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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屁的亲哥俩。”张广耀一把摔了手里的牌,瞪曹平,“我警告你啊,别他妈张嘴乱说。”

“我乱说这干什麽。要我说,人哥俩做个伴有什麽不好,小孩才没那麽多心思,反倒是你们大人想得太複杂。本来麽,大人的恩怨也不关孩子的事啊。”

曹平讲道理摆事实,引得旁边人一通附和,只有张广耀深受侮辱一般脸红经涨。他一把揪住曹平的衣领:“这我家的事,关你这狗日的屁事,我儿子我知道管。”

曹平举手投降:“是是是,我不就是提个建议,用不着动气。咱打牌,打牌啊。”

本来就打不赢,听完这番话,张广耀心头一乱,更是把把输得屁滚尿流。

他其实门清儿,这帮人都是表面劝导、同情,实则是在笑话他。七八年了,他还是整条日化厂街最大的笑柄。就因为当年老婆被人欺负,他却不敢提刀去跟方守金那王八蛋拼命。

若只是这样,他只能算是个普通的笑话,不至于被笑这麽多年。结果没多久,他老婆就跑得音讯全无。他老婆在时,他还只是个不敢讨回公道的窝囊废,他老婆这一跑,他就成了连自己老婆都嫌弃的窝囊废。最窝囊的是,自个老婆却被别人下了种。一年后,他老婆托人偷偷送回强奸犯的儿子,就是那个方孝忠。

现在每当方孝忠在日化厂街出现一次,就提醒他一次,也提醒看客一次。就是这小王八蛋让这个话题经久不衰,也让他的窝囊事迹口口相传,屡屡被提起。

现在日化厂街上的传统笑话又翻出了新花样——他的儿子,和那个强奸犯的儿子,竟然玩在一起,成了兄弟。

“打不赢,不打了。”张广耀把牌一扔,黑云压顶,起身离开。

方孝忠见张广耀朝他们走过来了,虽是畏惧,却也觉得自己躲着不太好。硬着头皮想喊一声“叔叔”,就听张逐对他说:“你先走。”

“你呢?”

“叫你走,就走,别废话。”

说完只让他走,张逐却站着没动。只有这一条路,方孝忠只好往前走。

和张广耀面对面时,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幸好错身而过时,对方没有踢他,这让方孝忠松了口气。

他自个没事了,才敢回头去看张逐。刚好就看到他爸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拎得脚尖离地,跟着狠狠一耳光,将他打得一晃三摇,倒在地上。

那蓄积的力量,又沉又重的声响,以及张逐在他父亲手里如同一条掐断的麦穗般无力,全部印在方孝忠眼睛和耳朵里。

他挨过奶奶和其他小孩无数次的打,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纯粹的暴力,顿时被吓得僵在原地。

他又看见男人弯下腰,再把张逐给提拎起来,刚刚挨打的面颊已经肿得像馒头,鲜血混着唾液,从嘴角淌出来。

张广耀凑近张逐,咬牙切齿地:“这麽多小孩,你偏偏要去跟那小王八蛋玩。我怎麽跟你说的,你这是在抽你老子的脸。老子平日懒得管你,你就这样无法无天是不是?”说完又是重重一耳光,叠在肿胀的脸上。

张逐像个被揍的麻袋,无声无息,连眼神也是死寂的,只低着头、张开嘴,让嘴里的血流出来。

这一巴掌是打在张逐脸上,也像一鞭子抽在方孝忠身上,尖锐的痛感让僵住的他活了过来。眼泪蓄满眼眶,他连滚带爬地跑过去,泪眼汪汪望着张广耀:“你不要打他。”

本来打两巴掌给张逐长长记性,一看方孝忠还过来跟他求情,更坐实了这俩人关系不一般,张广耀更是怒从心起,伸手就将方孝忠攘到地上:“滚开,不然老子连你一块儿揍。”

方孝忠从地上爬起来,他畏惧这男人的怒火,浑身都发着抖,却还是坚持:“他都流血了,你不要打了。”

虽然恨不得掐死这小崽子,张广耀还是顾忌他是别人家的小孩,并不能像张逐一样,随他教训。

他抓着张逐的领子,拉得他踉踉跄跄往前。

方孝忠不知道他要把张逐抓到哪里去,也怕张逐再挨打,跟在他们身后,只顾哭哭啼啼地求情,叫着喊着不要打张逐。

第40章 隔离

方孝忠一路跟到了自家院子门前,正巧碰到出门找他的雷亲婆。

两路人一对眼,立马就剑拔弩张起来。

雷亲婆一眼瞥见那对父子身后的方孝忠,把他拉过去就是一顿责骂:“你死哪去了,你爷到处找你一下午都没找见人。”拉近了,才看他一张脸哭成了花猫,再看张逐脸上的伤,立马有了猜测,“哭什麽,是那傻子打你?”

不等方孝忠说话,张广耀冷冷开口:“他跟我儿子在采石场混了一下午,曹平看见了回来说的。”他眼神不善盯着雷亲婆,“管好你家孙子,下回再让我看他来招我儿子,就别怪我两个一块儿揍。”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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