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页(1 / 1)

('

“那就有劳小郎君。”曲尚书不知他心中所想,闻言着实松了口气,却不知,症结源头在他老子那。

“我不解。”儿子客客气气地请人帮忙,曲少衍这当老子的却实在不太给面子。

原本他在照了镜子后便有些无精打采,现下里看着淩掌门全不理他且连茶都不碰的冷淡模样,便就连话里都透着股心灰意冷了:

“小风,刚刚看着镜子,我还生了些侥幸,想着…这麽多年过去,你既肯见我,许是已经不怨我了。可你连茶都不碰。若是这一别要等到我死的时候才能再见,那我不想等了,你就当做件善事,看着我咽气再走,成不成?”

“我想你会错意了。”淩掌门却是懒得听他矫情,冷淡话语全不委婉,“若非回程出了岔子,我原没打算来曲家,也无意再来。解不解咒,随你。”

说完,起了身便要走。

他这一动,惊得几个的曲家晚辈都急忙忙起了身,想拦又不敢乱动。幸而还有淩潲雨这亲儿子帮着将人拉住了,开口说了些劝解的话:

“爹,当年的事,是安阳公主的错,亦是因着皇权倾轧世家之争。曲伯伯尽力了,您心里一直都清楚的,又何必到如今这般还与他置气。”

他娘身子骨不好,生下他便撒手去了,他是爹同师伯们养大的。小时候他不明白为什麽曲伯伯来了门里爹却总是闭门不见,阮师伯说,一切都是造化弄人,说爹心里苦,叫他多陪着,又让他看了娘写给他的信。信很长很长,写了许多事,那时他虽还小,却也觉得娘是希望爹能放下的。

如今一晃四十余年,既见了面,虽是意外,许也是天意想让此事了结,让爹放下。

“世叔,当年是曲家、窦家亏欠于您,祖父在世时亦言,他一生磊落,独独对您甚觉愧疚。”

老二曲文瑾惯来性子谨严,见局面到了如今这般,心知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就这麽走了,当即便撩开衣摆利落跪了下去,字字句句皆晓之以情:

“晚辈自知无颜多做强求,只是爹他年事已高,原也不知还能让我们做儿孙的尽几年孝,如今又遭人算计中了那般恶咒。还请世叔您…医者仁心。”

老爷子现下虽未解咒,人瞧着却还清醒,他心知定是因着淩掌门在的缘故。老爷子念了大半辈子,如今好不容易见着,若是就这麽让人走了,心气一散,纵是解了咒怕也是要倒下的。

他心里想着留人,自是跪得纹丝不动。

一旁的老大和老三也不知是不是觉出了他的意思,竟跟着跪了一地,搞得在场辈分最小的曲墨稀里糊涂的什麽旧事都不知道也跟着跪了。

“淩前辈,气憋在心里可伤身了,要不…您骂爷爷一顿?”曲墨先前只知淩掌门不喜欢自己,却不知原因为何。如今没头没尾的听了些,猜想大约是自家老爷子年轻时没做对什麽顶要紧的事,便也帮腔劝说着,“您若还有教诲,我们都听着呢。”

虽然不知道他爷爷和太爷爷当年到底怎麽对不起人家了,但现下这麽难得的机会,若还不能好好把握将旧怨化解了,他和淩池的事可就麻烦了。

不过先前月先生那卦说了让他们顺其自然,自得所期,那意思是不是说这些旧怨能顺利解开?

“要我说,打一顿更解气,我替大伯受着。”

老三曲文昊更是个顺杆爬的厚脸皮,开口就是整一个暴力升级,只求结果,全不在乎过程:“世叔,我爹在世时常说,若非您当年妙手回春,他许都活不过二十,也没我什麽事了。我给您寻些棍子,您瞧哪根顺眼就用哪根,出够了气再说旁的。”

他爹在世时总说,无论大伯同世叔往后如何,二房得记着那份恩情。左右他身子骨壮得很,若替大伯挨顿打便能消消世叔心头那股气,也算好事。

他这话说完,淩掌门却仍是冷着脸全不言语,曲尚书曲文翾见场面越发有些冷了,忙又接了话茬:“您若是觉得棍棒硌手,爹的‘霜寒’枪在我那儿收着呢,这就给您拿……”

然却不待说完,便被他老子厉声喝住了:“住口!”

‘霜寒’枪乃是玄铁所制,长七尺,重三十斤。

当初淩寄鹤双手手筋都被安阳公主挑断了,纵然后来複又续上,也是不可能再拿重物的,更何况是‘霜寒’。曲少衍这些年对此事一直如鲠在喉,故而长子之言几乎是瞬间便让他变了脸色,甚至有些手足无措:“小风…文翾他不知道你的手……”

然淩掌门却只淡扫了他一眼,便对闭了嘴的曲尚书道:“去拿,我等着。”

语调无波无澜。 ', ' ')

最新小说: 把发小的弟弟画进黄漫掉马后(1V1) 每个世界都在被觊觎[快穿] 穿越之女扮男装太子爷 夏天开始的初恋 道长快到钱包里来 全息网游之不完美男神 少将军滚远点 宠妻撩人 情不自禁:安先生与路千金 特摄世界:从变身暗黑迪迦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