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1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罪己诏 > 1 我在一日,就保他一日。

1 我在一日,就保他一日。(1 / 2)

('近来皇帝问政的次数愈发频繁了。

最先提出疑议的是皇帝平日最信重的工部尚书孙林。范斋瞥了这个看上去确实敦厚的中年男人一眼,心中嗤笑一声。

“孙尚书莫急,”他展开对于男人的身量来说显得过于小巧的女扇,遮着嘴娇俏地笑了一声,语气阴柔妩媚,“那位的身子骨如今……他性子又要强得紧,这按说您都比咱家清楚,怎么还问出这样话来?”

满屋子陪王伴驾数十载的股肱大臣被他这么一笑,竟是硬生生激出满身的鸡皮疙瘩来,比见到天子震怒时还觉得要瘆人些。

孙林张了张嘴,本想再说些什么,却在看到太监眼底甚至懒得藏起来的不耐烦后及时收了声。

阉狗!他心中唾骂这天杀的跋扈内竖,难免对皇帝也生了几分怨怼——要不是陛下执意……孙林正要咒骂,又想起先前听说的传闻,止住了。

“圣人宣厂公、孙尚书觐见。”

孙林领了旨,抬头时瞥了一眼来传召的小内侍——很年轻,脸上稚气未脱,过不了二十岁。他笑着从自己的袖子里摸出一块小银元宝塞进小公公的手中:“有劳了。这位小公公看着眼生,不知……”

小内侍怯生生地看了看厂公的脸色,见范斋用几乎微不可见的幅度点了点头,这才喜笑颜开地收下那块元宝,嘴上客气道:“好说好说,这都是奴婢的本分!奴婢是刚到圣人跟前伺候的。原也没个正经的名字,猫猫狗狗的,主子们叫了只管应就是了;近来是蒙怹老人家的洪恩,起了个大名叫吴不可。”

“咳!”孙林突然被呛到似的猛咳了几声,脸色一下子变得相当复杂。范斋看了他一眼,有几分探寻。

“无妨、无妨……”孙林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来,“陛下召见,我等还是速去面圣的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思政殿面君不比紫宸殿规矩繁多,陛下又三番五次地给孙林免了诸番杂礼,如今孙尚书进了思政殿就像回了自己的家,一进屋子只管坐,自在得很。

大杞的君主一眼看出他的臣子脸色不好,顿时横眉倒立,冷眼看向带完路就规规矩矩站在一旁侍候的小内侍:“吴不可,你是怎么办事的?先前赵沪在的时候,朕的孙卿哪回面君不是笑脸?怎么你一来,他就苦着个脸对朕?”

孙林端起茶碗正撇沫子,忽然听见这句问话,手一抖,险些泼自己一身热水。

“臣不过是忧心陛下龙体——”他咬牙切齿地瞪了一眼主座上的皇帝,强自拉扯出一个笑脸,“陛下召臣等前来定有要事,不必为臣费心。”

皇帝点点头,颇为欣慰地看向孙林:“孙卿果然是国之忠良”

不知是否是错觉,范斋总觉得皇帝的表情里带着一种说不清的怪异——狡黠?他刚想出这个词,又暗暗拧了自己一把,强迫自己将这诡异的想法赶出脑海。

皇帝挥退左右,殿中只留孙范二人。

“不知二位爱卿对东林一党近日动向可有了解否?”

“陛下容禀。”孙林听他说起正事便也收起了愁眉苦脸的表情,正色道,“臣昨日于酒楼偶然得见东林党魁朱焘暗中去见了西南商会的会长傅一鸣,二人交谈甚欢,至于内容么……陛下赎罪,臣昨日休沐,同去的只有内子,不便探听。”

皇帝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看向了范斋。

“可巧呢,这事奴婢正知道。”范斋忙跪下回话,“昨日晌午便有探子回报,礼部尚书朱大人与傅会长在东兴楼共饮,夜里又一道去了点星阁;不过言谈间倒只是些风月杂事,没什么要紧,说出来怕污了您耳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皇帝还是不置可否,又“嗯”了一声,径自低头,批阅起了奏疏。

思政殿内一时静得针落可闻,孙林倒是悠哉悠哉地喝着茶,范斋独跪在地上,心思千回百转,如坐针毡。

“孙卿留下,你且退下吧。”

长久的寂静后,皇帝突然开口。范斋久没长跪了,此刻腿麻腰酸,听旨连忙叩首,躬身倒退着出了思政殿。

“记得,不许人靠近。”皇帝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范斋的身上,见他快要退出去了,忽然又重复了一回,“你且退下吧。”

范斋忽觉毛骨悚然,浑身的寒毛都倒立起来,急忙应是。

皇帝还是一言不发,孙林用探寻的眼神看着他,忽然听见一阵此起彼伏的清脆鸟鸣声,婉转悦耳。

“倒还知道怕!”最后一声鸟鸣落下后,皇帝总算打破沉默,哼笑了一声。他一改先前勤政端庄的做派,斜歪歪地靠在了椅背上,“你也甭比划口型了,我又看不懂。三十一响,撤干净了。”

孙林这才也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你是不是又吃药了?”他突然又拧起眉毛,指着皇帝的鼻子骂,“金裕,你到底长没长脑子?!告诉我,你是不知道那东西有什么坏处么,嗯?!”

皇帝被指着鼻子喊了大名也不恼,只是有些委屈地撇撇嘴:“那你要我怎么样?往这些奏章上吐血玩?只是罂粟壳而已,又不真嗑药……总得有个取舍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是我快被你气吐血了!”孙林狠狠剜了他一眼,也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只是心里实在是不舒服极了,仍抬手指着金裕,直喘粗气。

“缓缓、缓缓。”金裕劝他,“我死之后这江山还得指着你守呢,别再给气出什么毛病来。”

“快呸三下!”孙林跳起来,拍打几下金裕的胳膊,随后双手合十,嘴里碎碎念着些求告天爷爷地奶奶的词,直说金裕不懂规矩,说的话当不得真。

金裕听他的话,笑着朝地上啐了三口,末了又打趣他:“你可真迷信。”

“是,你倒是不迷信——死两回了。”孙林把“死”字说得极含糊,“最开始上师说你命犯朱雀,你不信,结果呢?好,你说那只红鸟只是个意外,那我没经历的你那个第二世呢?东林党的党魁是不是姓朱?属不属鸡?”

金裕又撇撇嘴,虽没有反驳,脸上却写满了不认同。

孙林翻个白眼,懒得和他在这事上再做争论。

“你的小太监也该管管了,现在都学会呲牙了!”孙林想着先前范斋眼底毫不掩饰的不屑皱了皱眉,“也就你真把他当个玩意儿。你要真是喜欢他就更该教教规矩,省得日后被别人下了毒手。”

金裕咧了咧嘴:“玫瑰带点刺有什么不好的?我在一日,就保他一日;我死了,他就得给我陪葬!”

孙林毛骨悚然地抖了抖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明智地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朱焘前几天还来拉拢我了,”他说着,突然乐了,“您猜怎么着?他许我等新帝登基之后到盐科任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金裕一愣,随后拍着桌子大笑起来。他直笑得眼睫上挂了几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又被一阵昏天暗地的咳嗽震掉了,只留一点水气在扑闪闪的鸦睫上,亮晶晶的,配着原本有些苍白的脸颊上被咳出来的酡红,艳丽得惊人。

孙林这时有点不敢看他了,耳朵尖红红地别过头去,嘴里还不饶人:“小王八蛋,还学会拿我的名字开玩笑了!你哪怕给个猫猫狗狗的也就算了,你是不知道我有多膈应阉人么?”

金裕急忙应是,连连保证再不敢了。

“你以后……我知道让你停了是不大可能,但尽量还是少吃点那个药,调理根基才是正道。”孙林叮嘱。

“我没那么多时间了,”金裕摇摇头,叹了口气,“我自己什么情况我自己心里是最清楚的。我不贪生,只是想争口气——只要能灭了东林党,就算让我即刻死了,我也是甘愿的。”

孙林黑着脸,又按着他呸了一回。

“知道你是这个性子,”孙林长长地叹了口气,“可你也多少给我留点活路吧?你可是我在这世上最后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了。”

金裕看着他笑:“谁让你是影帝了?”

孙林抬手想打他,看了看他单薄的身板,又放下了。

“范斋要是问你……”金裕摘了杆没有沾墨的毛笔在指间转着,繁多的花样让孙林看得头晕目眩,只想骂句“二流子”。半炷香后,他总算放下了那根笔,一派胸有成竹的样子:“你只管告诉他,我要逼奸你,你抵死不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为了拒绝使用“被逼奸”的说辞,孙林同金裕厮打在了一处。一来二去地一拉扯,倒竟真的有了被逼奸后抵死不从的样子。

如今再说是什么正事也没人信了。他黑着脸,蓬头散发、衣衫凌乱地走出去,正碰上在左银台门处候着他的范斋。

范斋原本有满肚子的话要问,这一见了,倒是愣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孙林满脸屈辱地攥紧拳头,看着范斋,咬牙道:“后宫竟无人了么?!”说罢愤然甩袖而去,浑然没了平日面对这位心狠手辣的内监时候的谨小慎微。

范斋看着他的背影,表情变得相当复杂。

他又回了思政颠。

皇帝还埋首于小山一样多的奏章中,范斋看了一眼他头上被扯歪了的发冠和露出了半片带着红色指痕胸口的衣领,最终安静地站回了自己的位置上,权当无事发生。

“范卿可见过孙卿了?”皇帝偏不让他如愿。

范斋扑通一声双膝跪地,磕头如捣蒜。

“那么害怕做什么?朕又没怪你。”金裕很悠闲地端起茶碗,一下一下刮着沫子,“他跟你说什么没有?”

范斋开始发抖,连声音也跟着颤起来:“孙尚书……孙尚书跟奴婢说……奴婢不敢讲!”

金裕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主上息怒!孙尚书的原话是:‘后宫竟无人了么’……奴婢万死!”

“当着朕的面整日里死啊活啊的……这是给朕冲煞呢?”

范斋俯伏在地上,不住地发着抖。

“下去把宫人叫回来吧。”金裕呷了口茶,又慢悠悠地哼笑了一声,“青天白日,好端端的发什么抖啊?”

范斋躬身退步走出去时手脚还是冰冷的,因惊魂未定险些同手同脚。

皇帝难道发现孙林和他……他心中惴惴,但很快又否定了这个设想——皇帝城府极深,若真是起了疑心是断不会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的。

——何况他还刚跟孙林……

他心思刚朝这个方向动了动,早被调教得熟透了的身子就不顾他的意愿,自发地泛起难耐的情热来。

范斋面无表情地夹了夹腿,清楚地感受到了已经变得黏腻一片的后穴。

恶心。他痛斥自己的身体。下贱。

正四品司礼监掌印太监就算随侍御前也不必事事躬亲,只大体交代手下后就又回了殿内。过不多时,门外便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范斋对着皇帝躬身回话:“禀主上,人都齐了。”

金裕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算作应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阵沉默后,范斋再度开口:“主上,奴婢说句不当说的话。孙尚书是朝之重臣,您今日——”

金裕在奏章上朱批勾画的动作顿住了,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朕倒不知道范卿有做言官的志向。”

“奴婢万——有罪!”范斋立刻跪伏在地,嘴上规规矩矩地请着罪,动作却不安分地塌腰抬臀,在金裕的注视下极有暗示意味地晃了晃屁股。

他一向不是个亏待自己的人。

殿中的内侍们见此情景立刻纷纷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尽职尽责做好皇宫背景板,不看、不听、不说话。

金裕索性搁了笔,支着下巴看他表演。

在目中无人这一点上,范斋和金裕如出一辙。他大大方方地当着一众御前侍卫和小黄门的面褪下了那身平日为他招来无数嫉恨目光的飞鱼服,露出里面一身纯白的亵衣。

范斋进宫没赶上好时候——他进宫后两年不到的时间里,净身的规矩就从齐根切变成了只摘阴囊。当时和他一道净身的小兄弟们个个捶胸顿足地哭了好几回,他也为这个掉了几次泪,只是这事是断没有后悔的余地了,只好手足情深似的相互商量怎么垫布才不至于侍候一上午就湿了裤子,扑哪家的香粉能遮住异味。

他一露出下身,金裕就用帕子掩着口咳嗽几声,不无恶意道:“范卿,忙于公务也要注意在休沐日沐浴啊。”

扑多少香粉也始终遮不住的那点腥臊气息确实像柄利刃一样划破了常燃于思政殿的御前四合香的香气,直咧咧地往在场人的鼻子里钻——这是太监的命,是范斋一日沐浴两回,又用许多香粉香囊也改不了的命。

范斋忍住强烈的反胃感,顺着金裕的话撒娇似的自贬:“主上冤枉奴婢了,奴婢现一日沐浴两回呢。只是奴婢是个阉人,身子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种程式化的讨好终结于金裕的一声口哨。青年皇帝笑眯眯地做出了不合身份的轻浮举动,范斋的身体却因为多年的训练而……失禁了。

真恶心。范斋的思想高高地端坐于半空中,藐视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像条狗一样下贱地张着腿撒尿;再柔顺地跪趴着,照例舔干净自己弄脏的地砖。

他自己也记不清是什么时候了,每当承欢——如果这种丑角一样的独角戏也可以称之为承欢的话——的时候,他的整个人似乎就被撕裂为了两半。一半高高在上,冷静而清醒地俯瞰着丑陋的现实;另一半自甘堕落,恬不知耻地摇着屁股下贱地求欢。

恶心透了。高高在上的那部分范斋朝自己的身体啐了一口,引得下贱的那部分痉挛着达到了一个小高潮。

他开始想吐。

“求爷赏我。”范斋跪爬着钻到了皇帝的书案下,把脸埋进皇帝衣袍的下摆,舌尖一点点舔舐着裆部的布料,艳红色被濡湿成了暗红色。

金裕低头,看着范斋空洞的眼神,微不可查地叹息了一声。

他拎起桌上的茶壶,把壶嘴插进了范斋的后穴。

毕竟不是用来承欢的地方,壶嘴又硬得很,冰冷的茶水顺着穴道被灌进范斋肚子里的时候,被撕裂的穴口也正汩汩地往外淌着血。

金裕招手唤来一个正屏住呼吸,努力假装自己不存在的御前带刀侍卫,在对方依依不舍的表情中解下了他腰间的佩刀。

“排出来。”金裕用脚尖踢了踢范斋微微鼓起来的小腹,后者很乖顺地依言照办。他欣慰地看到,除了混了些血色外,被排出来的那些水是干净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把那柄佩刀的刀鞘硬挤进了狭窄的穴口。

——金裕从来不属于体贴的情人,范斋能清晰地感到自己的后穴产生了尖锐的撕裂感和胀痛。剧痛驱散了他的淫欲,灵魂重新入体。他死死地用指甲扣着自己的掌心,以保证自己不会在剧痛之下做出刺王杀驾的混账事。

金裕把刀从刀鞘中抽出来,又在刀尖即将离鞘的时候松了手。

御前带刀侍卫的刀是有规制的,四五斤的刀身加上金裕松手时的高度,刀鞘被撞得又往里进了几寸,顶得范斋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

他这时又不觉得自己恶心了,只是狼狈,按求生的本能挣扎着往前爬。

金裕故技重施,再次抽出了刀。

刀第二回落下,刀鞘被撞得深到了极点。范斋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挤得无处安放,连哭叫干呕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两眼无神地掉着泪,不住地发着抖。

金裕再次拔出刀来。

“想在别人面前逞威风就逞,朕疼你。”他半蹲在范斋的身边,很亲昵地用帕子给他擦了擦汗,俯身耳语,“可是到了朕面前,爪牙该收还是要收的。”

他说完,狠着劲地把刀贯进了刀鞘。范斋的身子猛地绷直,又瘫软在了地上,先前没从膀胱里泄干净的尿液淌了满地,他本人却是两腿抽搐着蹬了蹬,真高潮了。

金裕挺失望地站起身,把沾满透明黏液的腰刀从范斋的穴里拔出来,送还侍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侍卫苦着脸,不想接,但又不敢不接。

“朕还亏了你不成?”金裕觉得好玩,“下了值去找你的教头,就说朕答应的,赏二十两银子,再领一把新刀。”

小侍卫立刻转悲为喜,领旨谢恩,山呼万岁。

金裕又踢了踢仍瘫在地上失神的范斋:“再不起来还等朕伺候你?你可是做了什么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了不成?”

范斋听见有人在说话,但听不明白,也不想听。他累极了,只想躺一会。

金裕不着急,见他半天没反应也知道的确是有些过火了,竟坐回原位,安安分分地批改起剩余的奏章来。

等范斋再醒来就是两个时辰后了,他看着眼前那块艳红的布料,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随后心中警铃大作。

“主上!”他连滚带爬地站起来,不幸意识到自己先前在那场荒唐的情事后,的确一直躺在皇帝脚前那滩腥臭不堪的尿液中,此刻那腌臜液体甚至顺着衣襟还滴滴答答往下流。

“醒了?”金裕丢了张帕子给他,“收拾一下,传膳吧。”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坐着看http://m.zuozhekan1.cc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孙林回到家时,见玉娘正斜歪歪地倚在门口把玩腕上套着的一对羊脂玉手镯,一副风情万种的妩媚姿态。

“怎么站这里?”孙林倒是不在意什么风情不风情的,只嫌这几日风沙大,“也不遮着点,脏了你又要洗——再洗你可就秃噜皮了!”

玉娘很有怨气地瞪了他一眼:“怎么不问我为什么站在门口?”

孙林用朝臣紫袍裹着她往屋里走,从善如流:“为什么站在门口?”

“你能跟——”她到底对早年常来自家做客的金小兄弟如今的身份有些顾忌,压低声音说出“陛下”二字,又重新怒吼起来,“鬼混去,我怎么就不能倚门卖笑,找别的男人?”

“主要你不是不喜欢——轻点!”孙林被恼他不解风情的玉娘拧了一回耳朵,聪明的小脑瓜迅速转动几圈后顿时恍然大悟,紧着辩白,“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我真的是和他打架的时候被扯成这样的!”

玉娘哼了一声:“人家是九五之尊、万乘之躯,会跟你在大内禁地像刁民泼妇一般撕扯打闹?”

“真的!”孙林真委屈了,连眼角都耷拉下来一点,“你怎么信他不信我?”

“哼,我呀,我谁也不信!”玉娘看他赌气的样子好笑,踮着脚尖用手指点点他的额头,“我只知道像你这种榆木脑袋,在风月场上可出不了半点风头!”

孙林今天在金裕那里吃了大亏,心里头正憋着火,一时没有体会到玉娘话语间充满信任的缠绵情意,只一心想要反驳。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着行动胜于雄辩的原则,他以尽可能快的速度调出了数十年前为了在某部电影里扮演纨绔浪子而参加特训的回忆,花了几秒进入状态。

玉娘正觉得这死心眼今天安生得出奇,正想说笑几句,手就突然被攥住了。平日里实心眼子的老实丈夫身上似乎平添了一些怪异的气质,在她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捉着她的手送到自己嘴边,亲了亲镯子旁边的一点手腕。

哪有亲这里的?!风月场的旧人也没见识过这番场景,顿时只能瞪大双眼,一张能言善道的嘴张着,却消了声。

孙林落在她腕子上的吻很轻,不带一点情色意味,只握着她的那对手镯,一寸一寸往上吻去——手腕、小臂、上臂、脖子……男人的最后一个吻落在了她的唇角上,似有似无地蹭去了只一点口脂,被他又用拇指刮下来,用舌尖舔净了。

玉娘从不知道自己的丈夫有如此风流的一面——不知是否是错觉,平日看着只是忠厚老实的普通皮相,如今竟然显得格外俊美起来。

“你……你这是从哪学来的下流动作?”她强迫自己从郎君的美貌中醒过神来,扎了刺似的抽回手,不自在地甩了甩,“跟个登徒浪子似的!”

孙林委委屈屈地一撇嘴,不忘初心:“我真不是榆木疙瘩!”

“好,你不是、你不是……”玉娘今天也不知怎么,格外地好说话。她刚哄孩子似的答应了几声,又猛地瞪大了双眼,指着孙林,声音结结巴巴,“你、陛下……你和陛下不会是……”

孙林愣了一下,赶紧摇头否认:“我没有,我不是!”

玉娘仍然不信,绕着他转了一圈,上上下下地仔细打量这个熟悉得有些腻了,如今却陌生得让她害怕的男人,最终沉痛地规劝:“以色事君王,能得几时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孙林认命:他怕是这辈子都逃不出卖身上位的骂名了。

他最终在玉娘的敦促下洗了个毫无暧昧意味的鸳鸯浴——孙林觉得更像早年在煤矿体验生活时去的公共澡堂——被氤氲的水气熏得昏昏沉沉,勉强任玉娘帮自己穿上中衣后死活不肯再套外袍,搂着她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痴儿……”玉娘看着他眼睛下面的一圈乌青,叹了口气,努力伸手够来锦被盖在还带着湿气的两人身上。

两人最后是被玉娘的贴身丫鬟急促的拍门声吵醒的——她还没有被孙林按惯例收做通房丫头,不敢随意在老爷在时进入寝室。

“该死的丫头,你哭丧?”玉娘有些起床气。

“是!不、不是……”小丫头带着哭腔答话,“宫里来了公公,正在厅里等着要见老爷呢!”

玉娘火气更大了:“陛下有几天是不差人来家里见老爷的?你大惊小怪什么?!”

“可公公……这位公公是缟着素来的……”小丫头的声音都发颤了,索性哭哭啼啼地抹起了眼泪,“您快出来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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