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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们!”两女同声叫,又道:“那两个少年书出”“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但这儿除了他俩,并无别人。”
“准是他们!这几个凶贼也是被暗中制住,假手我们杀的。”
两少女去检验尸体,每一个贼人的背心灵台穴皆有一颗白米嵌入,穴道末损,仅连衣陷入三分,雪白的米粒十分触目。
三人全惊得呆了,半天做声不得。
日色近午,大珠台上人影幢幢,但一个个神情肃穆,寂静无哗。距正午已是不远。登上大珠台的小径上,在那枫林之前,气氛十分紧张,眼看要发生混战之局。
阻住小径的是三步追魂章钧,和十八年踪迹不见的妙手飞花狄雷。这家伙这些年来,似乎苍老了许多,头发全白了,显得更为瘦长;但目光比注音更为阴沉,也更为狞恶。这十八年中,他始终不间断地苦练绝学,幸而四海狂客和百花教主已在江湖失去了踪迹,他终于不甘寂寞,乘独脚天尊重出江湖之便,也蠢然而动了。在两人左右,有一大群三山五岳五湖四海的强寇,一个个磨拳擦掌,怒目而视。
在下首,降龙僧和少林弟子屹立如山。身后,中州三义和亡命花子,还有一群武当高手,更有一些不知名的白道英雄,其中包括谢韬三父子,也一个个怒形于色,准备动手硬闯。
十
只听降龙僧以不徐不度、庄严清晰的嗓音说道,“章施主,贫僧不是不按江湖规矩,存心捣乱。想当年,五怪血洗开封群英镖局,一百三十六名无辜男人,无一幸存;侠义门人,誓与五魔势不两立,晃眼将近三十年,章施主当不会忘怀。目下独脚老魔既敢公然出山,还惧老衲这区区二十余人吗?况且,武林中也有成规,除了帮派升堂,或是执法祷师,不许外人参与之外,其余无不欢迎外人参加。独脚老魔既然举行出山大典,更应让外人一观盛典之威,为何坚拒老衲前来观礼?”
三步追魂一字一吐地说道:“袁兄出山大典之日,并举行加盟之礼,故绝不许外人偷觑,此乃江湖禁忌。大师所请,恕难如命。”
金眼龙隆威沉声道:“那么咱们就动手,咱们乃是寻仇而来,哪管这许多闲事?”
亡命花子也叫道:“按江湖规矩,必须将咱们这一群消灭净尽,你们方可举行出山大典,不然将我们置于何地?未免太狂妄了。”
三步追魂阴森森地说道:“你们少不了一死,大可不必急在一时。”
降龙僧沉声道:“章施主是打定主意不让老衲上去了?”
三步追魂和妙手飞花左手一伸,袖底紫铜管露出管口,正对着众人。三步追魂嘿嘿冷笑道:“子午六阳针为武林一绝,任何人也无解药可救,专破内家气功,能避得开针雨之人未曾有。谁要先闯,且试试章某能否伤得了他?”
降龙僧哈哈朗笑道:“少林派虽算不了什么,可是菩提禅功也不算雕虫小技。阁下自问,能否伤得了老衲吗?”说完,向前跨出两步,寿眉一轩,神目如电。
三步追魂心中一凛,但仍阴阴一笑道:“大师如果您迫在下出手,休怪章某心狠手辣。即使你有所恃,却无法阻止贵门下死伤。”
金眼龙掣下金光闪闪的两截金枪,向降龙僧说道:“师兄,何必和他斗口?咱们倒得试试子午六阳针,是否真有鬼神莫测之能。”正在双方准备动手的刹那间,众人身后已传来一阵轻甜的笑声,有人在说:“云哥,这些人在做什么?”
众人一怔,但谁都不敢分心回头瞧。三步迫魂这一群人,却看得十分真切,那是两个俊逸绝伦的书生,正轻摇折扇提着衣尾向上走来。
两人正是逸云和如黛。逸云呵呵一笑,答道:“他们在打架哩!我们走,别怕,不惹他们就是。”
小径上,一众侠义门人全将小径左右占住,中间留出只容一人通行的空隙。两人一前一后,排众直上,直抵金眼龙和降龙憎身后,逸云说道:“借光,小生要上山去走走。”
左侧的亡命花子一见逸云,不由一怔,心说:“又是这书生,这船巧?小黑子不见了,换了一个更倜傥的小书生。尹成,尹成!你终日打雁,却教雁啄瞎了眼睛,他竟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他心中一动,突然叫道:“小兄弟,且等会见,人家不教上去哩!”
逸云冲他一笑,道:“小生足迹遍及天下名山,还没听说不准人经过之路哩!老丈别笑话了,这里不是禁地嘛?”
金眼龙右移一步,方看清身后的逸云。他好意地说道:“小哥儿,快退!这儿凶险,目下不可往前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