疾拍打窗檐,时而缓慢落地无声。
远处烛火的光时大时小,忽明忽灭,照着床内看不见的两人。
在这冬雨之夜,一叶小舟,起起伏伏。
朝暮哥哥,今夜这世间,只有你和我。
第 59 章
原以为不过是将那女子送进去, 可客房外头几个侍卫守着,却迟迟不见赵玄亦出来。
王忠信站在门口,心急如焚。
可却到底不敢进去, 只得干等着。
谁知不久竟从屋内传出暧昧的声响,他面色一白,心中忍不住跳了跳。
不用去看, 也知道屋内正在发生什麽事。
此事实在是大为所惊, 他跟着陛下五年多,从未见他对哪个女子假以辞色。
可这些时日为何屡屡对着女子格外不同,今日更是让这个女子爬上了床?她到底使的是什麽手腕?
王忠信皱眉半晌,却突然心头一跳, 从记忆深处想起差点被他忘记的一个人。
五年多年, 彼时陛下还是太子,从外头捡回来一个女乞丐。
那时他还未跟着太子殿下, 只是听闻彼时殿下对那捡来的小乞丐十分特别, 几乎是予求予给, 从无违逆。
听闻后来先帝见他终于对个女子上了心,便特开恩要赏那女子做太子侍妾, 哪知却被太子殿下断然拒绝。
再后来, 据说那小乞丐竟是刺客,行刺时被护卫当场杀了。
她在宫内也不过昙花一现再无人记得。
他也只是曾远远见过那女子, 如今想来,这苏秋雨眉眼之间, 分明与那小乞丐有些相似。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