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兜里重新掏出一支香烟,他下意识地又朝后视镜里望了望,却发现单梁的脸色明显有些不对劲起来。
“……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顿了又顿,他到底还是没忍住,主动开口向后座的男孩询问。
单梁面色苍白的摇了摇头,嘴唇咬得死紧,半晌才含糊不清地小声道:“……有点疼……”
“疼?”郁锦辰皱了下眉,马上想到答案,脸色顿时有点不太好看。
哼,被几个人轮着操了一宿,屁眼能不疼就怪了!他真想开口骂一句疼死你算了,可是看着男孩咬得快要出血的嘴唇,他心尖里的某一处不由自主地发软发涩,于是难听的话怎么都讲不出来了。
算了,这会儿消了气仔细想想,昨晚的事确实不是单梁的错,怪只怪他点儿太背,阴差阳错之下自己把肥羊送进虎口,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也只能默默地往肚子里咽。
“笨呐你,疼就趴下来啊,旁边那么大空地儿呢。你这么一直坐着一直挤压,可不是越来越疼么。”
闻言,单梁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不知是因为突然意识到还可以躺下来,还是因为郁锦辰竟然恢复了一贯的态度,不对他瞪着眼睛生气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犹犹豫豫地侧过身,单梁小心地蜷着腿在后座趴下。换了个姿势果然舒服多了,屁股里面虽然还是疼,但至少没有刚刚那么扎心裂肺了。
车子摇摇晃晃地继续行驶,大概是昨夜消耗太大的缘故,单梁趴伏在座椅上,不知不觉间沉沉睡去,直到车子停下,被人一顿猛摇才迷迷糊糊地醒来。
熬了一整晚加一上午,郁锦辰也有点撑不住了,一进房间就瘫倒在大床上,连衣服都懒得脱,只想立刻去会周公。
不过领带勒在脖子上到底还是有些不舒服,半闭着眼睛把领带扯开,郁锦辰余光一扫,发现单梁还站在门口一动不动,脸上一副局促不安的神情,似乎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呆着才好。
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郁锦辰坐起身,将外套随手丢在地上,胡乱地解开几颗衬衫纽扣,然后拍了拍床,不咸不淡地对杵在门口的人说:“站在那干嘛?当门神啊?赶紧过来睡觉。”
足足等了十几秒,男孩才垂着脑袋默默走过来,动作十分谨慎地上了床。郁锦辰无言地看着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遂转过身,背对着单梁侧躺下来,用力闭上双眼。
平时睡觉的时候,他向来喜欢搂抱着对方,哪怕腻出一身汗也不在乎;可是经过昨夜那事,他现在再看单梁,总觉得心里有些别扭,有些微妙的嫌弃,一想到对方昨晚是怎么在别人胯下翻来滚去的,就觉得胸口堵得不行。
他想,能在发生那种事的第二天,还允许对方跟自己睡在同一张床上,这已经够可以了吧?别管到底是主动还是被动,是乐意还是不乐意,总归目前的事实就是——傻小子被别的人给睡了,身子已经不像从前那么干净了。
没有了那副干净的身子,他跟那些妖艳贱货们又有什么区别?郁老板虽然风流潇洒情人不断,可是从来不会对哪一个真正上心,每次都是做完腻歪完就直接拍拍屁股走人的。
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思索着,不多会儿,郁锦辰便沉入梦乡。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夕阳只剩下一道弧形的边坠在地平线上,散发出最后一丝金橙色的光亮。
郁锦辰揉着眼睛坐起来,愣愣地望着窗外视野尽头那一小片金光,不知为何忽然感到一阵深深的寂寥,就好像被世界抛弃了一样。
撑在床上的手臂一动,不经意间碰到个滚热的东西,他回过头,先是在一片幽暗中看见一个熟悉的轮廓,继而又听到了稍显粗重的呼吸声。
一刹那间,消失的感官重新回到他的身上,活着的感觉变得强烈,远去的世界若无其事地又回了来。
下床打开电灯,郁锦辰低头一看,身上的衬衫西裤果然全都皱得不像样,于是便脱掉换了一套轻便的休闲装。
换好衣服,他首先给吴海去了个电话了解情况,得到回复之后,又打内线给楼下老板娘,让她做两份饭送上来,分量要大一点,一天没吃饭这会儿正饿得紧。
撂下电话,郁锦辰重新回到床上,靠在床头静静地俯视单梁的睡脸。
大概是屁股疼不敢受力的缘故,傻小子侧趴着,枕头上只露出一半侧脸,微厚的嘴唇微微开启,眉毛则是略微蹙着,看上去不太舒服的样子。
平心而论,单梁长得并不丑,只是身上那种粗笨土气的氛围和腼腆内向的气质实在很难让别人注意到他的外貌,郁锦辰到现在都没想明白这傻小子怎么就能被那几个混蛋玩意给看上了,如果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打死他都不会把人带去饭局的。
无意识地伸手捋了捋床上人的刘海,指尖触碰到的皮肤烫得有些不正常,郁锦辰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单梁似乎是发烧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小子真会给我找麻烦。”
皱着眉嘟囔一句,他翻身下床又拿起内线电话,问老板娘有没有退烧药,并让她再弄点清粥小菜送过来。
不用想也知道导致这傻小子发烧的原因是什么,郁锦辰沉着一张脸,动作有些粗鲁的扒掉单梁的裤子,发现里面穿的竟然是那条丁字内裤,细细的黑绳卡在红肿的肉缝里,小穴被磨得都快破皮了,看着都觉得难受。
暗骂一句笨蛋,郁锦辰扯下那条丁字裤,从床头柜里翻出消炎软膏,在指头上抹了厚厚一层,耐着性子小心地将其涂进凄惨的后穴之中。
沉睡中的男孩似乎感觉到不适,皱着眉毛小声呻吟。郁锦辰没理他,挤了整整半管药膏,把内外全部糊住,这才起身去卫生间洗手。
晚饭和退烧药很快便送上来了,单梁烧得厉害,强行把他推醒也是一副神志不清的模样,郁锦辰只好将就着喂了他小半碗粥,看着他把退烧药吞进去之后就重新把人放躺在床上。
他大少爷这辈子哪做过照顾人的活儿,能把半碗粥一滴不洒的送进单梁嘴里已经算是很不容易了,到了晚上也没想着给他量量体温或者弄个冰袋什么的,就那么把人晾在那,自己坐在沙发上看电影。
好在单梁底子强,身体健康,而且即便是发了烧,也不任性不闹腾,只默默地闭着眼睛安静睡觉,让吃饭吃药的时候就乖乖地起来吃饭吃药。
就这样过了三四天,单梁的烧退去,郁锦辰也收拾好了行李,即将启程回家。
“我要走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吸完一支烟,身穿粉色衬衫的男人把烟蒂往烟灰缸里一摁,从窗台边转过身。
单梁刚刚吃完最后一口面条,闻言呆了呆,握着筷子下意识地回了一声“哦”。
郁锦辰微微蹙起眉心,走到他面前倚墙站着,双臂抱在胸口,扬着下巴问:“哦是什么意思,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单梁放下筷子,垂着脑袋动了动嘴唇,到底是没能说出什么来。这两天他虽然病着,但看得见郁锦辰在收拾行李,也听到他跟别人打电话商量行程。这一切的动作均昭示着男人很快就将离去,他心知肚明,但也无能为力。
烦躁地抓了抓头,或许是因为受不了长久的沉默,郁锦辰再次开了口:“……温泉山庄的项目还得搞好几年,我不能一直在村里呆着,该回公司处理其他事务了。”
他也不知道他干嘛要向单梁解释这些,其实说到底,就算他一声不吭直接甩手走了,对方又能拿他怎样?
这次单梁总算有了些反应。他抬头望向对面的男人,喉结微微一动,声音很低的答:“嗯,我知道了。”
知道了,然后就完了?
郁锦辰绷着脸皮磨了磨后槽牙,“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之后……”男孩的眼皮又垂下去了,好像是在看碗里剩的半碗面汤,又好像什么都没在看。“我、我回工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听见他的回答,郁锦辰登时眼睛一瞪,心里窝火的想,行,你回你的工地搬砖去吧,真是天生劳碌命,一点福都享不起!
下午一点来钟,小赵把那辆深红色越野开到旅馆门前,帮郁锦辰把行李提到后备箱,然后安安静静地坐在驾驶座上等候。
郁锦辰双手插在裤袋里,脸上表情说不上好,不过也没有发脾气,斜睨着一旁的单梁声调平静的说:“我刚跟吴海通过电话,他说一会儿正好有趟卡车运材料到工地,可以半路捎上你,之后该怎么办你听他安排就行,我不管了。”
单梁点点头,眼睛没有直视对方的脸,而是落在他领口露出的一小块锁骨上。
尽管时常叫嚷着自己被晒黑了不少,但男人的肤色在单梁看来依旧是白皙的,即使穿着这么一件粉红色的花衬衫也不显得奇怪,反而衬得他特别矜贵和俊秀。
深深地看了男孩一眼,郁锦辰转身上车关上车门,对着前方的小赵低声说:“开车吧。”
很快,伴随着一阵发动机启动的噪音,深红色的越野车驶上凹凸不平的乡间土路,毫无留恋地绝尘而去。
回到久别的家里时已是傍晚,郁锦辰没心情再出去吃饭,便打了个电话给附近的餐馆叫他们送外卖过来。
一下午的车程着实把他折腾坏了,换上睡衣,他没骨头似的栽歪在沙发上,眼睛盯着茶几上的纸巾盒发呆。
想起下午跟单梁的对话,他心里依旧还是有些淡淡的不爽,但是又不太明白那种不爽是从何而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其实真要说的话,他现在应该松了口气才对。本来跟那傻小子的关系就只是露水情缘,现在不等他亲自提出,那小子就主动说要回工地,而且既不死缠烂打,也不借机问他要东要西,简直没有比这更省心省事的了,他还有什么可烦的呢?
但事实上他就是烦,烦得莫名其妙,胸腔里好像堵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看见路边的野狗都想上去踹两脚。
心不在焉的吃完晚饭,郁锦辰感觉身上的疲乏劲儿缓过来了点,就站起身去收拾行李。
箱子里的东西其实不怎么多,也就是一沓影碟,几份资料,还有几件衣服和鞋子什么的,床单被套那些东西他都没带回来,反正家里也不缺。
把衣服掏出来往脏衣篮里扔,不经意间,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啪嗒掉在地上,郁锦辰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之前单梁拿给他的那盒消肿止痒的土药膏。这玩意虽然不怎么正规,但效果确实是好,比花露水管用多了。
郁锦辰坐进沙发里,手上把玩着那个小盒,鼻子里闻见一股混合着中药味的淡淡清香。那傻小子,在工地上挥汗如雨才赚来的几个大子儿,连给自己买件好衣裳都不舍得,却特意跑去给他买药膏买草帽……他到底是淳朴还是傻啊?活了快三十年,郁锦辰真没见过几个这样的人。
夜幕渐深,窗外的路灯亮起来,不远处是许多高楼大厦,在夜色中描摹出一道道晦暗的影子。
郁锦辰洗完澡出来,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环顾四周。
因为请了家政每周过来打扫两次,所以尽管走了这么久,家里依旧是一尘不染,所有东西都放在它们该放的位置上,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的自然和熟悉——仅仅只是带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寂寞。
走到酒柜前抽出一支香槟为自己倒上,郁锦辰一边小口啜饮一边不无黯然的想,或许人还是得有家庭吧,一个人过虽然很自在,但难免会觉得孤单,他或许也到了该稳定下来的时候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多愁善感的夜晚过去,第二天,郁总裁光鲜亮丽地出现在久违的办公室里,引得一干女子心花怒放。
郁锦辰享受着下属们景仰的目光,感觉昨晚的那些孤独寂寞冷已通通飞进外太空,像这样英俊潇洒气度不凡才是真正的他。
温泉山庄的项目换了新的负责人过去,郁锦辰夜以继日地忙了一个星期,总算把之前积攒下来的事务处理完毕,可以给自己放个小假歇一歇了。
不知是不是之前那事搞得太尴尬的缘故,曲非歌最近都没怎么找他聊天,于是郁锦辰换了一身骚包的衣服,特意去他手底下的那家酒吧找他,结果到了以后才知道曲导最近又戏瘾大发,带着个小团队去外地拍电影去了。
扑了个空的郁总心里很是憋闷,坐在吧台一个人自顾自喝闷酒。他今天其实不是猎艳来的,不过毕竟这里是酒吧,一个长相帅气又明显身家不错的单身男人,对自己有点自信的都会忍不住上去试探。
打发走一波又一波狂蜂浪蝶,郁锦辰喝够了酒打算离开,却在酒吧门口撞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Jerry?”
被叫到名字的男人转过头来,脸上先是惊讶,很快转变为欣喜。
“郁总!你回来啦?”
郁锦辰点点头,“刚回来一周。你最近干嘛呢?怎么都没联系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Jerry委屈巴巴的心想,什么叫我没联系你呀,不是你给我拉黑了吗?说来也是真冤枉,就因为之前某次打电话的时候不巧正赶上郁总在办那事,当场被爆骂了一通不说,连事后补救的机会都没捞着,真让人活活郁闷死了。
“还是老样子呗,有活儿干活,没活儿在家呆着。”
“哦——”郁锦辰拉长调子点了点头,眼睛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一番,嘴角噙着笑低声说:“那你现在是有活没活啊?穿得这么骚在大街上站着,不会是改行了吧?”
Jerry嗔嗔地睨了他一眼,“你还说我?你看看你那胸口,都快漏光了,上面还有唇印呢!”
郁锦辰低头一看,自己白花花的胸膛上确实嵌着一枚粉红色的唇印,大概是刚才被哪个女人偷摸印上去的,里面灯光太暗,他也没注意到。
“那正好,咱俩半斤对八两,正好凑一对儿野鸳鸯。”
笑眯眯地说完,他一把揽过Jerry的腰,也不管对方同没同意,直接带着人往酒店杀去。
Jerry果然是床上的一把好手,虽然没有那么敏感多汁,但技术上的优势大大的弥补了生理上的不足,而且最重要的是特别有眼力见儿,嘴巴甜会说话,长得又是相貌堂堂,只要收住那股子娘们儿气,带出去等闲不会给人跌份儿。
白天开疆扩土,晚上灯红酒绿,从前的生活悄无声息地复归,没过多久郁锦辰就彻底甩掉了刚回来时的那种不适应,夜晚独自一人对着天花板想起某个傻小子的频率也越来越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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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别特意前来捧场的几位局里领导,郁锦辰揉了揉笑酸了的腮帮子,低头坐进车里,简洁地对司机说:“回公司。”
简单吃过午饭,下午一点半,准时开始月度总结会议。温泉山庄新换上来的负责人是一个姓张的年轻小伙,今年才二十五,公司几个高层都挺担心他到底能不能肩负起这么大一个项目,不过郁锦辰很赏识他身上那股跟老油子截然不同的对工作的热情态度,所以力排众议把他提拔了上来。
事实证明,张经理确实是有能力的,接手项目两个多月,工程进展比预期的还要理想,各方各面都挑不出毛病,当初那些质疑的声音自然而然也就消散了。
郁锦辰对这样的结果非常满意,这证明他看人的眼光还是很不错的,而且之后也不用再分神去操心这个项目了,可以把精力更多的投入到新目标。
会议结束,郁锦辰叫住张经理,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做得不错,没给我丢脸。晚上请你去百乐舫吃海鲜,好好犒劳你一下。”
张经理嘴角止不住的上扬,能得到郁总的肯定,对他来说比什么都振奋心情。不过眼睛眨了眨,他还是略带遗憾地摇头回绝:“抱歉,郁总,我一会儿就得回村里去了。这两天工地上有点不太安稳,我想早点回去坐镇。”
“怎么回事?”郁锦辰皱了皱眉,“你刚才不是说一切都顺利吗?”
张经理怕他误会,连忙摆摆手解释道:“工程上没什么问题,是民工内部有一点点小波澜,但也没造成太大影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郁锦辰听完更疑惑了。“到底怎么个事,你给我说说。”
张经理有些困扰地挠挠头,他没想到郁总会这么感兴趣,这事讲起来稍微有点复杂,他本来是不太想说的。
“那我从头开始讲吧。上个月薛老板不是来村里考察么,那段时间他总是去找工地上的一个小伙子,找了大概三四次吧,说是让对方带他在附近村里转转。我当时在忙新机器的事,也没在意,结果后来不知怎么的,就有流言传出来,说那个小伙子……跟薛老板有不正当关系。”
说到这,他特意停了停,偷眼观察郁锦辰的表情。其实有一点他没说的是,那段时间流传的谣言里并不只有薛老板,还有人说那小伙子跟郁总也有一腿,他头回听见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
果然,郁锦辰听完他的话,眉毛立刻皱得死紧,神情古怪的问:“你说的那个小伙子……他叫什么名字?”
“就是……您之前在那边临时招的那个小助理,单梁。”
话音落下,对面人的表情变得愈发诡异,眉毛还纠结着,眼睛却睁得老大,嘴巴微微张开似乎想说些什么,可是半天都没吐出一个字。
张经理什么时候见过郁总露出这种堪称失态的表情,顿时心里紧张起来,怀疑自己是说错话了,或许就不该多嘴提起这件事。
“那个,郁总,您也不用太在意,工地上的那帮汉子有时候也挺无聊的,看谁受到领导青睐就嫉妒,在背后传谣言。这事我觉得未必是真的,那小伙子我见过几次,感觉挺朴实的,而且也没听说过薛老板有那方面的爱好……”
郁锦辰恨恨地磨了磨后槽牙,好半晌才沉着脸冲张经理一摆手:“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等张经理离开,他独自回到办公室,抬手就把手里的一沓文件摔在了地上。
小张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还能不知道吗?薛北生那倒霉玩意明显是吃馋了嘴,搞过一次还想再搞,竟然他娘的直接追到工地上去了!还有单梁也是,这他妈才分开两个多月,这么快就忍不住找新汉子了?亏他还以为那小子有多纯呢!
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到办公椅上,他点了支烟塞进嘴里。恰好这时手机响了一下,是Jerry发短信过来,问他晚上要不要出来一起吃饭看电影,最近新上了一部外国片,据说场面很宏大,拿了不少奖。
面无表情地回复完短信,郁锦辰脚下一蹬将椅子转了个个儿,面对窗外的蓝天呼出一口灰蒙蒙的烟气。尼古丁的镇定效果确实不错,这会儿他心情渐渐平复下来,总算能够理智的思考问题了。
薛老板会再次找上单梁,这事他的确是没想到。不过说到底,从他收拾行李离开玉坛村的那一刻起,他跟单梁的关系也就终止了,往后对方再跟什么人交往也都跟他没关系,他实在没有必要为这事生气。
可是道理归道理,一想到那傻小子这会儿说不定正躺在别人身下张着腿呻吟,他心里就忍不住一阵窝火,胸腔里憋得厉害。
思来想去整整一下午,临到快下班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抄起手机拨通了吴海的电话。
“喂?郁总?”电话接通后,背景里传来一片嘈杂的人声,似乎是在争执些什么,吴海不得不捂着话筒大声吼了一嗓子:“有完没完?别吵吵了!该干嘛干嘛去!”
这又是怎么了?郁锦辰咋了下舌,皱着脸问:“什么情况?又有人闹事?”
“呃……也不算吧,没事,好解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郁锦辰听完不由得有点来气,怎么吴海也跟小张一样,说话不说完整,净等着别人追问。
“我让你告诉我那边的情况,谁问你好不好解决了?”
一听对面人语气不太对,吴海立马张口开始说明。
“刚刚有个村里的妇女来工地上闹,说……说那谁是二椅子,不要脸勾引他家男人,抽了他几个大嘴巴,结果引来一帮人在这围观。”
郁锦辰心里打了个突,小心地开口问:“她说的是谁?不会是……小梁吧?”
电话对面的人沉默了一下,没说是也没说不是,片刻后才低声说:“郁总,没什么急事的话我一会儿再给您回电话吧,现在场面有点小混乱,我得维持一下秩序,不能让他们在这胡闹。”
郁锦辰张了张嘴,干巴巴地吐出一个字:“好。”
扣上手机,他向后重重地靠进椅子里,眼睛盯着天花板,脑子里乱得不行。
单梁到底是怎么回事?跟薛老板不算,还跟工地上的汉子都搞上了?就饥渴成这样吗?一天都缺不了男人?
脑海里渐渐浮现出已许多天未曾想起的男孩的面容,他实在难以想象,那么一个单纯到有些呆憨的傻小子竟然会主动勾搭男人,难不成真的是他把那孩子给带坏了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心神不宁的从公司里出来,他站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因为晚上跟Jerry有约,所以他让司机先回去了,打算自己开车去接人。
拖沓着脚步走到停车场,正寻思要不要给Jerry去个电话告诉他今晚不去了,兜里的手机忽然又振动起来。
“喂?吴海,怎么了?”
“郁总,”电话那头的人声音是显而易见的焦急。“我长话短说。刚才张经理回来,知道这事之后挺生气的,觉得很影响咱们公司形象,当场把单梁开除了,让他拿着工钱赶紧走。我看小梁情绪好像有点不太对,就让他在宿舍里等我一会儿,想回头找他好好聊聊;结果就这么大一会儿工夫,人就不见了。”
“不见了?”听他说完,郁锦辰的心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能去哪?是不是回家去了?”
“感觉不像,去隔壁村的路就那么几条,我已经问过附近的人了,都说没见着。倒是有个小孩说看见一个大个子往山里走了,不知是不是他,我现在正在去找。”叹了口气,吴海发愁的继续说:“那孩子有点死心眼,今天这事闹得这么难看,恐怕附近村里已经传遍了,我真担心他一时想不开,干出点什么要命的事来。”
吴海的话如锤子一般敲击在郁锦辰的胸口,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语调沉静的说:“我现在就往那边去,你再多带几个人在附近找找。他又不会开车,光靠两条腿走不出多远的。”
吴海在那头应了。电话挂断,郁锦辰飞速坐上驾驶座发动汽车,以最快的速度向玉坛村赶去。
他的想法跟吴海差不多,像单梁这个年纪的孩子,三观未发育成熟,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一旦遭遇打击,就很容易干出些不可挽回的事情。再加上那傻小子本来就比较内向,脸皮也薄,不是个会宽解自己、主动给自己找台阶下的人,骤然遇上这种事,真不好说会不会一下子动了轻生的念头。
车子驶上开往城外的高速公路,郁锦辰顾不得限速标志,将车速提到最高,一路风驰电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现在也没心思去琢磨单梁为什么这么快就跟别的男人搞上了,总而言之,当下最重要的是赶紧把那个傻小子给找回来,不能让他出事。
车开到半路,Jerry打来电话,拖着嗓音问他到哪里了,电影都开场好久了。郁锦辰心里正烦着,听见他的声音登时冒上来一股邪火,劈头盖脸就给人骂了一顿,末了顺手把他电话给拉黑了。
就这样一路超速行驶,原先好几个小时的车程被他硬生生缩短到快一半,不过因为出发的时间晚,等到地方的时候天也已经黑了。
在工地门口停下车,郁锦辰刚从车里下来,吴海就快步迎上来,面带忧虑的对他说:“郁总,附近我都带人找过了,没找着。刚打电话问他家里,也说没回去过。我有点怀疑他是不是去东边那条河那了,现在就差那里还没仔细找过。”
郁锦辰紧皱着眉毛原地转身又上了车,“你上来,告诉我怎么走。”
乡间小路非常不适合轿车行驶,郁锦辰感觉车子底盘都要被刮烂了,四个轮子上也全都是泥。偏偏这时候天上还下起了小雨,虽然雨势不大,但也够影响视野的。
路上,吴海小心观察着郁锦辰的脸色,心里有点弄不清他这是怎么个路数。
本来以为郁总薄情寡义,把人家好好一男孩子祸害完了就拍拍屁股走人,什么都不管了;可是这会儿看来似乎也不完全是那么回事,至少对于单梁的人身安全问题,郁总表现得还是挺上心的。
不过想想也是,不管怎么说,事情发展到今天这样,郁锦辰肯定是脱不了干系。如果不是他把单梁拐上歪路,那傻小子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种事,以后也大概率跟其他小伙子一样,正常地结婚生子,组建一个普通但踏实的家庭。
人家好端端的人生被他郁锦辰搞成这样,罪魁祸首负起点责任也是应该的吧?要是单梁真的有个三长两短,吴海不相信他能没有一点心理压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车子开到一处特别混乱的泥地,实在是开不下去了。郁锦辰不得已熄了火,手掌愤愤拍向喇叭,在黑夜里发出一声刺耳的大响。
吴海心里也着急,他想,找了这么久都没找见人,那傻小子该不会是已经……
猛地摇摇头甩掉脑子里不好的想法,他打开车门跳下车,对郁锦辰说:“郁总,你在车里等会儿,我到下游看看去!”
郁锦辰头埋在胳膊上,无力地点了点头。
吴海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里。郁锦辰静默地呼吸了一会儿,重新发动轿车,试图继续往前开,可是试了几次都不行,只好再次熄火,悻悻地下了车。
雨还在下,细细绵绵的,打在脸上像是被毛线划过的触感。郁锦辰拿手机照着亮,深一脚浅一脚地往相反方向走去,打算去上游河边找一找。
他走得匆忙,脚上穿的还是上班时的皮鞋,踩在泥地里特别别扭。跌跌撞撞地走了一小段路,他忽然发现前方有一座破破烂烂的小桥横跨整个河面,而桥中央的位置,似乎有一个高大的人影,正险伶伶耷拉着腿坐在桥边。
看清那个人影的瞬间,郁锦辰脚下猛然迸发出一股力量,踩着泥巴飞一样奔上木桥,在隔着那人几步远的位置停下脚步,试探着小声问:“嘿……单、单梁?小梁?”
好半天,桥中央的男孩缓缓转过头来,面上表情有些木然又有些呆滞,不可思议般低声喃喃:“郁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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