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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好看的眉微微皱起,医院那边的期限也快到了,可是还差三万,怎麽办?
第七杯
张起灵浑浑噩噩地做了一个梦,里面隐约出现一个人影,那人微微笑着不怀好意,整个人都覆在自己身上,然后俯下身嘴唇开始在自己身上游离,双手不规矩地摸来摸去,甚至还不住地向下探去,自己挣扎着,可是眼皮很重全身像被抽干了似的没有力气......
不知不觉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张起灵终于从梦中醒来,用手轻轻摸了摸额头,竟浸出一层汗,送了松腰骨,一时间一阵酸胀感袭来,竟比白天的工作强度还要累上几分。昨天的那个梦太过真实,真实地仿佛真的发生过似的,张起灵揉了揉眉心,大抵是昨晚那件事还心有余悸。
“吱呀”开了门,张起灵今天比平时起晚了些,开门的时候已经看到李阿姨已经準备好食材正打算出发了。
看到张起灵明显憔悴的神情,李阿姨感到一丝心疼还有些尴尬,老公在外面花天酒地固然已让自己伤心,可他竟然还对这麽无辜纯良的少年下手。平时李阿姨的睡眠质量就不太好,加上隔壁这麽大的动静,本来以为是钱串走错房间,可是后面的声音越来越不对劲,再加上钱串说的那些话,不是傻子就能听出来几分。
“阿坤!那个......鸡蛋煎饼我给你放洗衣板上了,你记得趁热吃。还有......”李阿姨心里一阵愧疚,可最终还是没有把接下来的事情说出口,农村妇女那一惯家丑不可外扬的思想在李阿姨心里根深蒂固,男人和男人已经是违背常理,而一方还是自己的丈夫,她实在是不知道怎麽开口。
张起灵看着李阿姨欲言又止,转而步履蹒跚地去推了小贩车,皱了皱眉便追上去帮她。
李阿姨还担心昨晚的事情会让张起灵心生芥蒂,但很明显得是她想多了。
从小学回来张起灵并没有急着去打工,而是又回到了他那个狭小又冷清的屋子里,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传单,是昨天下班回来的途中有人塞给他的。他还记得那人盯着他说他有幅极好的皮囊,问他愿不愿意到他那里工作,保证月收过万,当时夜深,那人又看起来不怀好意,张起灵便没有多做停留便离开了,早知道就问问是什麽工作了。
这是一张招兼职的传单,上面写着酒吧招聘月收过万,虽然自己从没有去过这种地方,但单从李阿姨常提起以前去酒吧接酒醉的钱串看到的情景,应该不是什麽正经地方,不过虽然自己也知道这可能不是什麽正经地方,可能不是什麽正经工作,可是医院那边真的不能再拖了,像这样就算再找三分工作,也不可能在期限内把那笔巨额的医药费交了。
昨天自己还去医院看过陈老伯,自上次车祸以来,张起灵就不喜欢这种满是消毒水味道的地方,还记得陈老伯看到他很高兴,原来惨白的脸上也仿佛多了些生气,虽然他还笑着,侃侃而谈对自己说着以前的故事,要是忽略他身上带着的心电监护真以为他只是生了一场小病。可是张起灵知道他已经等不了那麽久了,要是再不手术的话可能......可能......
想想自己也是男儿身,再怎麽也不可能吃亏,看了一眼地址是外滩那边一家叫 THE BLOSSOM 的音乐酒吧,应该是个正经的寻欢作乐的场所,总不会是倒卖器官的吧。
第八杯
这样想着张起灵就来到了家酒吧,看到门开着便走了进去,通道两边都划着一些异类的符号,拉开幕帘便是中心,映入眼席的是中央的巨大舞池,上面还有一个搭建的舞台,再旁边便是吧台。
“小朋友,这里禁止未成年进入哦~”
一个痞痞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张起灵回头一看,看到一个穿着黑色夹克带着黑色墨镜的人从吧台后面走了出来,手里还擦洗着一只精巧的高脚杯。
“你们这里招聘。”问的是疑问却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黑瞎子看到转过身来的张起灵手略微一顿,继而又擦起杯子来,只是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讲真他开店这麽久以来还没有见过这麽好看的男孩子勒~相比他他原来找的那些少年简直是俗不可耐。黑瞎子索性借着墨镜的阻挡毫不顾忌地看起来。
“对啊!可是我们这里也是正经场所不找童工哦!”这个少年就静静地站在舞池旁边,面容是极好的,身材纤细,皮肤白皙,双腿修长,还有这禁欲的脸,可不正是时下客人们最喜欢的那款吗?
“我成年了。”虽然不记得自己几岁了,但潜意识里觉得自己应该不小了。
“呦呦呦那感情好,那小哥你知道我们这是做什麽工作?”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