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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起灵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黑瞎子,酒保和服务员都不肯能有这麽高的工资,难道是......
“陪客?”说到这里张起灵还是有些尴尬。
“咳咳!”黑瞎子心里一颤,这孩子还真是意外地一阵见血啊~THE BLOSSOM酒吧是一家专门服务高端人士的酒吧,除了低调而奢华的布局,远近闻名的乐队,姿态柔媚的舞娘,珍藏世界各地的好酒,华丽酷炫的调酒技术,最重要的是他这里收罗的一些少年少女着实是人间精品,体态柔软,声音柔媚,让人欲罢不能。
“不过我要先问你一个问题,你喜欢男人吗?”黑瞎子藏在墨镜后面的眼睛看不出情绪,虽说这人的皮相是极好的,可他若是不能接受男男之事,终究只是百搭。
“不喜欢。”张起灵不知道这黑瞎子为什麽问他这个问题,这跟工作有关系?
“那你走吧。”黑瞎子倒是一点都不意外他的回答。
“可我需要钱。”
......
张起灵走在回去的路上,脑中浮现出那一夜钱串酒醉轻薄自己时的情景,原来是指这个吗?被另一个雄性伏在身上,在他身下承欢,用自尊和骄傲去换取金钱。
可自己还有的选择吗?
张起灵拿出自己的老式手机,屏幕都已经裂了几条缝,按键都已模糊,看到刚刚存下的那一串号码,终于回了一个“好”字。
躺在床上什麽都不想去想,可有些东西却怎麽也挤不出脑袋,人生而在世总有些什麽要生不由已,他不能眼睁睁得看着陈老伯被病痛折磨而无能为力,那是他现在唯一与世界的联系,若没有了他自己又像无根之水,漂流到哪都没有属于自己的家。现在总算是找到了办法,总算......
九龙大夏顶层,一位西装革领的男人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面容俊挺,身材修长,眉宇间尽是傲视天下的姿态。
“小佛爷,去长沙的机票已经订好了。”
“好。”男人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第九杯
“晚上九点,THE BLOSSOM。”
“好。”
“你......真的想好了?”当自己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也有些差异,没想到一向铁石心肠的自己竟然也动了那所谓的恻隐之心。
“嗯。”张起灵挂了电话,然后看着暗下去的屏幕若有所思,既然事以至此......本也就是个死局。
那边黑瞎子倒是忙得很,刚才在私人网站上刚把张起灵的资料放上去,立刻就有几个关系好的商业巨头前来预约,在一轮争抢过程中竟然擡到一个新伺宠的历史最高价格。黑瞎子看着还在涨的价格瞠目结舌,额,早知道就把分成再定得高一点。
最后是被商业巨头陆建勋以十万夺的,嘿嘿,年纪一大把了,还这麽能玩,黑瞎子嘴角露出一丝痞笑,手指轻轻点了“确定”。
晚上的THE BLOSSOM与白天大相径庭,灯光迷离,音乐狂乱,人群舞动,还有一些悠然地坐在吧台前看bar tender玩弄酒瓶,不过一些聒噪的落寞的兴奋的低沉的强势的无助的人。
那酒瓶在左手与右手之间,乖顺地游动着,上下弹跳,温驯而矫情。吧台对面,一中年女人与一青年男子正耳鬓厮磨,男子轻搂女人柔细的腰间,酒吧的夜景诡谲得让人眼神迷离。
“啊坤,这里!”像张起灵这样的容貌注定不会被淹没在人群中的,兴奋的让人头昏的氛围,人们在其中沉沦,而他却仿佛与这迷离的世界格格不入,遗世独立。
张起灵面无表情慢慢地走过去,仿佛未看见这让人血脉膨胀的景色。
“跟我来。”黑瞎子带张起灵走进吧台后的通道,然后来到一个安静的房间,看来这隔音效果真是很好,把外界的声音全部隔绝在外。
“几件事情,不该问不问,不该说的不说,不该看的不看,你是个聪明人该明白我的意思。还有就是做这行就是要把客人伺候舒服,他不停你就不能停,要是你中途反悔,那我们的合同就到此为止,你不仅一分钱都拿不到,还要赔偿客人和酒吧的一切损失,你明白吗?”黑瞎子收起了痞笑,双手抱拳,隐藏在墨镜下的眼睛讳莫如深。这是唯一一个没有身份证明的伺宠,并且张起灵急需用钱所以没有任何的培训就直接接了客,最最重要的是这还是一个没有开过苞的男人,所以他也是冒了很大的风险,这陆建勋是政客中出了名的会爱玩男人,他担心张起灵应付不了还担心他会折磨死张起灵,也不知自己怎麽会变得这麽妇人之仁?
“嗯。”张起灵依旧盯着天花板,黑瞎子的话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
“对了,那个我给你的片儿你看了吗?”说着黑瞎子又露出了他漫不经心的笑容,仿佛刚才一本正经的人不是他似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