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恒重病住院,难缠的对手国外避险,聂明俊彻底没了妨碍,在公司一时风头无两。
聂修齐虽说想要自己解决这段难堪的家事,但秦雅一本人插手聂氏兄弟阋墙的无聊戏码极有兴趣,他有这个能力有这个手腕,凭什么不给自己亲生老婆撑腰?何况在他眼中,纵使聂明俊再八面玲珑非池中物,与聂修齐做出的实绩一比,也不过拾人牙慧强撑场面,上流圈子偶尔也信奉一点玄学上的事情,聂修齐接手公司三年,就能将市值提升百倍,恰恰证明了此人与公司主营业务的完美契合,非常人所能取代。
秦瑾带徐翡回了国,一边在秦氏坐镇,一边安排婚礼的事情。
新婚二人的蜜月之旅计划长达半年,他们在巴厘岛玩的做的相当尽兴,于是听取金伯莉的建议,选择了许多边陲小镇购车做自驾游,金伯莉担任了导游的角色,她本职工作是户外摄影师,爱好远足爬山及一些列极限运动,秦雅一与聂修齐在蜜月期的每一天,几乎都能感受到与相爱之人共游山河的纵情与欢乐,也留下了许多甜蜜又缠绵的照片记录……如果忽略聂明俊时不时拨给金伯莉的电话,电话里聂二文质彬彬、进退有度,以一种含蓄的口吻委婉的倾诉自己在工作上的进度,催促克里斯公司加快研发技术,为后续的合作做准备。
金伯莉一开始还接电话敷衍,却在拿到巨额投资以后,直接借口公务繁忙拒绝电话。
聂二不是傻子,明锐地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儿,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文件上白纸黑字的签名具有法律效应,他只能把心中的疑惑和不安全部压抑,继续筹备城北地皮的建设,奔波于各个厂家和企业游说投资,毕竟与克里斯公司的商业合作只能算锦上添花,在聂修齐的手下,聂氏原本就已经成为国内智能科技的龙头企业,聂明俊如果想在揽权期间真正做出实绩,就必须另辟蹊径,带领聂氏发掘其他的赚钱方向。
公司的不少领导层已经投身聂明俊的麾下,各路报纸也隐隐披露了聂家大方的颓势,聂明俊在公司中已经开始以“小聂总”的身份自居,而不是从前名义上的“聂副总”,一切的一切都向着聂明俊想象的方向发展。
直到城北智能商业广场开始动工的第三天,地下挖出了明代的古墓遗迹建筑群。
那一天聂明俊几乎要疯了,他的、聂恒的,甚至是李家无数的流动资金都填入了这个巨大的窟窿里,工程耽误的每一天,预算都在以一个令人惊诧的夸张速度燃烧,无数求助的电话被播了出去,聂明俊妄图压下消息,寻求新的解决方法,然而拒接的、委婉劝他另辟蹊径的回复比比皆是,国家考古团队速度极快,有徐翡从中牵头引路,当天下午就入驻了施工工地,执法人员根据考古团队的预测地图,圈出了长达边际的警戒线,几乎将“城北智能商业广场”的中心区域全部划入片区。
秦雅一与聂修齐相携回到大G的后座时,恰好遇见聂二打爆金伯莉的电话。
金伯莉拨弄着手心里的镜头,任由手机铃声在耳边震耳欲聋,她回头看向聂修齐的时候,脸上一派平静,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平静,金伯莉对聂修齐开口,“亲爱的聂,我们已经成功达到了目的,或许你们该回国一趟了,我也将带着你名下的最新研究,回到我的地盘,把我那个将克里斯公司搞得一团糟的愚蠢哥哥,狠狠踢进下水道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氏与克里斯的合作,从来不是聂氏借助克里斯公司的最新研究研发智能家居,而是聂氏贡献出最新的技术,金伯莉·克里斯以此为筹码,入驻自家的公司担任CEO的位置,帮助克里斯公司度过发展受制的难关,而这个技术的知识产权,只登记在聂修齐的名下,他接过金伯莉的手机,按下了通话键。
低沉的嗓音传递过去,听筒对面的人明显哑口无言,沉重的呼吸逐渐加快,愤怒令气血直冲天灵盖,聂明俊咬牙切齿,温润公子的表皮已经无法支撑,只能怒斥出声:“聂修齐!你够狠!”
聂修齐少见地挑了挑眉,模样简直与秦雅一如出一辙,直截了当地挂断电话。
毕竟他早就提醒过聂明俊了——你对人工智能了解多少?
然而他们还是没有料到,聂明俊仍旧不肯服输,不择手段到了极致。
聂宅的实时监控由管家亲自传到聂修齐的IPAD里,自从上次秦雅一在别墅听到那对母子的谈话,聂修齐就将公司的最新研发成果运用到了聂宅的各个角落,依旧是熟悉的地点和人物,秦雅一想不明白,这对母子为何总喜欢在这种毫无隐私的地方谈话,他饶有兴致地点开了监控视频,与聂修齐一同安静浏览起来。
因为使用最新设备的缘故,聂二母子脸上的神情被拍的清清楚楚。
这段时间的无限风光早已令他们忘却了受制于人的苦楚,一朝回到解放前,聂明俊的面容显得沧桑无比,他的眼瞎有淡淡的痕迹,脸上再也拾不起一丝笑意,而聂夫人常年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长发,亦是只潦草地扎了个马尾,下巴上因急火攻心冒出几颗痘痘,这个如菟丝花一般柔弱的女人,虽然没有实权,但日子一直还算优渥,依附于聂氏这颗参天大树上,常年口蜜腹剑、带着虚情假意的面具,遇上困境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劝自己的儿子服软。
在聂明俊面前,她不必要维持色厉内敛的模样,聂夫人握着聂明俊的手恳求,言辞切切慈母之心拳拳:“明俊,给你大哥打个电话吧,请他回国继续坐镇公司的业务。”
聂明俊发出一声冷冷的嗤笑:“不可能,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聂修齐和我们从来没有亲情可言,注定要鱼死网破的结局,与其让我求饶,你不如想想办法把聂恒的棺材本掏出来,补上公司账面的损失。”
女人有些不知所措,她惯性地抬头仰望自己亲手养大的儿子,却发现聂明俊的面色阴沉,眼中暗流涌动,只用冷冰冰的视线俯视着她,聂夫人看着聂明俊这幅不近人情的模样,有些难以置信,她的嘴唇喏喏,脸色渐渐沉重惶恐:“我……那我去求求你爸,求求他再拿一笔钱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将自己的手扯了回来,聂明俊再度笑了,他一脸轻蔑:“求他有用吗?早十几年你的温柔小意就对聂恒没什么用,要不是万灵从楼上跳下来,我们母子还不知道要过多少年屈辱的外室生活,我早就和你说过,让你别拖我的后腿……”顿了顿,看到聂夫人惨白无比的脸色,聂明俊的眼中闪过一丝于心不忍,他闭了闭眼,再抬头目色已然一片决绝,“咱们母子俩这么多年的苦都受过来了,没道理因为这点小问题就临阵脱逃,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李婉云怀了我的孩子,她身体不好不能打胎,我会说服她的父亲再拿一笔钱给我,聂恒那边你也再帮我劝劝。”
“怎么可能?”聂夫人难以置信,“你明明没有生育……”
“只是弱精症。”打断了她的话,聂明俊阴恻恻一笑:“是我身边保镖的,我给她下了药,她的肚子还算争气,第六次就怀上了……妈,接下来的日子可能会不太好过,我会把她带回家里,你帮我看住李婉云,别让李家把她接走,到时候等我坐稳了总裁的位置,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她流产,我会去国外代孕一个真正拥有我血脉的孩子。”越说越兴奋,只要想到聂修齐会被自己踩在脚下,他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完全没有注意到身旁的女人脸色巨变。
“你真的……”聂夫人双手捂着嘴喃喃低语,浑身颤抖个不停。
她情难自禁地回想起家宴那天,也是在这个楼梯上,自己的儿子明明承诺会给李婉云应有的体面,却没想到这种体面竟然包含了下药受辱,甚至是可能伤及无辜生命的流产。
聂夫人再没有如此清醒的时候了,聂明俊的身体里流着和聂恒一样冷冰的血液,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都没什么用,他们痛恨女人却又利用女人,明明从女人的胯下成为生命,却永远无法与女人感同身受……聂夫人脸上的无措和担忧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冷眼旁观着聂明俊臆想的模样,心中升起了一个大胆而又疯狂的想法,她的已经有衰老痕迹的脸上,扬起一个温温柔的笑意,向聂明俊展开双臂,语气甜蜜:“做这些事之前,让妈妈再抱抱你吧,妈妈没什么本事……如果出了什么差错,你不必担心,妈妈会为你承担一切罪责。”
这无疑是为聂明俊的计划上了最后一道保险,无尽的惊喜从聂明俊的眼中亮起,却令聂夫人的心感到如坠冰窖,他嘴里感动得呼唤着“妈妈”,迫不及待地扑向女人的怀里,就如同幼时寻觅母亲温暖的怀抱一般。
下一秒,聂夫人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狠狠将自己的儿子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视频内容的发展完全出乎了二人的预料,秦雅一与聂修齐对视了一眼,千言万语竟在不言中,他们不约而同做出了临时回国的决定,连招呼都没来得及和金伯莉打,远在大洋彼岸,聂修齐通宵坐在机舱内指挥着公司内的一切调动……短短二十四小时内,就已经几乎将聂明俊手中的权利几乎架空,上赶着落井下石的人比比皆是,带着蜜月期间签订的最新合约,聂修齐以一种胜券在握的气势踏进国内的大门,就如同当年他从英国学成归来一样,签订合同、推进项目,有条不紊地召开例行会议,为公司的下一步发展展开激烈讨论。
某一个焦头烂额的深夜,聂修齐刚刚处理完被聂明俊插手的事务,他刚放下文件闭目养神,秦雅一端着一杯牛奶走进书房,刺耳的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手机那头的女人声音冰冷而诡异:“聂修齐,聂恒手术失败,他快要死了。”
聂修齐拿住电话的手骤然攥紧,心中情绪难辨,下意识握住秦雅一的手寻找宽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立刻到医院。”他挂断了电话。
在聂夫人的安排下,聂恒和摔断双腿的聂明俊度过了人生中的最后一段时光。
两人匆匆赶往医院,推开特护病房的门,聂恒虚弱地躺在床上苟延残喘,而聂明俊神色安详地闭着眼睛像睡着了一样,聂夫人坐在儿子的床边,保养得宜的手在聂明俊苍白的脸上机械地抚摸着,病房内没开灯,她素面朝天的脸一半在月色中,一半在暗影里,头也不回幽幽开口:“你来了,去见你父亲最后一面吧。”
寂静的午夜病房里只剩下中心供氧系统运行的声音,所有人都一言不发,濒临死亡的聂恒瘦得几乎只剩下一把骨头,他撑着最后一口气,残留着仅存的意识,向着隔壁病床的聂明俊艰难伸手,蠕动着嘴唇呼唤自己偏爱一生的儿子:“呃……俊……明、俊……”
这令人窒息的可怕沉默终于被打破了。
聂夫人消瘦的肩膀抽动了下,而后不合时宜地大笑出声,眼中却又流下痛苦的眼泪,她一声接一声地咳嗽,几乎要将心都呕出来,趴伏在聂明俊摔断的双腿上又锤又打,聂明俊却始终没有醒来,她发泄着自己突然无法抑制的情绪,猛地起身冲到了聂恒的病床前,一巴掌快狠准地抽在了对方双颊凹陷的脸上,“你们姓聂的男人都是欠操的婊子!”她尖声咒骂,“你知道这一天我等了多久吗?”
过往的真相混合着尖锐的怒骂与诅咒,从聂夫人的嘴里倾倒而出。
聂恒瘦骨嶙峋的身体因为恐惧和悔恨颤抖起来,似乎能听到骨头碰撞的声音,他浑浊的双眼绝望地瞪着天花板,终其一生隐藏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即将被戳穿,聂恒的面容扭曲到了极致,他长大了嘴大口大口地喘气,却发不出一丝像样的声音。
“你以为聂恒为什么恨你!”聂夫人回头指着聂修齐的鼻子。
她的目光中满是厌恶与愤恨,通红的眼眶中布满了血丝,止不住的泪水一颗一颗接连从脸颊上滑落,“你就是聂恒的亲生儿子,从他肚子里生出来的孽种,聂恒爱上万春生那个贱人,在万春生的甜言蜜语中怀上他的孩子,万春生却为了理想远赴德国,他留下一笔钱一走了之,为了在京市立足,也为了报复你的父亲,聂恒做手术把自己变成一个正常的男人,娶了万灵那个蠢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万灵的病就是被你们父子活活逼出来的,她恨聂恒,却又不得不照顾亲生哥哥留下来的血脉……”聂夫人脸上露出嘲讽又悲悯的神色,她终于骂累了,嗓子都喊得嘶哑,疲惫不堪地跌坐在地上:“我又错了什么呢?我不过是从小和聂恒一起长大,知道他的秘密,在那个落后的小镇上,我保护了他十年,明明是他把我从楼上推了下去,却又骗我去国外治病……”
女人掩面痛哭:“他毁了我,我跳了十七年的芭蕾,差一点就要去纽约了……聂恒对着女人硬不起来,就逼着我为他代孕,你们知道排卵针扎在身上有多疼吗?”
真相和事实过于有冲击性,聂修齐许久才缓过神来,他不自在地抿紧嘴唇,不知该露出什么样的神情,说什么样的话,只觉得脑内闹哄哄的一团乱麻,手足无措之中,秦雅一的手成了冰冷病房中的唯一热源,他情难自禁地紧握上去,颤动的手却暴露了心中的不宁,看了看对方微皱的眉头,心情才渐渐平静下来。
好在聂夫人并不在意,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又说了许多从前的过往,最后的最后声音几乎虚弱到微不可查,她的眼泪还是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却冰冷地微笑了起来,“这是聂恒欠我的,他痛恨自己的恶心的身体,却从来没想过自己疼爱的儿子,和他有一模一样的身体……”
聂恒在当天清晨确认脑死亡,尸体转入太平间的那一刻,人走灯灭、爱恨勾销,这场笼罩在聂家头顶几十年的阴霾终于散去,强撑着一口气的聂夫人晕厥过去的,护士给她挂了营养液,安排在病房里休息。
从医院大门出来的一瞬间,无数媒体蜂拥而至,聂修齐被团团围住接受采访,作为上市集团,重大事件都要向公众披露,更妄论股权更替这样影响到公司股票发展的重大变动,这样的场合秦雅一不方便公开出面,只联系手下安排了名下的一个酒店大厅作为场地,给聂修齐用来开记者招待会,就相关问题做出简略回答,用以安抚员工和股民。
这几年公司都是在聂修齐的手下运转,虽说前段时间的“夺权”时间闹得人心惶惶,但他以45%的绝对控股权拿下了继承人的位置。
招待会即将结束的时候,聂修齐邀请秦雅一出面,公开宣布了两家联姻的消息。
灿烂的朝阳下,二人交握着手并肩而立,往后百年,秦氏和聂氏都将携手走在科技变革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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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城李氏早年涉黑起家,这些年虽洗白上岸,骨子里却还流着黑色的血。
虽说豪门世家大多亲缘淡薄,但其中不乏有兄友弟恭的特例,港澳那边信奉多子多福,李成娶了三个老婆,却胎胎都是儿子,直到四十多岁,才得了一个身体孱弱的幼女,如珠如宝般呵护长大,可以说李婉云一出生就备受父亲与兄长的疼爱。
已经上了年纪的李成身形早已微微佝偻,言谈神色都是一副温和大度的长辈姿态,只是眼神仍旧带着在江湖上摸爬滚打练出来的锐利与阴沉,此次从港城特意赶赴首都,就是为了亲自接有孕的女儿回家,直到李成匆匆落地的时候,李婉云还沉浸在爱情的虚幻里。
她不愿意离开首都,至少不愿意在聂明俊摔断双腿的时候离开。
李成于心不忍,但更不是对儿女毫无掌控之力的软弱父亲,他不愿身体孱弱的女儿和一个心怀不轨的男人纠缠下去,索性直接让替家里的三太太告病,半哄半骗地将李婉云带上了直升飞机。
“聂家必须要给李家一个交代。”这是李成临走时留下的话。
2.
对于聂家来说,聂恒的骤然离世反而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事。
再也不必维系貌合神离的亲缘关系,互相折磨多年的四口之家就此分崩离析,聂夫人仅为自己争取了几套房子和足够保障生活的少量股份,就留下缠绵病榻的聂明俊远赴巴黎。
直到故事的结局,聂修齐才终于展现了与聂恒一脉相承的冷漠,李家人需要一个发泄愤怒的借口,李婉云的孩子需要一个名义上的父亲,他将断了腿的聂明俊安排在一处偏僻的疗养院,全权交由护工照顾,只待腿伤疗愈后送往港城,做李家的上门女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修齐转而正式将自己的婚事提上了日程。
早在秦聂二人出国度蜜月之前,就已经小范围内广发请柬。
时间、场地都已敲定,受邀人员都是双方多年的亲朋好友和合作伙伴,主办方紧锣密鼓地筹备着这场秘密婚礼,一切都准备就绪,自然不可能因为聂恒的突然离世而延后安排。
婚礼前夕,坐在轮椅上的聂明俊强撑着身体找到聂氏总部,在总裁办公室里咬牙切齿、大声咒骂:“凭什么你能安排我的婚事,我不会去港城的,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爸爸不可能一点股权都没留给我……聂修齐,你到底把我妈送去哪里了,为什么她不肯接我的电话!”直到最后,他才想起来造成自己计划失败的始作俑者,然而聂夫人已然被儿子伤透了心,从出国之后就杳无音信,聂明俊筹谋了多年,却在最意气风发的时候被迫黯然离场,眼看着与自己期望的位子越来越远,只能像牢笼中的困兽一般,用无用的诅咒和痛骂来发泄心中无尽的愤懑。
世人总是容易对败者生出高高在上的怜悯,聂修齐看着对方扭曲的脸,却蓦然从心中升起满腔厌烦。
3.
婚礼当天,聂家双喜临门。
豪华游轮上,秦雅一与聂修齐在司仪和在场宾客的见证下,为对方佩戴上戒指,而腿伤刚刚痊愈的聂明俊,被李家的私人保镖“请”上渡轮,漂洋过海成为聂李两家心生嫌隙的唯一牺牲品。
4.
全世界的新婚套房仿佛都是相似的装潢,暗红色的天鹅绒上铺着被摆成心形的玫瑰花瓣。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雅一进了门就再也无法自持,掐紧了聂修齐的要抵在墙上,喘息着舔上后背上的肌理,他灼烫呼吸扑撒在聂修齐的皮肤上,引起怀中身体的一连串战栗,秦雅一的唇瓣上沾染了淡淡的酒气,他半垂着一双睫毛湿漉漉的眼睛,流连忘返地在聂修齐的脖颈处留下一枚枚吻痕,将对方所有意乱神迷的的神情全都纳入眼底。
这样特殊的夜晚,聂修齐也异常动情,裤子内解开,连带着内裤一起挂在脚踝上,已经被习惯了后入的身体下意识摆出最能勾引人的姿势,几乎在被摸到大腿根儿的时候聂修齐就浑身发软,他急切地侧过脸想要与秦雅一接吻,却被捞着大腿直接操了进去,软绵的臀肉被操得一颤一颤的,淫靡的肉浪晃得秦雅一眼前发白,巴掌不由自主地抽了上去,引发聂修齐接连不断的放浪呻吟,灯光暧昧的婚房里,他旁若无人地纵身淫叫,求着秦雅一再操得更深一些。
聂修齐大概永远不会意识到,自己这幅任人施为的模样有多招秦雅一的喜欢。
5.
聂修齐最近在工作的时候粽因为疲惫而昏昏欲睡。
他思索着找一个空闲的周末,去私人医院做一个全面的身体检查,然而还没来得及告诉助理安排,一月一度去手工西装店铺量体裁衣的日子,就收到了一个惊天噩耗——为他度量三维的设计师,用一种极其委婉的口吻告诉聂修齐,他好像最近有些发胖了。
6.
又惊又喜,聂修齐拿到自己孕检单的时候,心中涌出万般复杂的情绪。
他一时不知道该找谁倾诉这个甜蜜的惊喜,生父去世、家庭分崩离析,常年泡在实验室的万春生几乎很少接工作以外的电话,也不知道他身体的秘密……然而强烈的倾诉欲困扰着他,他思索再三,拨通了一个远在巴黎的独居女人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