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共和党团设宴为江政清祝寿,更广邀政商及媒T参与,活动盛大非凡。
宴会正式开始前的午後,幕僚为江政清安排了一场新媒T专访,访谈内容除了新任内阁团队上任後的各项政策愿景外,江政清也在记者的提问下稍稍谈及了过往未曾在公众面前公开的家庭生活。
「院长从非常年轻的时候就投身政治,几乎把一生都奉献给了台湾社会,但同时,您也身兼了丈夫和父亲的角sE。想请问院长,是怎麽在这麽多不同的角sE里取得平衡?您认为在家人的心目中,自己是怎麽样的一个人呢?」
专注倾听完访者的提问,江政清轻哂,不疾不徐地开口:「其实不只是我,每一个把青春和时光献给政治及社会的工作者,都会遇到这样的问题。更准确来说,其实在萤幕前的每一位观众,我们终其一生都在学习如何在众多的角sE中取得平衡。」
「以我而言,我既是一名政治人物,也是子nV,是一名丈夫,更是一名父亲。我和你们每一位一样,都在不同的岗位上扮演着不同的角sE,至今的每一天我也都还在学习,要怎麽样成为一个更好的人。也许说出来会让各位感到意外,但我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合格的子nV、丈夫,或者是一名好父亲。」
「假如只单论成就,或许在未来几年里,我还有机会成为一名让我父亲感到骄傲的孩子,但为了成就这样的骄傲,我势必得牺牲和他相处的时间,我父亲年岁已高,共享天l恐怕才是他现阶段最渴盼的理想,因此我必须在这里和他深深道歉,都已经到了这个年纪,还是没能让他放宽心。」
「同样地,为了心目中所追求的理想社会,以及生养孕育我们的这片土地,我倾尽一切,贡献所有,而这麽多年来,我的妻子始终坚定地陪伴在我身後,支持我每一个决定。对於她,我亏欠太多,但也多亏有她,让我即使在外头受尽风雨,也始终有一个家。」
「而作为一名父亲,若要形容我对子nV的教育方式,大概只有严苛二字。做父母的人似乎都是这样,总期待自己的孩子能够b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还更优秀,希望他们能懂事听话,同时又要能成功翱翔,这样的期待带给孩子们太多压力,甚至无形中拉远了彼此的距离。现在回想起来,我似乎不曾好好地和我的孩子们聊过一次天,不曾花时间倾听他们心里真正的想法。到了如今这把年纪,才懂得反省,说起来也是惭愧了。」
男人这一席平淡却饱含真心的话语,引起现场许多已为父母的工作人员强烈共鸣,就连随行在侧的幕僚团队也因为上司这罕为人见的柔软模样而动容,气氛顿时温馨不已。
林励仁微微一笑,以同样温润的口吻,顺势将访谈进入结尾:「院长真的非常谦虚,有许多地方都值得我们学习,很荣幸今天能邀请到院长来到节目上,也非常感谢院长无私的分享。今天是父亲节,也恰巧是院长的六十岁生日,在这里祝贺院长生日快乐,诸事顺心,心想事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谢。」
「我们的观众中有非常多的年轻族群,最後是不是能请院长以一名父亲的身分,和年轻的读者说几句话呢?」
江政清抿笑,抬眼看向镜头,温声致意,「很高兴今天有这个机会能在镜头前各位见面,在此祝福各位佳节愉快。最後,也希望我们国家的每一个孩子,有朝一日,都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成为想成为的人,谢谢。」
访谈结束,江政清又与报社总编辑寒暄几句,而後在幕僚陪同下前往宴会厅。
待工作人员收拾完所有器材,身为副主编的林励仁让忙了一整天的摄影团队先行离开,最後回过头朝随行的两名实习记者问道:「待会还有一个名额能进场,你们两个谁要留下来?」
听闻,曹轩想也没想,主动开口:「仁哥,今天父亲节,我得回家一趟。刚才我已经确认好录音档没问题,逐字稿我明天中午前出。」
林励仁颔首,偏头示意一旁的nV孩跟上。
主管前脚刚走,孟耘就见身旁的男孩子嘴边g着笑,一副众卿平身的得意貌,口吻更是。「不是从早上就喊肚子饿?抱着感恩的心好好吃一顿,以後可没机会了。」
「说得一副是你请客似的。」孟耘睨他,满脸嫌弃,心底倒是偷笑。
昨晚熬了一夜剪片,今儿个又早早出门,她确实快饿坏了,这麽高档的饭店她可是头一次来,既然同伴如此有情有义,她理当欣然接受,否则怎麽对得起辛苦工作的自己?
两人话别,孟耘跟随自家长官入席,在角落安静用餐之余,不免转着眼珠好奇探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百坪大的宴会厅内,举目所及皆是达官显贵,自家总编和副主编也忙着交际应酬,就她一个人最显格格不入,孟耘年纪轻,也没认识半个人,权当自己是来吃免费Buffet,不需要端着笑和人打交道,她也乐得轻松。
酒足饭饱以後,孟耘和上司俩打过招呼,准备回家。
等电梯时,眼角余光瞥见身旁站了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孟耘下意识抬眼瞟过一瞬,起先没认出他的身分,直到电梯抵达,男人迈步走入里头,见她没动而启唇询问那一刻,她才反应过来,赶紧说了声不好意思,匆匆进了电梯。
眼看着电子面板上的数字开始下降,孟耘捏着手犹豫许久,最後还是厚着脸皮开口。
「请问??」
男人朝她看去,孟耘知道自己唐突,顿时有几分心虚,但为了产值和绩效,以及再过一个月的实习成绩最终考核,也只能豁出去。
「您是江院长的小儿子江以默先生,对吧?」
江以默不语,眼神也没回避,似在等候下文。
「我是News的实习记者,孟耘。不晓得方不方便耽误江先生几分钟时间?」
得知对方是记者,江以默面不改sE,仅是淡道:「不好意思,不太方便。」
都已经起了头,孟耘就不可能轻易放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想都不想,直接哭丧着脸卖起惨来:「江先生,下个月就是我实习阶段的最後考核,要是我今天没能交出东西,就准备回家吃自己了。今天这场活动是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我保证只会问几个几单的问题,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您就当作是举手之劳做善事,帮帮我吧?」
男人垂眸,nV孩子双手合十,泪眼氤氲,估计是真的急了,才会这般央求。
为避免树大招风,江峰一向不许晚辈在外显摆家世,而江政清生X谨慎且公私分明,几乎不曾在公开场合谈论妻小,在过去,江峰更是忌讳让人知悉他的存在,深怕因此败坏江家的名望。
而今,他已经能名正言顺出席这种场合,以江家後代的身分,甚至被陌生人认出。
「孟记者,我待会还有其他行程,只能回答您三个问题,可以吗?」
「当然可以!」
电梯抵达地下二层的停车场,门扇开启,男人率先走出,nV孩子亦步亦趋跟在後头,一边提问,一边拿着手机记录。
「一直以来,江院长b较广为人知的子nV,一是您的姊姊,也是被誉为我国最有天赋的婚纱设计师江以柔,二是您的兄长江以威,相较之下,网路上几乎没有关於江先生您的消息,有不少读者都好奇,江先生您从事的是什麽样的行业?」
「我是一名广告设计师。」
「江院长承继了江老议长的衣钵,青出於蓝,成就非凡,如今迎来六十大寿,虽然政治生涯正处於高峰,仍不免有退居幕後的一天。据了解,您的兄姊都各自拥有一番事业,而过去江以柔已经明确表态不会踏入政坛,江以威则是决定前往海外发展,只剩下您尚未对外公开未来安排,不晓得江先生是否会如同江院长一样追随父辈的脚步,延续江家超过一甲子的政治事业?」
父辈二字沉入心口,墨眸微凛,江以默自口袋里m0出车钥匙,慢条斯理地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您所言,我爷爷和我父亲都在政坛深耕多年,更为人所敬重钦仰,我很幸运能够在他们身边学习,也由衷感谢他们对我的栽培与教诲。不过,我和我姊姊一样,志在其他领域,所以目前并没有从政的规划。」
防盗锁解除的声响在静谧的地下停车场里回荡,江以默转过身看她。
男人虽然没言明立场,过分高挑的身型却间接带出无形的压迫感,孟耘暗暗滚了滚喉,提着笑把问题作结:「最後一个问题,今天是江院长六十岁生日,江先生有没有什麽话想对院长说?」
nV孩子恬淡的语声落下,午後无意间听见的访谈内容跃上耳畔,江以默想起当时在镜头前,那双总是饱含深谋而无从看清的眼,在斜yAn余晖的折S下,隐约流露出了他未曾见过的暖sE。
希望我们国家的每一个孩子,有朝一日,都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成为想成为的人。
是从什麽时候开始,他真正成为了他的孩子?
是这一刻吗?
还是更早?
或许答案也不重要了。
「谢谢他为整个国家和社会,以及这个家,所付出的一切。」他说,「在我心中,他是全世界最伟大的父亲。」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隔日,余芊芸为丈夫准备了家宴祝寿,不仅亲自下厨,也亲赴山居邀来江峰。
傍晚时分,江以柔与罗岳率先抵达,江峰一见到人,立刻上前与孙nV肚子里的小曾孙说话,一会隐约感受到了胎动,以为小曾孙闹起脾气,连声追问罗岳有没有好好照顾母子俩,更警告罗岳不许惹他的宝贝孙nV不开心,凡事都得顺着,连个不字都不许说。
江以柔失笑:「爷爷,您放心,罗岳对我很好,他现在连水都不让我自己倒了。」
江峰却不满意,「基本的事还拿来说嘴。」
谈笑过後,一家人正式入座,江以默和梁芙洛也回来了。
一进门,nV孩子就先道歉:「老议长、伯父、伯母,不好意思,交班前临时出了任务,这麽晚才到,对不起。」
然而,江峰一听这话,脸sE便垮了大半。
「你这孩子怎麽就说不听?都已经讲了好几回,要喊我爷爷了。怎麽?难道以默这小子对你不好,你反悔了,不想当我孙媳妇了?」
梁芙洛轻怔,旋即意会过来老人家是在和她开玩笑,却先牵紧男人的手,这才甜声道:「爷爷,您别胡说,以默会当真的。」
把小姑娘心细的举动看在眼里,江峰颇为欣慰,如今只盼早日等到两人的婚期订下。
「好了,都别站着了,快过来吃饭吧。」余芊芸笑喊。
尔後江峰宣布用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席间,罗岳藉机向长辈们讨教了育儿大小事,也向余芊芸问了几道怀孕期间合适的料理,心细谨慎还思虑周详,令江峰想起年轻时的自己,於是也分享了和亡妻过往相处的点点滴滴,有不少片段连身为儿媳的江政清和余芊芸都是初次听说。
一家人愉悦谈笑,气氛热络,是这个屋宅里过去不曾有过的光景。
饭毕,江政清派人送江峰回山居,而後江以柔夫妇也启程返家,余芊芸已经好一阵子没和儿子好好说说话,也想关心小姑娘最近的生活,於是开口留人。
「我看时间也晚了,今天就在家里住一晚,明天再回去吧?」
接受了一整晚的盛情款待,长辈们也对她关怀备至,梁芙洛自然不好意思拒绝,然而才要启唇,身旁的男人却说:「芙洛明天也是一早的班。」
儿子这席话虽然简短,但无非是想表达小姑娘勤务繁忙,希望能让她多休息一会,余芊芸生养他近三十年,自然是听懂了,心里虽然惋惜,到底还是心疼小姑娘的多。
「那你们路上小心。」她理解地点头,轻握了握nV孩子的手,叮咛道:「芙洛,要好好休息,别把身子弄坏了,嗯?」
「我会的,谢谢伯母。」梁芙洛乖巧应和。
江以默牵起人,先向母亲道别,而後朝坐在客厅里的江政清颔首致意。
江政清不语,只是目送两人转身。
换好鞋,梁芙洛直起身,却见身旁的男人垂着眼若有所思,她伸手轻g了g他的指头,「以默,怎麽了?」
男人没应,只是沉了口气,又在原处伫了几秒,而後回过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父子俩四目相接。
江以默屏息,掌心微微汗Sh,喉咙乾涩。
江政清一眼看穿他藏於瞳孔里的忐忑,不清楚接下来究竟会是什麽样的场面,却也没移开视线。
良久。
「生日快乐。」空气凝滞片刻,男人攥紧手,从x腔里挤出声,「爸。」
语落。江政清下意识从沙发上起身,深怕是自己听错了。
屋内沉静,无形中,似有什麽敲开了冰封的湖面,盛夏的骄yAn自裂缝透入,蒸发了横亘多年的距离,酸楚成浪,自谷底深处翻涌而上,在已有皱摺的眼眶滚出了一圈浅红。
上了中学以後,孩子知道自己并非他亲生,主动疏远了这个家里的每一个人,凡事听命,安分守己,即使受尽凌迟也不曾对外求援,他原以为这也是自己想要的,甚至认为这就是正轨,直到他从生Si未卜的险境里脱离,在病床上醒来,睁开眼以後问他的第一句话是为什麽救他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他们之间这样的关系并非他真心乐见。
当时,江政清不知道如何形容内心接踵而至的矛盾,也消化不了随之而来仓皇,所给出的回应,冷漠如同过去每一次对谈,藉此说服自己,那不过是错觉。
然後几年过去,孩子再一次落入濒Si绝境,而这一回,是他主动寻Si。
那日深夜,江政清结束所有行程,与幕僚团队分开後,独自驾车去了医院,他站在病房门外,看着眼前不过一扇门的距离,尝试了无数遍,却始终没能跨过。
最终,他满身疲惫地坐在走廊边的长椅上,捂着眼,无助得像是失去所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时,病床上躺着的分明是他的孩子,然而过去二十多年来,他从未能真正靠近他。而现在,两人相隔了几尺的距离,却是此生最接近彼此的时刻。
江政清抬手抚过镜架,镇定掩去一瞬间的失态,嗓子却依旧哑了泰半,「嗯。」
夜幕低垂,车窗外星河流转,男人专注驾车,眼角隐约藏着浅淡的笑意。
梁芙洛鲜少看他这样,以往和家人们碰面後,他情绪都不高,有时甚至那一整天也不和她说话,就独自关在书房里画图,而今晚的饭局他话虽不多,却没了过往的紧绷。
尤其离开前,他主动和江政清道贺,似乎已经准备好要解开心缚。
前方路口灯号转红,车速减缓,最後停下。
梁芙洛伸手去牵他的掌,与他十指相扣,「以默,你很开心吗?」
男人低应,「嗯。」
梁芙洛知道他为什麽开心,唇角也弯出了清浅的笑。
这麽多年来,他始终认为自己是外人,也不期望能受见待,而她居中努力了许久,如今能和他一起被认可和接受,是再好不过的结局。
「江以默,我Ai你。」
突如其来的告白缀亮夜sE,江以默一顿,转头看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只是我,爷爷、伯母、姊姊,还有伯父,他们也都很Ai你。所以你答应我,你也要很Ai自己,好吗?」
澄暖的语声跌入心湖,成圈的涟漪冲淡了镌刻在灵魂深处多年的怀疑,也消融了长久以来的自我否定,有一部分的伤似乎正在痊癒。
江以默想起了那一天在落地窗前的座位上,执意掀开他压藏在表带下破碎不堪的伤痕,却也同时牢牢接住他的双手。
那时候的她,也和现在一样,眼神温柔却坚定,和煦而温沐。
如同上天赐予的救赎。
和她在一起之後,他时常有过庆幸的念头,庆幸自己还活着,庆幸自己能被她Ai着。
或许他依然是残缺的,但只要有她Ai着,总有一天,关於Ai自己这件事,他能学会的。
「好。」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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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一年,职涯似乎又迈进了下一个阶段,在一连串前辈同事不约而同相继出走的混乱之中,被迫顶着拿不出台面的年资顶上资深同仁四个字重量,当时的自己真的不晓得能不能撑过去,又会不会成为沉船前最後一个来不及逃跑的那个人?
人生头一次遇上这样的剧情,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依旧想躲回这里,尽管现实坚决不允许。
那段时间里,我能做的唯一挣扎,是想尽办法把故事连载完。
然後就像个渣男一样杳无音讯了。苦笑
说来真的有些惭愧,看着那麽多不厌其烦给我鼓励的人们,无论留言或着是单纯投珠,这些明明是我在融着夜sE和捷运轨道声响,每天固定四十分钟的下班路,大胆抛开老板和客户的讯息,少数能获得力量的来源,我竟然累到连回则留言的力气都不剩,每当这种时刻,我都对自己好失望。
最近有个人问起,问我有没有想过换份X质b较不同的工作,b如担任企业内部律师,至少朝九晚五,还能有自己的时间可以做想做的事,也能好好地和Ai的人吃饭。我想了想,确实啊,如果这麽选择,我是不是就能重新拾起蒙尘的笔,写我喜欢的故事,和一群喜Ai我文字的人相伴,继续和故事里的角sE一起成长?
但念头一转,我却又想,在即将三十这个阶段,我还能这麽任X吗?
直到用破百小时加班换来的补休偷得一日休息,而得以好好坐在书桌前写下这篇後记的此刻,我依旧还没想出答案。
似乎唯一能称上任X的时刻,是在十年後修稿这个故事时,把剧情改成如此沉重的版本。
《Ai不落》是我踏上写作生涯後,第一本自费出版的,那时年纪还轻,不过十六、七岁的高中生,即使用尽所有积蓄,也只够做出二十本实T书,当时的我只觉得即使一整个学期晚自习不吃饭也无所谓,无论如何,我要把这本书生出来,开放预购的时候,我甚至没先跟填表单的人收钱。
很傻,但很勇敢。
如今到了夜深回家可以偶尔不犹豫叫计程车的年纪,y碟里躺着原本打算在2024年自费出版的稿子,我却像被修改了绝大部分人设的两个孩子,少了过往浪漫情节的天真,多了岁月无可厚非的实际。
新版的故事乘载了十年後的我,对於十年前第一次出版的作品,最深的期待,修稿的过程中,当我越希望它是部角sE立T感鲜明、人物关系饱满、故事情节充分、剧情更为贴近现实的作品,下笔就越犹豫,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每一个断点,我总是改了又改,删了又删,果不其然,最後又把孩子们弄成了我最擅长的模样。
十年前买了实T书的老读者,在完结那天传讯息告诉我,从十年前认识我的作品开始,她也跟着我笔下的每个角sE成长,如今她也已经走入社会,用着岁月领来的成熟,真切地分享,说她认为以芙洛这样个X,也许必须经历原版故事的生Si相隔,才能真正成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说得对极了,那是我最一开始设定这个故事的核心,同时也是我修稿後最遗憾的。
写故事也是这样的,有些地方变得更好,就必定有某些地方相对式微,像学业、像职涯、像关系,也像人生。
每当我希望笔下的人物都能有b过往更好的设定,就总会有一些那个角sE最原始的一部分被我有意识或无意识地割去,写的当下我都合理化地告诉自己,这是为了让故事X变得更完整,是必要的牺牲,但当写完後,後悔的念头总是时不时一闪而过,不过最让我开心的,是有那麽一个人陪着我走了这麽长一段路後,愿意这麽告诉我。
我想这就是为什麽我至今还没放弃写作的原因之一,尽管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由衷地感到生疏不已。
现在的这双手,似乎更擅长写法律书类,用着艰涩拗口的文字,堆砌法检惯读的语言,我甚至也得到了一座小小里程碑,被对造律师在书状里直指是个不正派又邪魔歪道的律师,似乎勉强称得上还混得不赖,只可惜我可能不再是个善良的人。
最後不免俗地还是要说说角sE,撇除儿nV,这次我想说说新版故事里的江家人。
在原版里,他们大多都是被几行字简单带过的角sE,但这一次改版,我最主要的打算,是让他们成为型反派。
这一回,他们依旧是造成江以默前半生悲剧的坏人,无论是否有意或无心,都确确实实地伤害了一个孩子。在多年以後,如同随着年纪增长变得更成熟的我们,江家人也在岁月更迭的过程里,各自用着自己的方式和节奏,找到了和解的方法,有的人或许急切证明,有的人或许不擅言词,但却也都是为了让当初被狠狠伤过的孩子明白,他们知道做错了,也愿意用余生补偿,只求他再给一次机会。
原先江以默是看不清江家人的赎罪的,赎罪这两个字,於他而言,是颠覆世界观的认知,因为在他看来,他才是江家的罪人,但芙洛以及梁家人的出现,带着他重新认识了人间,他们用着你我可能都经历过的日常,用着家人间微不足道的生活细节与互动,慢慢地教会他,家族间情感有不同的形式与可能,人与人之间也并非亘古不变,纵使在某处不受待见,也不必然意味没有容身之处。
每当剖析角sE和故事的时刻,我总是会笑自己,下笔写都能理解的道理,放到了现实生活上,怎麽就又退却了?
时间终究让长大的人变成了胆小鬼。
这一次,不晓得还能不能老话一句,但愿我们还能再下一个故事相见。
2025/03/0318:25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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