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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哪是当大夫的料。

性子礼数倒好,叫学什麽便学什麽,也算得上用心,只是实在没什麽天分。比之他抚琴看谱时的聚精会神废寝忘食可真真是差得太多了。

“罢了,晚些我修书一封与你师父,待你回去便转交于他。”

“师伯有事要同师父说?”

被裴元收了医书曲墨倒是高兴,原本直往下耷拉的眼皮也瞬时不受地心引力了,只是有些不太明白裴元突然说要写信是想同他师父说什麽。

总不会是让他师父严加管教吧……

他真的不想再被师父拎着“亲身指导”了啦!

见曲墨被收了医书反倒一脸开心,而后听闻写信又有些担心的好懂模样,裴元越发坚定了自己心中想法。只拿书轻敲了下他的头,语带无奈:“叫他只教你万花功法便好,其余诊脉开方之事还是趁早作罢,免得倒教出个庸医来。”

这话听得曲墨有些不好意思,又不知怎麽答,便只得一脸乖巧地对着裴元笑,企图蒙混过关。

天分这事原也不是他想要就能有的,原本在谷里他记个穴位图就已记得头疼脑大了,经方诊脉更是一窍不通,这看医书自然就跟看天书似的。

看书打瞌睡这种事他也不想的嘛。

“说来还未问过你,既不想学医,如何竟入了幕生门下。”瞧他这般,裴元只又想起这事来。

先时淩池来同他借医书,他只当曲墨也要看,然这些时日看来却非如此,故而有些奇怪。

若是想学没天分便也就罢了,可这孩子分明就是没兴趣,且又这般日日抱着琴,怎地都不该拜入幕生门下才是。

“我那时坠马伤了头,又断了右腕手筋,虽续上却再拿不得重物,原先所练也都废了。”见裴元问起,曲墨也编不出什麽旁的理由来,只得照实说了。

“家人怕我想不开,便想给我找个好师父。正巧师娘同我四姨父乃是多年好友,家人也都见过师父,便让我拜入门下去了谷里。”

唉……

瞒来瞒去,没想到竟在医书上露了马脚。男神师伯玲珑剔透聪慧过人,假话肯定骗不过,只是这真话一说,便不知师伯能想到多细处了。

不过他现下伤成这样,便是猜出来什麽,总也不会让他拿旧时兵器耍上一套,应该不碍事。

“伸手我瞧瞧。”这话一说,裴元果不其然立时要看他手掌,“你原先…练的是长兵?”

双手手指掌心皆覆有一层薄茧,虎口尤甚,且单手一废便不得再使,那便只会是长兵而非双兵。

“听家人说,我练的原是枪。”话既至此,在旧时所练兵器上便也没什麽好瞒的了。

“你这双手白皙细嫩,唯不过掌中一层薄茧,想来家境不差,且右腕手筋续得极好,当不碍平时动作。便是旧时所练虽废,内功却是在的,如何竟就怕你想不开了?”知子莫若至亲,寻悠的性情连他这刚认识不久的师伯都能看出几分,裴元不觉得做父母的会对孩子误解如斯。

“我瞧你当不是那般性情才是。”

枪乃百兵之首,练好确实不易。可寻悠这性子,瞧着也不是那等想在江湖武林争得名声的脾气,还有什麽缘由会让至亲担忧至此?

摇摇头,曲墨只将一切都归于摔马失忆同家人之言:“我摔了马,旧时之事都不记得了,但家人说我原是要考举从军的。”

“你有家人是武将?”对此,裴元着实有些意外。

从军可是要上沙场的,寻常人家躲都躲不及,哪会特意去考制举从军,受了伤考不得还怕想不开。除非家中亲人身在军中且是高位,打小耳濡目染以此为志,方有此忧。

“我爷爷是辅国将军,三叔是轻车都尉。”眨眨眼,曲墨老实交了底。

“难怪。”闻言,裴元已是明了,只是见曲墨未曾提起父亲,便又多问了一句,“你父亲不是?”

他总觉得这事听起来似乎有哪里不太对。

“我爹是工部尚书,二叔在大理寺。”曲墨答道。

“你家一门勋贵,你却在考举前摔了马?”至此,裴元终于想明哪里不对了,“军中亦有文官,你家人不想着为你举荐,倒让你跟个大夫练功学医?”

这样的家世,门生怕是遍布朝野,纵是不考举照样多的是法子入军中做官。且照寻悠方才所言,又是练枪又是从军,显然是想做个小将,那驭马之术便绝无可能拙劣,如何竟会在考举前摔马?

从不曾听过哪个天策苍云会无故从马上跌下摔得断手失忆的,若当真如此废物,家人又如何可能任其在大考之前独自纵马。

“师伯?”曲墨见他脸色越发不好,心下不明。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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