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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或许讨厌她,但我不会不在乎她。
她带我看了心理医生,徐医生同样是妈妈的主治医生。
母亲的死成了我心中的一根刺,我始终认为是我害死了我的母亲。
我想起了赶去医院的那个雨夜的绝望。
天真的好冷,路上很滑,心理上的恐惧和不安包裹着我。
我想起了那个司机。
想起了被他压在身下的绝望。
他撕扯我的衣服。
我拼命的叫喊。
“放开我!求你了放开我!我妈妈还在等我……放开我!”
我用指甲抓他的脸。
他嫌我吵,给了我几巴掌,用手捂住住我的嘴。
我的脸上浮现的红印,眼泪糊了整张脸,狼狈肮髒。
漆黑寒冷的夜晚,偏僻的路边,我失去了一切。
兴奋时会扇我,掐着我的脸用污言秽语辱骂我。
我看到她在看我。
可我现在又狼狈又肮髒。
我想捂住自己的脸,可我没一点力气,我把脸扭过去不去看她,很想告诉她“别看,我很髒”,可我怕她讨厌我,干脆什麽都不说了。
我不想她讨厌我。
我爱她。
我的眼神暗淡无光,没有了生机。
男人释放在我体内,我感到恶心至极,可他还没有满足,他托起我的头,掐着我的下颚逼我张开嘴,我物体放进我口腔内。
我被.顶的干呕反胃,想咬他可是被他擒着下颚,我无助的流着眼泪。
他再一次释放,我恶心的吐掉他的东西,他却逼着我吞下。
他甚至还想叫上兄弟一起来,我趁他打电话,费力爬起来,蹭掉嘴上恶心的东西,拍着车窗撕心裂肺的叫喊。
“救命!谁来救救我!救救呃——”
男人暗骂一声扯着我的头发把我摔倒座位上,连着扇了我好几巴掌,声音清脆,我耳朵开始耳鸣,脑袋嗡嗡的。
最后,我是被下夜班的徐医生发现的,她的车抛锚,刚好看见司机的车,结果就发现了我,报了警。
原来我没有跳车跑出去,也没有跑到警察局,是徐医生报的警,救下的我。
我也没有和司机打起来,因为我早就被喂了药,根本用不上劲。
而我幻想中的司机踢我的那一脚,是我住院治疗的几个月后打掉的生命。
人的记忆会骗人,在承受不了时,记忆会给你一个完美的结局,然后自己欺骗自己。
我想起来了眼泪流进伤口时的疼痛感,想到了当时同桌惊吓过度的表情,想到了老师紧张的打电话时的表情。
于是我被关了起来,我趁着清醒时和徐医生达成协议,她可以用任何方法对我治疗,前提是有效果,否则就用我提供的极端方式,而我只接受一年的住院治疗,如果没有好转,就通知我的姑父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关着。
徐医生按照她的方法对我治疗了几个月,发现并没有什麽效果,我不回答问题,不说明自己的情况,甚至藏药,带违禁物品。
玻璃片刺进动脉的感觉真的不好受,缝伤口时也不好受,伤口恢複期间又痒又痛,我很想再撕开。
徐医生发现了突破口,那就是我的女朋友。
她从这点出发,和我聊起了恋爱。
可能讲起我和女朋头相遇的那个时候,徐医生就明白了一切。
她没有阻止我,连着好几天听我和女朋友的故事,MECT治疗和药物也没有停,也用上了催眠。
终于在一切都差不多,也快到了一年之期时,徐医生撕开了我包装的外壳。
我疯狂尖叫,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我咬住自己的皮肤,防止自己哭出来,我用指甲狠狠的掐自己。
徐医生上前想搀扶蜷缩在床上的我。
我像应激的猫,一下子缩在角落,看着徐医生,我突然跪下来给她磕头。
我求她不要再逼问我了,求她别问我了,求她停止治疗,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好了。
我真的太崩溃了,真相如潮水般涌来,压得我喘不过气。
假的!都是假的!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别过来!!别碰我!!啊啊啊啊”
我疯了一般尖叫,推开她,我跑出病房。
护士们惊叫一声,追过来逮我。
这段时间刚好是从留下取药,铁门没锁的时候,我穿过铁门,跑下了楼。
徐医生跑过来追我。
我太累了,长时间卧床不运动,跑一会就累的不行。
耳边嗡嗡的,心髒跳的很快。
跑到二楼时,我腿软的跑不动,听着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转过身看着追上来的徐医生,眼泪不要钱的流,我怨恨的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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