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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郅叹了口气,掰开他的手十指相扣,“你不是说了我是一个备受官媒宠爱的新农人吗?怎麽变卦这麽快?”
“你还不明白吗?他为了刺激我,会把我身边的人都伤害。”
“我是你身边的人了吗?我很开心。”
颈侧有湿润的东西滑过,姜郅紧了紧扣着的手,“方承引,我不会让自己受伤,我会一直陪着你。现在想推开我已经晚了。记住了吗?要是记不住,我不介意帮你。”
想把人推开看看情况,方承引却抖得厉害,紧紧靠着没动,“他很残忍……他就是一个畜牲!他……”
姜郅截断他即将断线的理智:“昨天对屋的男人你不认识。”
这反而刺激了方承引,他不再说话,只是害怕,只是在哭。
姜郅轻轻抚着他的背,眼里有读不出的心疼。
不久钟其骞给他发来信息,是刘锦一和方承引在别墅区发生争执的监控视频。
附带一句:「把承引安抚好后去把事情解决了,果园我来负责。」
姜郅:「我的果园你可能应付不了。」
钟其骞:「姜郅,我只看结果。否则,我很乐意看到承引离开你。」
姜郅:「滚!」
关闭手机没再理会,怀里的人却开始嘟囔,“黑!好黑!”
这次姜郅轻易就看到了他躲藏的脸,双眼紧闭,额头上冷汗涔涔。姜郅搂着他顺势坐起,不料惹得方承引惊叫一声,更紧地缠着他。
姜郅也才察觉到了哪不对劲——方承引发烧了,浑身滚烫,神智也被他人夺舍。
他双眼紧闭,嘴里不停重複着“黑”。
姜郅抚去他额角的冷汗,把人抱了起来。
把人抱到洗漱台,接了盆热水放上毛巾后抱进房间,可能是为了稳住心神,这次姜郅没有擅自主张把他又抱进自己的房间。
“黑……我怕!”
姜郅只好抱着人坐在床边,拧了拧毛巾帮他擦脸,可这麽下去不行,得起身去拿药,只好哄道:“引引,把眼睁开就不黑了,把眼睛睁开。”
这个称呼是他的父母对他的爱称,方承引听进去了,可也只是一个劲地摇头,“黑……”
姜郅心疼不已,凑到他的耳侧缓缓道:“方承引,我骗你了知道吗?我的小腿没有摔伤,打石膏也是假的,你睁开眼看看,这次没有骗你。”
方承引停止了啜泣,鼻子很红,眼珠子在转,像是在拼命睁眼。
姜郅有些哭笑不得,“这麽讨厌我骗你吗?”
话音刚落,方承引睁开了眼,像是刚从一个囚笼获得新生般茫然,看清姜郅的脸后擡手就是一巴掌。明明高烧了,也不知道哪来的力道,姜郅的脸都出现了些许印子。
方承引咬牙:“疯子!”
姜郅轻笑,攥住他的手腕:“是啊,疯子。所以,你也一起疯吧!”
说完吻了上去,没有安抚,没有温柔,只有掠夺,夺取对方所有的呼吸,夺取那些痛,那些恨,也不可抑制地把爱递了过去,哪怕被当成驴肝肺践踏也在所不惜。
法医
当吻变了意味,剩下的就只有征服和被征服,方承引带着浑身滚烫烧向姜郅,姜郅一言不发地接收,应该反击到让他不敢再轻举妄动的,可是——
“咳咳……”
身上人已经精疲力尽,他终是不舍得。姜郅放开腰间的手,只是松松地握着,任凭孱弱的人触碰早就显露的肌肤,任凭他惩罚。
“……咳咳咳……”
方承引在他颈间咳,呼吸间都带着火,每一次触碰都割心剜肺。
“够了。”
“方承引!”
方承引撑着他起身,“这怎麽够?”
手往下。
姜郅握住他的手将人带掀在下,俯身亲吻他的额头,“承引,够了。我认输,我认输了。”
方承引不再挣扎,双目失神地盯着天花板,可能是烧透了,也可能是在恨着什麽。
在这之后,方承引反反複複高烧,公寓里的药根本应付不过来,姜郅难得地呼了家里司机的电话把人带到江上医院。
临走时司机说:“少爷,老爷让我转告您,不要和宋家有过多牵扯。”
姜郅抱紧怀里的人,只看了司机一眼就走了。
司机皱着眉拨打电话。
·
方承引住进了最好的看护病房,烧了一整天后,半夜被送进了急救室。
姜郅坐在急救室外,眼里空无一物。期间有医护人员看不过去,劝他去睡会儿,他只是摇了摇头。
手机来了条信息,是钟其骞发来的:
「你是惹到谁了?苹果股价今天早上开始就持续下跌,这不用等到援引苹果售卖,你就得先倒赔吧?到时可就不仅仅是滞销问题。」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