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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命花子接口道:“他们要在大会之后,要乘机一举歼尽与会白道人物,老花子早得到风声着实气不过哩。”
降龙僧淡淡一笑道:“袁天雄也太过自信了。尹施主,我们走吧,看他们又能怎样?”
亡命花子向满天花雨咧嘴一笑,插起竹杖说道:“狄二爷,咱们呆会儿见。”
满天花雨恨声答道:“你逃不出二太爷的掌心,走着瞧。”
少林弟子和亡命花子走了,逸云和如黛直待他们转过山嘴不见,方才挽手举步、走出路中。
和十名大汉回到亭内的谈天花雨,突向两人大吼道:“穷酸们,此路不通,给我滚回辰州去吧。”
逸云停步,大咧咧地瞥了他一眼,笑道:“喂,老人家可是骂我?”
“不骂你难道骂我自己不成?再噜苏你将丢掉小命儿。”
“我就不信。”逸云淡淡一笑,悠然举步。
亭中枪出一个大汉,扑向逸云,伸手便掴,劲道奇大。
逸云突然一踉跄。“哎……”一声叫出一半,大汉己向上一蹦。“哎呀!”他狂叫着摸着肥臀儿,跌倒在地。一枚亮银镖,闪电似由草丛中飞出,正巧妙地射入左臀,离肛门只一寸之差,好险!
亭内人影急向外窜,草丛中也抢出无情婆婆和两少女。
满天花雨正在气头上,不管三七二一,一声不吭立下杀手,左手微扬,袖中无声地飞出一蓬淡红色针雨,向三个女人飞射。
逸云跟尖,已看到他袖中有一根紫铜管,一吐一存,针影即现。他和如黛正在两批人之中,乘站稳身躯之际,手中折扇暗地一扇,神功倏发。
武林中令人闻之变色的子午六阳针,突然纷纷坠地。
“铮”一声金铁交鸣,盘龙杖与长剑换了一招,人影向侧一分,突又叱喝一声,重行扑上。
九名大汉围住两位姑娘,剑芒刀光纷飞。跌倒地下那中镖大汉咬着牙取下银镖,掏金创药敷上创口,拾起刀向逸云扑到,恶狠狠地叫道:“臭小子,太爷今天非宰了你出气不可。”刀一晃高举过顶,狠命斜砍而下。
“要杀人哪!”逸云以扇遮头,惊骇地尖叫。
一个少女大怒,猛地将剑脱手而扔出。剑一出手,她自己却陷入危局。
剑势如电,恰由大汉肋下贯入,几乎穿肋而出。他手一松,单刀落地,刀尖反而跌在膝盖上,鬼眼一翻,叹口气向前一扑,立时气绝。
逸云惊叫一声,突然骂道:“你们这些疯狗,该死,我也拼了。”他去拔出大汉肋下的长剑向刚往这儿扑来的一名大汉扔去。
剑向前一飞,半空中连翻筋斗,劲力不足,无法克服飞行时重心的转移嘛!
大汉冷笑一声,单刀向剑身一撩,想将剑震落。他不震倒还罢了,刀剑一触,“铮”一声,长剑奇急地翻了一个筋斗,剑尖一倒的瞬间,红光崩现,洽好拂过大汉的右耳根,深划一道四寸大缝,骨裂肉开,马上扔刀躺倒。
长剑经大汉一撩,劲道骤加,把前尖后向人丛中射去。那扔剑救逸云的少女,被一棍一枪两把单刀,迫得走头无路,眼看要糟。剑破空飞到,恰向小妞儿射来,来势并不太急。她百忙中已看清正是自己的剑,伸手一抄,娇叱一声,长剑到手,寒芒一闪,使棍大汉疯叫一声,长剑贯胸而入。
这一瞬间,另七名大汉不知怎地,纷纷疯叫着一一被两女刺翻,只消剑芒一闪,就有一人递不出招式,眼睁睁丧身剑下。两少女似乎并末思索其中原放,运剑如风,威风八面,不消片刻便将七大汉一一放翻。
满天花雨一管子午六阳针被人神奇地震荡,心中早怯,不知是何人有此功力,在暗中出手架梁,却没想到会是这两个书生,在与无情婆婆换招之际,感到老太婆的功力也够深厚,久缠下去绝讨不了好去。
就在他打主意撤走,针箭倒转的刹那间,同伴竟然一一倒地毙命,触目惊心。他勃然大怒,正想伸手发射子午六阳针将二女击毙。蓦地里,他感到鼻尖一凉,一股微咸的液体流入口中,他一剑震开盘龙杖,伸手一摸,吓了个胆裂魂飞。不但鼻尖已不翼而飞,掌背如被利锥所戳,显然又挨了一额暗器,手掌似乎麻木不仁了。
他一阵心悸,厉啸一声,挥出一剑,如飞撤走。他逃入树林,惊魂初定,伸左掌一看,一个米大小孔穿透掌心,鲜血涔涔而下,不知是何物所伤。他一咬牙,取金创药将鼻尖伤口敷上,返身直奔大珠台。
无情婆婆和两女看了看十具尸骸,心中暗叫侥幸!转首寻找两个书生,哪有半个人影?无情婆婆拾起地上十余枚光闪闪的子午六阳针,向两女道:“子午六阳针乃是狄老匹夫之物,歹毒绝伦,发则必中,内家掌力亦无法击落。但今天这武林一绝的霸道暗器,竟然无故自坠,委实令人难以置信,谁有这种神奇的功力?”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