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他无奈横一只手按住那人的嘴巴,不想再添新的痕迹。
唔
低声呜咽伴随潮热的呼吸很快令乔郁绵指缝间变得濡湿,连指尖都滚烫着。掌心像染着一团火,热度迅速扩散,血液的灼烧带来前所未有的快意,他放开了安嘉鱼的呼吸,向下摸到了细长的脖颈,一只手便可圈住大半圈。
安嘉鱼抬起半阖的眼帘,迷蒙着凝视他。
他停止了挺近,双手摘下那条choker,戴在了安嘉鱼的颈上,缓缓缩紧,再缩紧,他重新进入最深处,动作愈发激烈
吃完晚饭,安嘉鱼原本靠在床头,无声地盯着平板。乔郁绵用拆冰棒的声音将他吸引出来:先别躺,容易消化不良。他将冰棒递过去,安嘉鱼张嘴咬了一大口嚼碎,立即被冰得闭上了眼睛。
乔郁绵瞥到他平板上的乐谱:在看什么?
学校月底建校百年校庆,上周发邮件给公司,问我能不能去来着。
去么?
去,已经答应了。去管弦乐团看看,让他们拍拍资料照片,然后陪领导坐着看学生们表演。
让你上台?乔郁绵觉得校领导们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嗯。当天得提前两小时去跟他们排练一下,刚刚老师发了我总谱和分谱。安嘉鱼打开平板给他看。
乔郁绵低头,是《魔女の宅急便》组曲。前后两个选段,《看到海的城市》和《伤心的琪琪》。
宫崎骏?乔郁绵还以为会看到古典乐谱。
看过吗?我只上后面那段。
看过。在疗养院,他偶尔陪李彗纭看电影消磨时光,儿时错过的快乐居然在成年后都补了回来,但很可惜,时过境迁,社会人实在找不回一个孩子的心态。
我没看过。简介上说原型城市是斯德哥尔摩。
嗯,海边小城的故事乔郁绵想了想,等下陪你看。
出字幕的时候,安嘉鱼打了个哈欠,乔郁绵关掉播放器,将平板拿去客厅充电再回床上的功夫,那人就睡着了,卷马尾被枕松,歪在一旁,发尾随呼吸而动。
乔郁绵伸手比了比,好像比刚回来的时候长了不少。
第113章
校庆在周五,乔郁绵下班后表演早已散场,他没能看到安嘉鱼与学弟学妹们的合作。
虽说已经在家中听过很多次的练习,可站在舞台上的小提琴家实在久违,免不了觉得遗憾。
他跟安嘉鱼相约在宿舍楼门口碰面,要一起去看看宿管刘老师。
乔郁绵先到,不想宿管的房间热闹非凡,两只毛绒绒的小家伙也不认生,上蹿下跳地迎接他们。一段时间不见,居然多了两条狗。
小乔,可好久没见你了。刘老师看上去开心又疲惫。
公司正在跟日本月季育种公司谈合作,乔郁绵带来了一株加百列送给她,白色包裹着紫灰色的花朵并不常见。
哟,开得真好。你上次送来的真宙也是,笔直笔直的,一点都不垂头。专业的就是不一样。刘老师接过花盆放到地上:今天安嘉鱼回来了你知道吗,这一眨眼都好几年没见过他了,没什么特别大的变化,就是看着稳重了些。
嗯。他一会儿忙完了就过来。乔郁绵的脚被两只奶白色的幼犬抱住,寸步难移。他今天穿得是帆布鞋,尖锐的小犬齿隔着牛津布咬得有点痛。
你们联系上了?刘老师笑呵呵的,比他们在校那时候又慈祥许多。
嗯。今年年初他回国的时候,碰巧遇到。他蹲到地上,从卷毛中闻到一股浓烈的奶狗味,明明体型不小了,看样子这两只至少是中型犬。他左右开弓拎着两只小狗的后颈皮,解救了自己的鞋子。
联系上就好。你们和好了?
嗯?乔郁绵一愣,这两年他的确时常来看一看,却从没跟对方提起过自己和安嘉鱼分分合合的往事,和好?
不是吵架了么我记得是你们刚毕业那个冬天来得吧,那孩子跑来问我有没有你的联络方式,我跟他说没有,失魂落魄就走了。刘老师觑着眼,我当时就猜是你们俩闹别扭,一生气把联系方式删了,还觉得挺可惜的。那时候你们多好啊不过这么久之后还能再遇上,说明你们有缘分。
她欣慰地笑着。
没有,不是闹别扭删的。坐地铁的时候,我的手机被人偷走了
那时候为了学校和李彗纭的事忙得焦头烂额,他甚至没有意识到安嘉鱼会找不到他,亦或者是潜意识中,他期望谁都不要看到那样的他,反正丢失的手机为了应付李彗纭时不时的抽查总是删的干干净净,并没什么可惜。
哎,他来了。刘老师指指他身后。
西装外套搭在手肘上,安嘉鱼穿纯白衬衫背着琴盒跑过校园林荫的时候,像一阵干净清爽的风。
刘老师!风停驻在他们面前,气喘吁吁转脸地问他,等很久了吗?领导不放人。
没有,我刚到。先把衣服穿上吧。乔郁绵将手背到身后。
不冷。安嘉鱼嘴上这么说,却还是乖乖穿回了西装外套。
诺。乔郁绵猛地把藏在背后的小狗捧出来。
!!哪里来的!!果然,安嘉鱼张大了嘴巴,又惊又喜,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凑近要摸。
乔郁绵躲开他的手:小心点,它咬人的。
来,你们俩,进来坐吧。刘老师笑得眼角叠出褶皱,真好,你们还这么要好。前几天有学生来看我,抱了一整箱三红蜜柚过来,我哪里吃得完,正好,你们帮我消灭点。
好啊。安嘉鱼小心翼翼从乔郁绵手里接过一只小狗,坐到墙边的凳子上,将小家伙放在膝头逗弄。
乔郁绵催他洗手,他却舍不得:我再玩一下。难得它这么喜欢我。
刘老师摇摇头:喜欢的话干脆直接带走吧。这是高二的学生留下的,上个月跟着家里移民去国外了。这两个小东西是他家母狗生的仔,说是太小,不让上飞机,就留在我这儿,叫我替他找新主人。你们不拿走,我也是留不下的,学校里哪能养狗啊,像你们当初养的那只小老鼠不会叫不会闹得就罢了。我记得是叫Joe对吧?
她切开一只饱满的柚子端上桌。
听到Joe的名字,安嘉鱼动作一滞,微笑停顿。
乔郁绵瞄他一眼,剥掉蜜柚外层绵软的果皮,掰下一块淡红果肉,撕掉白膜递过去:张嘴。
对方闻言眨了眨眼,一口叼走了半透明的蜜柚,默默拨了拨手腕上的链子,恢复了淡淡笑意:嗯,挺甜的,你自己也吃。
嗯。乔郁绵低头又白了一块塞到口中。
Joe死掉了。安嘉鱼吞下柚子,对刘老师说,陪我待在美国的时候,没关好,被狗吓死了。
啊啊?许是喂食的动作超过了普通朋友的亲昵,老师眼中飘过一丝困惑,随即消失。
乔郁绵拍拍安嘉鱼的手背,转而问道,它们打过针了么?
哦,那个,打,打过两针了。他留给我一张表格,有日期的,让我拿给宠物医院,说他们看得懂该打什么。刘老师慌忙起身,去柜子上翻找一通。
乔郁绵接过两只小狗的档案。
一公一母,标准贵宾犬,9周大,名字相当随意,兴许是因为生在夏天,一只叫Summer,一只叫小七。
他试着叫它们的名字,可狗狗只顾着在桌下蹭安嘉鱼的腿,没什么明显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