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这这……当真是人间惨剧荒谬至极。”
心满意足的听了个茶余消遣,那年轻剑客不过一句感叹便就过了,甚至不曾有丝毫的怒意与怜悯,足见所谓行侠仗义不过过嘴不过心而已。
“是我等误会,还请公子见谅。”而先前之事既是误会,剑客便也爽快作罢,自寻了个台阶下了。
“我四人乃是飞云剑派弟子,人称飞云四杰,观公子身背之物亦似长剑,难道也是剑客?”
“在下并非剑客而是大夫,背上之物亦不过师长所赠,非是诸位少侠所想。”随意寻了个理由否了,淩池并没有与这些人多言攀谈的打算。他一到此处便用素布将鹤鸣千山与太古遗音包裹遮掩之举原就是为了少添麻烦,自不可能与人多聊此剑。
何况鹤鸣千山非是寻常剑器。
人性经不得诸般考验,更何论神兵之于剑客。
“原来如此,既是一场误会,就此别过。”抱拳别过,那四人转身便走倒也没有多做纠缠,只是也没再继续留在二楼听书。
如此,一切便就又如先前,恢複如常了。
只是待到淩池回头,却见了曲墨一脸难过兴致全无的低落模样:“怎麽了?这般模样。”
“那个妾室也太可怜了……”低头拨弄着碟中点心,曲墨却是全然没了胃口,“后来她可有顺利生下孩子再行嫁娶?”
“有吧。”眼眸微垂,淩池轻轻点头,却是就此撒了个谎,眉眼神色亦是温柔了许多,“左右是我胡编的,你喜欢什麽结局都行。”
自是没有的。
那妾室受不住这般打击,生下孩子后便悬梁自尽了。而那孩子生父原也并非良人,因着非是豪绅血脉,事败之后便被豪绅族人逐出家门,后见妾室自尽便对孩子血脉诸多怀疑,没多久便将亲子草草送人另行入赘他门了,连妾室牌位都不曾留下。
后来还是六师叔知晓此事叹其可怜,花了些香油钱在庙里给妾室牌位供了盏长明灯。
只是这些没必要说与寻悠知晓,只当是假的才好。天真善良原也难能可贵,何必多言改变。
“假的?”闻言,曲墨眼神腾地一亮,心情已是好了许多。既是应付人的故事,那怎麽编都是无妨的,否则那女子的一生未免太苦,“那就好那就好。”
心情一好,东西自然也变得可口了不少。
笑吟吟地夹了一块送到淩池嘴边,曲墨亦不觉这般亲密之举有何不对:“这儿的豌豆糕倒是做的不错,淩池你也尝尝。”
微地一愣,而后淡笑吃下。
淩池看着曲墨眉眼温柔,心中只觉,这一块豌豆糕当真甜得入了骨化了心:“是做的好。”
第 25 章
第二十五章
一场风波了了而过,曲墨与淩池自不再将之放在心上,却不曾想,竟是引了西侧一角两人的注意。
“陆小鸡,我和你打赌,那人背上用布包着的东西肯定是剑,他是个剑客。”那张小方桌上只坐了两个人,其中一人抛玩着手中花生,正兴致勃勃的对右手边坐着的年轻人说道。
那被叫做“陆小鸡”的是个穿着大红披风的年轻人,眉毛很浓睫毛很长相貌英俊,嘴上留着两撇漂亮胡子,修剪地像眉毛一样整齐。
若是曲墨能回个头,大约即刻便能猜出那两人的身份。毕竟,有西门吹雪在的世界,又怎会少了四条眉毛的陆小凤。而陆小凤的朋友虽多,长得像猴精又出名的,却只有偷王之王司空摘星了。
何况这里明明是茶楼,他们却在喝酒。
“我也赌那是剑,而且是把非同一般的好剑。”叼着酒杯将里头的女儿红一饮而尽,陆小凤嘴一松接住杯子,挑眉笑道。
昨日里司空猴精说请他喝二十年的女儿红,结果却来了茶楼。没想到不止喝了酒,还看了场热闹听了一耳朵故事,见到了一个奇怪的好脾气剑客。
“那岂非没得赌?”司空摘星有些无趣道。
“当然能赌。就赌他……”带了笑意的眼睛眨了眨,陆小凤转瞬已是有了主意,“是不是当真是个大夫。”
他认识的剑客不多,其中当属西门吹雪最为嗜剑如命冷傲孤僻,剩余所知亦大多各有其傲气怪癖,一言不合刀剑相向更是江湖常事。
如那人一般温和好言的江湖人实在不多,剑客更是寥寥无几,着实让他心生好奇。
毕竟,他有种感觉,那人定然是位高手。
“他手有薄茧身背长剑呼吸匀和上楼之时踏步无声,我还是赌他是个剑客,而且绝对是个高手。”司空摘星见过的江湖高手不少,就他猜测,刚刚那学西门吹雪打扮的所谓飞云四杰,只怕联手对敌都没法在那人剑下走过一个回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