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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苍越孤鸣亦是颔首。
“好。”得了保证与肯定,曲墨再开口便是请苍越孤鸣下令,“请王上即刻下令寻回天刑道者,我怀疑绝命司未死,白比丘亦与之有所牵扯。”
他手上并没有确凿的证据,故而只说是怀疑。
但寻回岳灵休并不是件多麻烦的事,便是看在他帮过风逍遥和黑水城之人的面子上,他相信苍越孤鸣也会下令帮他把人找回来的。
他心下这般想着,可那双被夜风吹得有些僵冷的手却到底还是紧张地越发抓紧了怀里的琴。
而苍越孤鸣迎着曲墨的目光沉默稍许,再开口,便是扬声唤了句“小七”。
立时就有铁军卫小尉长应声入帐。
“即刻带一队人马出发寻回天刑道者岳灵休,若有异常速回禀报,切莫打草惊蛇。”简单下了命令,苍越孤鸣话语之中并未提及太多。
小尉长自也不会多问,只领命出帐点了人。
待到帐中複又只剩四人,苍越孤鸣方请曲墨同淩池坐下。找岳灵休回来并非大事,但他方才正与御兵韬商讨后续布置及清除阎王鬼途余党之事,曲墨既说怀疑绝命司未死,那他便需听听个中缘由。
而他身旁的御兵韬显然亦是如此想法:“方才之言,两位当有佐证。”
虽然他们在短短一月之中就已接触过三任绝命司,但曲寻悠在亲眼见到覆秋霜身首异处后突然说出怀疑绝命司未死之言定然不是指新选换任之意。而且看他这般衣衫不整的模样,显然应是突然想到了什麽线索。必须好好问清缘由才行。
“覆秋霜被杀时我觉得很奇怪,绝命司的更替太快,出手救走十部衆的那人为何不早些出手,一个组织的首领不该这麽不值钱。”将琴搁到右侧空座上,曲墨说话时只拢着斗篷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方觉得帐内炉火让身上稍暖了些。
只是这荒郊野外更深露重,纵然营帐之间相距不远却还是让他受了些寒,话音中也带了抖,淩池便代他说了方才的推论,好让他缓缓。
“所以我们怀疑方之墨和覆秋霜都是被选中的宿体,绝命司从头到尾或许只有一个人。潇湘客会被追杀则是因为他并非宿体。故而十部衆也不需要拼死救走绝命司,因为只要再找新容器就可以了。”
自然,关于手机和好感度的事是不会提的。
倒不是说不相信苍越孤鸣和御兵韬,只是有些事并不适合和盘托出,特别是在绝命司随时有可能侵占他人躯体的情况下。
苗王和军师不是蠢人。既与阎王鬼途如此对立,只要他们提出可能性,多的是人会去查证。
“覆秋霜已死,黑水城夺回,小楼哥和姐姐也走了,现下是最容易松懈的时候。”有了些许空隙,曲墨再开口时声音已然正常许多,“也是最适合下手夺取宿体的时候。”
说实在的,若不是有江湖风云录上明晃晃的排位告诉他白比丘不好惹,现有攻击技能又没到能一击必杀的程度,他真是恨不得自己抄琴去把这个大威胁给解决了。
有藏剑那夜的血战打底,现在无论是化人内力还是直接把敌人弹死他都已经没什麽压力和心理负担了,真特麽“感谢”谢采那个狗逼的实操培训!
“为何会怀疑白比丘。”御兵韬听后并未质疑话中关于绝命司的部分,只是複又追问,“方才所说那些并无明显证据指向她。”
夺体複活之事有炎魔幻十郎在前,绝命司连续换躯存活便也并非全无可能之事。且事情若真如两人推测那般,那先前方之墨与覆秋霜还有俏如来曾提及的淩名远身上的怪异确实就能够解释了。
“一是因为四极封失衡,二则是枭岳的读心术莫名丧失之事。”淩池答道。
“军师可还记得,岳先生同黑白郎君对战那日,枭岳因练功过度被师父撒了药粉强制入睡,醒来后他的读心术便没了。那时守在枭岳身边的正是白比丘。再加上她不老不死的体质……事出反常必有妖,何况一而再的有共通之处。”
白比丘做事十分小心,明面上的确凿证据自然是没有的,但很多时候仅仅只是疑点也就够了。他相信她定然还会有所行动,即便不是今夜,也绝不会一直按兵不动。毕竟…她已对寻悠动了杀心。
“此事总归仍需求证,孤王会做安排,你与寻悠无需太过担心。”微微颔首,苍越孤鸣温言做了保证,“且等道者回来吧。”
既然寻悠帮他解决了黑水城之困,那他自然也会投桃报李,为他扫除后顾之忧。何况,若白比丘真与徐福有关,那便是苗疆必须除去的祸患。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