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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推开她道:“你可知自己在做什麽?我是个男人,你不要逼我。”
苏秋雨却笑道:“我当然知道,你该也不是第一回了。”
说着却一口咬了他的耳垂在口中,一边伸手去解他的衣裳。
外头的衣裳不知何时已经脱了,只有内衣,紧紧地贴在身上。
两人的湿衣裳黏在一处,在依偎交摩中,皱巴巴成了一团。
却盖不住衣料下各自清晰可见的白皙皮肤。
她的手,便顺着这单薄的衣衫,颤颤巍巍地一路下滑。
赵玄亦挑开她的左手,她的右手便又来了,拦住了右手,左手便又来了。
他感到自己快要被逼疯了,一边沉沦在她的抚弄之t下,一边却在清醒的理智间挣扎。
他的脑袋已经昏沉了,不知今日为何会落到这般田地。
竟对她说不出拒绝的话。
只想要将她抱得更紧一些,再紧一些。
慢慢地,理智渐渐丧失,只剩渴望。
他翻身上了床,重又将她压在了身下。抓住了她乱动的手,双眸幽暗,却一口吻住了她的唇。
辗转研磨。
冰冷的身体早已变得滚烫,紧紧贴在一处,灼热着彼此。
昏黄烛火发出轻微的噼啪一声。
苏秋雨彻底解了他的衣裳,双手从他白皙的肩膀一路滑下来,滑到了腰身。
而后便紧紧地搂住了他的后腰。
后腰那里,一处粗粝的皮肤在她的掌心处格外灼热。
不用看,她也知道那里是什麽。
那里是一道疤,一道极深的疤。
曾经,有一根箭,便是从这后腰处穿身而过。
尽管早有準备,苏秋雨还是忍不住浑身剧烈颤抖,如打摆子一般,眼睛酸涩如落了沙石。
口中紧紧地咬着他的唇舌,不想让他有片刻分离。
第 58 章
一路北上, 风雪愈急。
她自出生便在江南水乡,潮湿多雨,却从未经历如此严寒。
彷佛所有的空气里都是刀子一般, 割开人的每一道皮肤。
好在她原本浑身的皮肤已有许多伤口,多了反而麻木了。
只是黏在身上的血液冰冻起来,血腥味反而淡了许多。
她的脑袋却还是一团浆糊一般, 不能从家门被焚, 爹爹自刎的迷糊中回过神来。
半昏半醒间,一道黑影打在墙上,她不自觉地往墙角缩了缩。
那黑衣人又进来了。
“还不开口吗?”
她勉强睁开眼来,却见那人黑沉沉的, 如山一般压着, 双目狰狞地瞧着她。
口中尖笑道:“小姑娘的嘴倒还挺硬!到现在也不招出来你那些师兄们的下落。”
她呸地吐了一口血水道:“呸!我师兄们各个人中龙凤,你连给他们提鞋也不配!如今他们早就跑远了, 你们这辈子也别想找到人。”
那人却走到一边坐了下来, 好整以暇地瞧着自己。
“你也不想想, 你家有难,你的师兄们却一早就全提前跑了, 独留下你们可怜的父女二人, 忍心看着你小小身子骨受折磨,凭这样你还要维护他们?”
“凭你也想挑拨我们兄妹的关系!”她嘲笑道, “可省省吧,要杀要剐只管来, 我死了, 他们以后也会替我报仇的, 你就等着吧!”
那时她口中虽然嚣张,心中却很恐惧, 只得紧紧盯着他的双唇,不知他再次开口,又要说出怎麽样可怕的花样来。
他却放了茶盏,摇头叹息一声道:“倒是勇气可嘉,怎麽样?这些刑具里头,这几天尝下来最喜欢哪个?”
她看也不敢看,忍不住浑身发抖。
“小姑娘这麽不识时务,瞧瞧这一身的伤,连我瞧着都于心不忍啊。不知你爹爹瞧见了,要心疼成什麽样呢。”
她差点就要哭出来,到底忍住了。
自出生起,她便是爹爹的掌中珠宝,为所欲为,后来有了十五个师兄,也各个都很疼爱她,亲切地叫她小师妹。
大概是她年纪轻轻,便将别人一辈子也未享完的福气享尽了。
可是到底享受过了,这辈子也值了,遂豪气干云地叫道:“你们这些混账!有什麽招式只管放马过来!姑奶奶我要是吭一声,名字倒过来写!”
说完大概觉得自己就如话本上的战场英雄一般,只要自己挺住了,就能保护身后所有的人。
哪知那人却阴测测地笑了起来:“唐姑娘果然不愧是前朝帝师,太子太傅的独生女儿。这麽小年纪,这气势都非常人能比。”
“什麽?”
“你大概不知,你爹娘以前是个什麽身份?”
那黑衣人从椅子上站起来,看着她:“你爹爹年少成名,名扬四海,这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过区区十几岁,便是前朝帝师,加太子太傅,这普天之下独一份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