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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向阳沉重地叹了口气。
产程才刚刚开始,还不知要持续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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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略微上移,落在了岑墨的性具上,俞向阳当即一愣:
岑墨勃起了。
勃起不算,还是最亢奋的状态,茎柱极肿极硬,直挺挺地翘在腹底,龟头鲜红,欲液接连流出,两颗丸袋更是鼓胀到了发紫的程度,憋了几年没射过似的。
这是……
俞向阳有点摸不着头脑了。
这种景象,他只在把岑墨操哭的时候才见过。
第5章 我太难了
促成男性勃起的原因五花八门,未必完全是欲望性的,或许岑墨只是因为第一次生蛋,太惊慌,也太紧张了。
俞向阳这样想着。
他怕岑墨难堪,就假装什么也没看到,扯过一条薄毯子罩住它,视线重新移回两腿之间。
“它……嗯……那个,蛋,它出来多少了?”
岑墨支支吾吾。
俞向阳用指尖绕着被蛋撑开的穴口描了一圈,想了想,找了个贴切的东西形容:“和柠檬片差不多大吧。”
“……哦。”
才那么点儿啊。
岑墨捂着高隆的小腹,只觉得长路漫漫,望不见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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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尖头冲外,还是圆头冲外?”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出现在了岑墨脑海里。
“怎么判断?”俞向阳问。
“尖头冲外的话,那里会……会稍微有一点凸,圆头冲外的话,那里应该是……嗯,平、平、平的。”
岑墨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讲什么了,嗓音比蚊子叫还轻。
蛋有两端,一端尖,一端圆,依据岑墨长年累月的陪产观察(和亲身体验),哪一端先出来,后续产程的难度是截然不同的。
如果尖头冲外,就意味着会先娩出窄端,再以粗端收尾。随着蛋身缓缓挤压,穴口能自然扩张到极限,即便最后还是差了一些,卡住了,也能借助外力,托住露出体外的部分拉扯,使之顺畅离体,是最理想的简单模式。
而圆头冲外,那就是一种糟糕得多得多的局面了。
它意味着出口被蛋身最粗的部分堵住了,生产者要耗上两倍乃至三四倍时间,纯粹靠体力苦苦推挤,强迫后穴敞开,旁人却爱莫能助。
更加折磨的是,由于产程的前百分之九十九近乎停滞,观察不到任何进展,生产者很容易陷入绝望——尽管理智上每个人都知道,一旦圆头娩出,整颗蛋就会跟着滑落,产程也会立刻结束。
毋庸置疑,这是困难模式,甚至是地狱模式。
而岑墨今天的运气显然不够好。
为了让俞向阳看清楚,他将腿分得更开了,战战兢兢地躺在床上等待审判,感受着对方直白的视线在臀间游来移去,指尖时而轻戳,手掌还贴了贴会阴,意在测量那一小片蛋壳的凸度。
“怎么看都是……嗯,圆头。”
俞向阳宣布了结果。
岑墨发出一声微弱的哀鸣,鼻音浓重,还有三分哭腔,像个无辜受了委屈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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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头也罢,尖头也罢,蛋已经堵在了那里,总要生下来才行,又不能活活憋一辈子。
岑墨只好认了命。
他挺起上身,半躺半坐地靠在大抱枕上,让俞向阳往他腰后塞了一只厚实的荞麦枕作为支撑,然后双手握拳,十个脚趾头勾住床单,深吸一口气,开始用力。
“啊!”
才尝试了第一下,他就触电般瘫软下来,仰头一阵急喘。
不行,根本就不行。
快感太汹涌了。
用肠穴深处最脆弱、最敏感、随便揉几下就能射的一片软肉,主动去挤压体内饱实的蛋,这跟自慰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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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这么疼吗?”
俞向阳察觉到不对劲,关切地问道。
岑墨生怕露馅,匆忙摇了摇头,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没事,还、还好……不算太疼,我忍得住……我、我再试一次……”
他抓起毯子一角,紧紧咬在嘴里,以免自己意外发出娇媚的呻吟,两只手各自扳住一侧大腿膝窝,上半身努力挺起,不管不顾地往前压去——就算肌肉因为快感而使不上劲,借助这近似半坐的姿势,多少也能把蛋挤出来一些。
一秒,两秒,三秒……
俞向阳担心极了,紧盯着岑墨的后穴,见它缓缓撑大了,蛋壳随之膨出,从一块小曲奇变成了一块大曲奇。
“呜……”
岑墨咬着毯子无声哀泣,浑身似在火上煎烤。
蛋壳反复磋磨敏感点,体内欲浪滔天,肉茎激颤,积蓄的快感越来越浓稠,熬出了一滴又一滴致命的剧毒。除了灌满后穴的酥麻和酸胀,其余知觉都蒸发了,耳旁嗡嗡作响,意识也逐渐模糊,极甜的糖浆如同井水喷涌,淹上来,迅速溺毙了他。
岑墨抖得厉害,屁股、腿根和小臂都在不受控制地颤动,皮肤爬满了鸡皮疙瘩。
能生出来的。
只要再用力一点,再、再用力……再……再……
突然间,他的脑子空了。
一切都变得轻飘飘、空荡荡的,好似一根羽毛,在纯白的虚无中浮荡,什么也想不起来,什么也不必去想,体内只有暖洋洋的舒悦感如温水流淌。
过了许久,这根羽毛才晃晃悠悠落了地。
岑墨回到了人间。
眼角是湿润的,太湿了,聚作泪珠,接连滑过太阳穴。
他听见了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很响,充斥着整间卧室。力气从指尖被抽走了,一滴也没剩下,大腿还在轻微痉挛着,性器一挣,溢出浓白的残精,淌在早已狼藉不堪的小腹上。
他再次高潮了。
当着俞向阳的面,以这样一种狼狈的姿态。
第6章 水潮
岑墨平常也算得上是个挺开朗的人,可现在,他躺在床上,望着雪白的天花板,茫然地眨了眨眼睛,许久都没有一点反应。
“墨墨。”
俞向阳呼唤了一声。
他当然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岑墨高潮的样子,他还认不出来么?
他单手撑床,俯低身体,想亲吻岑墨的面颊,多少给予一些抚慰与体贴,岑墨却抓起枕头,罩住了自己的脸。
“别看!”
“不要害羞嘛,没什么的,墨墨,真的没什么。”
俞向阳拿开枕头,在岑墨眼角啄了一下,语气分外温柔:“墨墨,跟我讲一讲,刚才是为什么会那样的,嗯?”
岑墨羞于和他触碰目光,扭过头,小声哽咽道:“用力的时候,蛋会一直、一直……压到那个地方。”
“那个地方?”俞向阳怕自己误会,跟他确认,“你是指……敏感点?”
“嗯。”
俞向阳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