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近的距离,可以嗅到秦雅一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气息。
咸湿的海风顺着露台吹拂进来,温柔地缠绕着二人的身躯,空气中的暧昧暗流涌动,被拢着胸膛的软肉把玩,聂修齐的双手不自觉拥上秦雅一的肩头,脸颊贴着裸露在外的脖颈肌肤磨蹭,酥酥麻麻的快感从胸膛一直蔓延到全身各种……秦雅一额角微微垂散的碎发、眼含笑意的目光和半垂着眼的慵懒深色,对聂修齐来说都有着难以抗拒的强烈吸引力。
滚烫的手掌贴着心口一路下滑,抚摸过腰侧的紧致肌理。
秦雅一的声音压得低低的,在聂修齐的耳边呢喃:“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他的语气像坠着露珠的新鲜蜜糖一样温柔甜蜜,嘴唇却含着聂修齐胸膛上的乳环吮吸,一枚枚牙印毫无章法地呈现在饱满的胸膛上,秦雅一把敏感的奶头咬得又湿又硬,恍惚间聂修齐竟然产生了有液体从乳孔中流淌出来的错觉。
“什么游戏?”聂修齐问。
他完全没想过拒绝,只是难耐地夹紧了双腿。
宽肩窄腰,一双长腿,聂修齐是典型的倒三角身材,现下身上却穿着一件女士情趣内衣。
黑色绸带深陷入肩头的肌肉,交错着勒住饱满的胸膛,一对奶子上密布着色欲的吻痕,聂修齐殷红的乳尖早已充血,不知羞耻地高高挺立起来,两枚钻石乳环随着他沉重的呼吸颤动不停,在灯光下闪烁着斑斓的火彩,点缀在冷白色的肌肤上,呈现出一种满是欲色的艳丽,纤细的银链悬挂在乳环上,层叠交错地垂落下来,像流淌而下的水银一般蔓延到小腹之下,从高高翘起的性器下穿过,深深勒进了两片绽开的殷红花唇。
室内只亮了两盏昏暗的床头灯,柔柔地打在聂修齐的身体上,他的双眼同样被黑色绸带遮盖住,润泽的薄唇微微张开喘气,含不住的涎水从嘴角缓缓流淌,淡淡红晕在脸颊上晕染出来,然而他的下半身却一片狼藉,小腹上星星点点的白浊和身下一片潮湿的被褥,令他整个人身上充满了羞怯而又淫荡的矛盾风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持续在体内震动的跳蛋让他神志昏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雅一从洗手间走出来时,频繁的高潮与湿热的海风已将聂修齐折磨得昏昏欲睡。
长发随手挽在脑后,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几缕柔顺的碎发垂顺下来,像水一般流淌在脸颊两侧,秦雅一立体精致的五官半隐于暗色中,眉眼都显得朦胧而又温柔,他穿了件没有一丝褶皱的白衬衫,下摆掖进面料挺阔的西装裤里,手握一柄纯黑色散鞭,一步一步走至床边。
“聂总,猜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小玩具?”他用手指挑起聂修齐肩头的绸带,一侧的银链拉扯着奶肉高高提起,又在松手的一瞬间微微震颤。
聂修齐昏沉的神智蓦然清醒过来,喉咙中溢出一声闷哼,浑身上下如果被电流穿过般情难自禁地颤抖,长时间的等待终于得到了回应,聂修齐几乎是迫不及待了,视线被毫不留情地遮蔽,浑身赤裸令他本能地感到不安,深陷于爱欲和黑暗,聂修齐心中万分惶恐,过去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凌迟的刀子一般割在他的心头。
终于感知到秦雅一的位置,他的心中升腾起一种绝望之人捞捞抓住希望的欣喜,下意识挺起胸膛追逐着秦雅一的动作,用脸颊磨蹭秦雅一手臂,就好像身陷囹圄的人紧紧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
绸带遮住了他冰冷的眼眸,脸色潮红的聂修齐看起来乖顺而又可爱。
他微硬的头发扎在秦雅一的手臂上,有点像收起了全身尖刺、露出柔软肚皮等待爱抚的刺猬。
滴蜡、假阳、贞操锁……聂修齐的脑中回想着过往的种种,却只能回忆起那些声色靡靡的纵情声色,他的身体像燃烧起来一般滚烫,不由自主地深深呼吸着,想要沉下心勉力思索,在一片恍恍惚惚的黑暗里,他只觉得身体的每一寸都渴望被对方触碰,心中紧张而又期待,说出来的话都带着明显的颤音:“我……我不知道……”
聂修齐的耳畔响起清晰的破空声,散鞭甩出凌厉的风声,将他脸侧的碎发吹开,一种差点要被抽打在脸上的恐惧感从心头涌出,聂修齐浑身一颤,心里却涌动起一种隐密的快感,湿漉漉的逼穴收缩着,将体内的跳蛋吞得更深,他喘息着,突然闷哼一声,再次射了出来。
被蒙着眼睛的感觉并不好,更妄论聂修齐还要猜测,鞭子即将抽打在他身上的哪一个部位。
秦雅一拿过跳蛋的遥控器,将震动调到最大,手握着鞭柄在聂修齐的身体上四处游走,故意绕着奶尖打转,下一秒却抽打在他紧绷的小腹上,一瞬的阵痛带来绵长的余威,散鞭的抽打只会让他下流的身体更加兴奋,一鞭又一鞭,从大腿内侧到不断起伏的胸膛,黑暗之下,聂修齐几乎失去了所有挣扎的本能,只能在一次次的疼痛中被唤醒身体的感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雅一用鞭柄抵在瑟瑟发抖的阴蒂上,“聂总,你已经猜错很多次了……”
翕合不停的穴口强烈地收缩着,流出一小股一小股的湿水,话音未落,鞭穗冷冷甩过水流不止的逼穴,黏腻的淫水四处飞溅,永远徘徊在临界点的理智终于濒临崩溃,潮涌般的疼痛与快感一瞬间爆发,聂修齐无法自控地绞紧了阴道中的跳蛋,声音也激烈起来,“不行……呃…我、我不要……啊!”潮喷的腥甜淫水喷溅在了他的胸膛上,然而高潮还未停止,跳蛋还在逼穴中不知疲倦地震动着,聂修齐的身体止不住地痉挛,他的脚背紧紧弓起,毫无章法地蹭着被褥蹬踹,嘴中断断续续地呢喃着一些意义不明的词汇,流不尽的水液淅淅沥沥倾泻而出,蔓延到了腿间,染湿了一片床单。
聂修齐终于被恐怖的快感和失禁的羞耻折磨得哭出来,沉默地流下眼泪。
秦雅一看着聂修齐被欺负的可怜模样,扯出跳蛋把他拥在怀里,解开了被眼泪沾湿的绸带,轻柔的吻落在聂修齐湿润的睫毛上,“怎么哭成这样,不做了好不好?”
松散扎起的长发垂散下来,落在聂修齐的脸颊上,微微的痒意令他不自觉闭上了眼睛,秦雅一的吻温柔得惊人,说话的语气像一汪沉静的湖水。
信以为真的聂修齐哽咽出声,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他的身体早已食髓知味,做好了承受粗暴性爱的准备,从未想过蜜月的第一夜,竟以这种潦草的方式收场,秦雅一的话令聂修齐手足无措,他无意识将痴红的脸颊贴在秦雅一微凉的身体上,想要与爱人深入触碰的本能碾压了本就留存无几的害羞,聂修齐不过犹豫片刻,就拉着秦雅一的手放在自己泥泞不堪的两腿之间,“我想做……”
秦雅一从善如流,掐着湿滑红肿的阴蒂揉捏,他咬着聂修齐的唇瓣,“那你得求我,想不想要老公操你?”
聂修齐的身体一抖,不争气的性器又不知不觉半硬起来,他雾蒙蒙的眼睛里满是欲色,身体的快感被挑弄,饥渴的逼穴再次发出不满的情绪,渴望粗暴又深入的对待,双腿不自觉渐渐分开,紧紧合拢的淫穴张开了嘴,满涨的透明黏腻的水液从穴口吐露出来,悬挂在被亵玩得软烂的花唇上,像被揉碎了的新鲜玫瑰,他用指节缠绕着秦雅一的长发,声音越来越低哑,哭喘着在秦雅一的耳边恳求:“快进来……要老公操我……”
被摆成了平躺的姿势,小腿搭在秦雅一的肩头。
秦雅一摸索着打开了床顶的水晶灯,霎时间眼前灯火通明,聂修齐这才完完全全看清了眼前人的打扮——白衬衫上没有一丝褶皱,连最上方的纽扣都极其禁欲地完全系上,一方衣冠楚楚、一方狼狈不堪,聂修齐在亮如白昼的卧室里无处可逃,被动承受着秦雅一居高临下的打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秦雅一从小到大习惯了挑剔,他总是用这样略带审视的眼光看着所有人。
锐利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聂修齐的神经格外紧绷,这种被眼神一寸寸剥开的感觉实在令他羞耻万分,他的身体却又因这种倨傲直白的审视感格外兴奋,被摆出这样等待受孕的姿势,聂修齐喉咙里止不住地倾泻出断断续续的喘息,聂修齐明显察觉到自己的逼穴更加濡湿了,淫水颤颤地沿着内壁流淌,顺着他被完全操开的熟妇花穴,顺着臀缝止不住地往下淌……聂修齐的脸涨得通红,他自欺欺人地侧过脸,修长的双手缓缓挪动到下半身,小心翼翼掰开两瓣湿滑的花唇。
拉链滑动的声音令聂修齐的身体僵硬。
然而灼烫的性器抵上穴口的一瞬间,期待和欢喜像被野火绵延灼烧的枯草,以一种摧枯拉朽的绝对压制遍布到身体的各个角落,他难耐地摇了摇屁股,穴口含着性器的顶端吮吸,贪婪地想要把这根儿鸡巴全吃下去。
秦雅一手中的散鞭抽在了他的胸膛上,引起了一声长长的呻吟。
这一鞭好像点燃炸药的导火索,深陷情欲的聂修齐紧绷着大腿、身体颤抖不停,却把屁股又往前送了送,他迫不及待想要秦雅一将那根儿滚烫又粗硬的鸡巴肏进自己的逼里,他几乎使出浑身解数了,下流又羞耻的话语,还有在秦雅一西装裤上胡乱磨蹭的屁股,聂修齐闭着眼低声呜咽,快感折磨着他的神经,他的口腔中无意识流淌出涎水,一点点将枕头濡湿:“……嗯,好烫…好大……快进来……老公快操进来……”
昂扬灼热的性器碾着两瓣花唇,一寸寸深埋进聂修齐的逼穴里,秦雅一掐着聂修齐的腰侧,快速而又狠厉地挺腰抽插,灵活的手指同时捏着湿滑的阴蒂缓慢旋动,圆润的龟头在敏感的阴道褶皱上挤压,时轻时重时深时浅,内壁上的每一寸敏感点都没被放过。
聂修齐能感觉到花穴中的性器又涨大了几分,内壁被过分撑开的感觉让他恐惧万分,他的小腿肌肉痉挛抽痛到麻木,慌乱之下口不择言:“慢点……要被操坏了……”
显然秦雅一不满意身下人的轻易求饶,深夜的放纵才刚刚开始,聂修齐浑身上下的爱痕都是他的杰作,这局高潮迭起的身体散发着成熟石榴一般的诱惑。
巴掌接连不断地抽打在聂修齐饱满圆润的臀肉上,屁股上留下了清晰可见的巴掌印,红肿的地方又烫又热,聂修齐却过于迷恋这种微微刺痛的感觉,沉重的力道令聂修齐夹紧了双腿,将逼穴中的鸡巴吞咬得更紧更深,他的逼穴因为粗暴的对待涌出更多腥甜的淫水,将二人紧密结合的下半身沾染得一片湿滑,湿水顺着性器的抽出流淌飞溅。“再深点……操我……操死我吧……”他索性胡言乱语起来,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痛爽交错的快感,聂修齐紧紧握住秦雅一的手腕,沙哑低沉的嗓子含糊不清地呻吟着。
被这样直白的引诱恳求着,秦雅一的理智“噌”得一下被点燃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燃烧的欲火令他的气息都不再沉稳,秦雅一重重地喘息着,狠狠掐着聂修齐大腿根上的软肉,他稍稍纵身后撤,将深埋在逼穴中的性器缓慢抽出,饥渴的骚穴恋恋不舍地挽留着,将茎身上的青筋脉络缠绕得严丝合缝,食髓知味的阴道咬的很紧,抽搐着也不肯松开,鸡巴搔刮出一小片淫浪湿滑的水液。
秦雅一用掌心抹去,贴在聂修齐的唇边,“把你流出来的骚水全都舔干净。”
深陷爱欲的男人毫无思考能力可言,聂修齐满眼的意乱情迷,他眼眶中含着湿漉漉的水汽,双手捧着秦雅一的小臂,乖顺地亲吻着秦雅一手心中的掌纹,探出舌尖小心翼翼舔舐。
“骚货——”秦雅一沾满了涎水的巴掌狠狠抽在湿滑不堪的逼穴上。
聂修齐高高翘起的性器抖了抖,却是射无可射了,穴口又吐出一小口黏腻的淫水。
秦雅一将聂修齐翻过身去,摆成了野兽一般的塌腰翘臀的姿势,急促不稳的呼吸暴露了他的情绪,秦雅一用双手大力捏着身下肥软的屁股掰开,毫不留情蹂躏成各种形状,红肿熟烂的穴口被胡乱拉扯,暴露出其中瑟瑟发抖的艳红内壁,聂修齐的身体紧紧绷起,腿上的肌肉都格外紧致,被当成玩物一样的粗暴对待使他愈发疯狂,他咬上枕头低声呜咽,却很主动一直抖着屁股往身后的秦雅一胯下送。
灼热鸡巴抽打在他的花唇上,聂修齐情难自禁地将屁股翘得更高,“快操进来……”
伴随着一声短暂又高亢的呻吟,他水流不止的内壁被彻底填满。
粗硬的鸡巴一寸一寸往紧致湿润的阴道里肏,后入的姿势进得格外深,竟然直接顶到了紧紧闭合的子宫口,被撞进宫腔的一刹那,聂修齐再一次颤抖着身体高潮,悬挂在身上的银链发出金属碰撞的细微声响,融合进黏腻的水渍拍打声里,滚烫又黏腻的爱液从花心喷溅而出,全数浇淋在秦雅一的龟头上,烫得鸡巴颤动不止。
秦雅一的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他从身后拥着聂修齐不应期的敏感身体,拽着胸前的两枚乳环拉扯不停,胯下的性器继续毫不留情地全根没入,“老公刚操进去你就喷了,是不是骚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我是……”聂修齐发出高亢的呻吟。
聂修齐整个屁股都被淫水糊得湿漉漉的,他想要挣扎着爬远,然而后入的姿势完全像野兽交合,他健美的双腿只能在接连不断的野蛮操干下分得更开,只能将自己祭献在秦雅一的性器上,任对方为所欲为的模样,无论秦雅一说出怎样的淫词浪语都含糊回应,他一次又一次地点了点头,毫无准备地又迎来了新一轮的高潮,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冻结,然后全部冲到头顶,聂修齐剧烈的挣扎,却必须承认汪洋大海中的一搜孤舟,无论如何都逃不脱爱欲的漩涡。
这一晚他们换了许多姿势,秦雅一在聂修齐的嘴里射了一次,又在聂修齐的胸膛上射了一次,滚烫的白浊喷溅在聂修齐的冷淡的眉目上,令他兴奋到震颤,疯狂的交合使两人的精神亢奋到了夜不能寐的程度。
到后半夜,聂修齐的逼穴几乎被蛮干到麻木,他双目失神地随着秦雅一的操干晃动身体,完全依靠身体的本能含着逼穴中的鸡巴讨好。
被聂修齐逼穴中的热液温柔包裹,秦雅一小腹紧绷、精口翕合着想要射精,他停下深入浅出的动作种种喘息着,强忍下缴械的欲望,咬着聂修齐的耳垂低语:“给老公怀个宝宝好不好?”没等聂修齐回答,他就握着鸡巴挤进穴口,对准子宫口挺腰狠狠肏了进去。
冲刺的动作迅疾又猛烈,茎身将聂修齐的逼穴完全堵满,拖拽着内壁的褶皱层层摩擦,精囊拍在他的臀肉上不停作响,聂修齐被秦雅一骤然提速抽插肏弄,几乎腿软得维持不住跪姿,他只感觉对方好像想把精囊也挤进来,强忍着心中的惧意,含含糊糊的答应:“好……慢…慢点操……”
恍惚之中,聂修齐彻底耗尽力气,只觉得潮欲顶峰来的与以前不同。
被肏得麻木崩坏的逼穴痉挛不止,再次感知到尖锐的绵长快感,在秦雅一接连不断的狠顶中潮喷,聂修齐的大脑一片空白,双眼微微翻白,舌尖半伸出嘴唇,一副神志不清完全被玩坏的淫乱模样……滚烫的白浊激射入宫腔,喷溅在子宫壁上,霎时所有的快感集中,聂修齐整个神志里只剩下了无法忍受的疯狂快感,和被切切实实占有的安全感,耳畔是秦雅一沉重而沙哑的喘息,他浑身无力地深陷入被褥中,侧过脸用余光看秦雅一汗津津的脸。
秦雅一俯身含住他的唇,这吻如此缠绵甜蜜,令聂修齐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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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修齐虽说想要自己解决这段难堪的家事,但秦雅一本人插手聂氏兄弟阋墙的无聊戏码极有兴趣,他有这个能力有这个手腕,凭什么不给自己亲生老婆撑腰?何况在他眼中,纵使聂明俊再八面玲珑非池中物,与聂修齐做出的实绩一比,也不过拾人牙慧强撑场面,上流圈子偶尔也信奉一点玄学上的事情,聂修齐接手公司三年,就能将市值提升百倍,恰恰证明了此人与公司主营业务的完美契合,非常人所能取代。
秦瑾带徐翡回了国,一边在秦氏坐镇,一边安排婚礼的事情。
新婚二人的蜜月之旅计划长达半年,他们在巴厘岛玩的做的相当尽兴,于是听取金伯莉的建议,选择了许多边陲小镇购车做自驾游,金伯莉担任了导游的角色,她本职工作是户外摄影师,爱好远足爬山及一些列极限运动,秦雅一与聂修齐在蜜月期的每一天,几乎都能感受到与相爱之人共游山河的纵情与欢乐,也留下了许多甜蜜又缠绵的照片记录……如果忽略聂明俊时不时拨给金伯莉的电话,电话里聂二文质彬彬、进退有度,以一种含蓄的口吻委婉的倾诉自己在工作上的进度,催促克里斯公司加快研发技术,为后续的合作做准备。
金伯莉一开始还接电话敷衍,却在拿到巨额投资以后,直接借口公务繁忙拒绝电话。
聂二不是傻子,明锐地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儿,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文件上白纸黑字的签名具有法律效应,他只能把心中的疑惑和不安全部压抑,继续筹备城北地皮的建设,奔波于各个厂家和企业游说投资,毕竟与克里斯公司的商业合作只能算锦上添花,在聂修齐的手下,聂氏原本就已经成为国内智能科技的龙头企业,聂明俊如果想在揽权期间真正做出实绩,就必须另辟蹊径,带领聂氏发掘其他的赚钱方向。
公司的不少领导层已经投身聂明俊的麾下,各路报纸也隐隐披露了聂家大方的颓势,聂明俊在公司中已经开始以“小聂总”的身份自居,而不是从前名义上的“聂副总”,一切的一切都向着聂明俊想象的方向发展。
直到城北智能商业广场开始动工的第三天,地下挖出了明代的古墓遗迹建筑群。
那一天聂明俊几乎要疯了,他的、聂恒的,甚至是李家无数的流动资金都填入了这个巨大的窟窿里,工程耽误的每一天,预算都在以一个令人惊诧的夸张速度燃烧,无数求助的电话被播了出去,聂明俊妄图压下消息,寻求新的解决方法,然而拒接的、委婉劝他另辟蹊径的回复比比皆是,国家考古团队速度极快,有徐翡从中牵头引路,当天下午就入驻了施工工地,执法人员根据考古团队的预测地图,圈出了长达边际的警戒线,几乎将“城北智能商业广场”的中心区域全部划入片区。
秦雅一与聂修齐相携回到大G的后座时,恰好遇见聂二打爆金伯莉的电话。
金伯莉拨弄着手心里的镜头,任由手机铃声在耳边震耳欲聋,她回头看向聂修齐的时候,脸上一派平静,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平静,金伯莉对聂修齐开口,“亲爱的聂,我们已经成功达到了目的,或许你们该回国一趟了,我也将带着你名下的最新研究,回到我的地盘,把我那个将克里斯公司搞得一团糟的愚蠢哥哥,狠狠踢进下水道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聂氏与克里斯的合作,从来不是聂氏借助克里斯公司的最新研究研发智能家居,而是聂氏贡献出最新的技术,金伯莉·克里斯以此为筹码,入驻自家的公司担任CEO的位置,帮助克里斯公司度过发展受制的难关,而这个技术的知识产权,只登记在聂修齐的名下,他接过金伯莉的手机,按下了通话键。
低沉的嗓音传递过去,听筒对面的人明显哑口无言,沉重的呼吸逐渐加快,愤怒令气血直冲天灵盖,聂明俊咬牙切齿,温润公子的表皮已经无法支撑,只能怒斥出声:“聂修齐!你够狠!”
聂修齐少见地挑了挑眉,模样简直与秦雅一如出一辙,直截了当地挂断电话。
毕竟他早就提醒过聂明俊了——你对人工智能了解多少?
然而他们还是没有料到,聂明俊仍旧不肯服输,不择手段到了极致。
聂宅的实时监控由管家亲自传到聂修齐的IPAD里,自从上次秦雅一在别墅听到那对母子的谈话,聂修齐就将公司的最新研发成果运用到了聂宅的各个角落,依旧是熟悉的地点和人物,秦雅一想不明白,这对母子为何总喜欢在这种毫无隐私的地方谈话,他饶有兴致地点开了监控视频,与聂修齐一同安静浏览起来。
因为使用最新设备的缘故,聂二母子脸上的神情被拍的清清楚楚。
这段时间的无限风光早已令他们忘却了受制于人的苦楚,一朝回到解放前,聂明俊的面容显得沧桑无比,他的眼瞎有淡淡的痕迹,脸上再也拾不起一丝笑意,而聂夫人常年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长发,亦是只潦草地扎了个马尾,下巴上因急火攻心冒出几颗痘痘,这个如菟丝花一般柔弱的女人,虽然没有实权,但日子一直还算优渥,依附于聂氏这颗参天大树上,常年口蜜腹剑、带着虚情假意的面具,遇上困境她的第一反应,竟然是劝自己的儿子服软。
在聂明俊面前,她不必要维持色厉内敛的模样,聂夫人握着聂明俊的手恳求,言辞切切慈母之心拳拳:“明俊,给你大哥打个电话吧,请他回国继续坐镇公司的业务。”
聂明俊发出一声冷冷的嗤笑:“不可能,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聂修齐和我们从来没有亲情可言,注定要鱼死网破的结局,与其让我求饶,你不如想想办法把聂恒的棺材本掏出来,补上公司账面的损失。”
女人有些不知所措,她惯性地抬头仰望自己亲手养大的儿子,却发现聂明俊的面色阴沉,眼中暗流涌动,只用冷冰冰的视线俯视着她,聂夫人看着聂明俊这幅不近人情的模样,有些难以置信,她的嘴唇喏喏,脸色渐渐沉重惶恐:“我……那我去求求你爸,求求他再拿一笔钱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将自己的手扯了回来,聂明俊再度笑了,他一脸轻蔑:“求他有用吗?早十几年你的温柔小意就对聂恒没什么用,要不是万灵从楼上跳下来,我们母子还不知道要过多少年屈辱的外室生活,我早就和你说过,让你别拖我的后腿……”顿了顿,看到聂夫人惨白无比的脸色,聂明俊的眼中闪过一丝于心不忍,他闭了闭眼,再抬头目色已然一片决绝,“咱们母子俩这么多年的苦都受过来了,没道理因为这点小问题就临阵脱逃,钱的事你不用担心,李婉云怀了我的孩子,她身体不好不能打胎,我会说服她的父亲再拿一笔钱给我,聂恒那边你也再帮我劝劝。”
“怎么可能?”聂夫人难以置信,“你明明没有生育……”
“只是弱精症。”打断了她的话,聂明俊阴恻恻一笑:“是我身边保镖的,我给她下了药,她的肚子还算争气,第六次就怀上了……妈,接下来的日子可能会不太好过,我会把她带回家里,你帮我看住李婉云,别让李家把她接走,到时候等我坐稳了总裁的位置,神不知鬼不觉地让她流产,我会去国外代孕一个真正拥有我血脉的孩子。”越说越兴奋,只要想到聂修齐会被自己踩在脚下,他只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完全没有注意到身旁的女人脸色巨变。
“你真的……”聂夫人双手捂着嘴喃喃低语,浑身颤抖个不停。
她情难自禁地回想起家宴那天,也是在这个楼梯上,自己的儿子明明承诺会给李婉云应有的体面,却没想到这种体面竟然包含了下药受辱,甚至是可能伤及无辜生命的流产。
聂夫人再没有如此清醒的时候了,聂明俊的身体里流着和聂恒一样冷冰的血液,对他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都没什么用,他们痛恨女人却又利用女人,明明从女人的胯下成为生命,却永远无法与女人感同身受……聂夫人脸上的无措和担忧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冷眼旁观着聂明俊臆想的模样,心中升起了一个大胆而又疯狂的想法,她的已经有衰老痕迹的脸上,扬起一个温温柔的笑意,向聂明俊展开双臂,语气甜蜜:“做这些事之前,让妈妈再抱抱你吧,妈妈没什么本事……如果出了什么差错,你不必担心,妈妈会为你承担一切罪责。”
这无疑是为聂明俊的计划上了最后一道保险,无尽的惊喜从聂明俊的眼中亮起,却令聂夫人的心感到如坠冰窖,他嘴里感动得呼唤着“妈妈”,迫不及待地扑向女人的怀里,就如同幼时寻觅母亲温暖的怀抱一般。
下一秒,聂夫人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狠狠将自己的儿子从楼梯上推了下去。
视频内容的发展完全出乎了二人的预料,秦雅一与聂修齐对视了一眼,千言万语竟在不言中,他们不约而同做出了临时回国的决定,连招呼都没来得及和金伯莉打,远在大洋彼岸,聂修齐通宵坐在机舱内指挥着公司内的一切调动……短短二十四小时内,就已经几乎将聂明俊手中的权利几乎架空,上赶着落井下石的人比比皆是,带着蜜月期间签订的最新合约,聂修齐以一种胜券在握的气势踏进国内的大门,就如同当年他从英国学成归来一样,签订合同、推进项目,有条不紊地召开例行会议,为公司的下一步发展展开激烈讨论。
某一个焦头烂额的深夜,聂修齐刚刚处理完被聂明俊插手的事务,他刚放下文件闭目养神,秦雅一端着一杯牛奶走进书房,刺耳的电话铃声突兀地响起,手机那头的女人声音冰冷而诡异:“聂修齐,聂恒手术失败,他快要死了。”
聂修齐拿住电话的手骤然攥紧,心中情绪难辨,下意识握住秦雅一的手寻找宽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我立刻到医院。”他挂断了电话。
在聂夫人的安排下,聂恒和摔断双腿的聂明俊度过了人生中的最后一段时光。
两人匆匆赶往医院,推开特护病房的门,聂恒虚弱地躺在床上苟延残喘,而聂明俊神色安详地闭着眼睛像睡着了一样,聂夫人坐在儿子的床边,保养得宜的手在聂明俊苍白的脸上机械地抚摸着,病房内没开灯,她素面朝天的脸一半在月色中,一半在暗影里,头也不回幽幽开口:“你来了,去见你父亲最后一面吧。”
寂静的午夜病房里只剩下中心供氧系统运行的声音,所有人都一言不发,濒临死亡的聂恒瘦得几乎只剩下一把骨头,他撑着最后一口气,残留着仅存的意识,向着隔壁病床的聂明俊艰难伸手,蠕动着嘴唇呼唤自己偏爱一生的儿子:“呃……俊……明、俊……”
这令人窒息的可怕沉默终于被打破了。
聂夫人消瘦的肩膀抽动了下,而后不合时宜地大笑出声,眼中却又流下痛苦的眼泪,她一声接一声地咳嗽,几乎要将心都呕出来,趴伏在聂明俊摔断的双腿上又锤又打,聂明俊却始终没有醒来,她发泄着自己突然无法抑制的情绪,猛地起身冲到了聂恒的病床前,一巴掌快狠准地抽在了对方双颊凹陷的脸上,“你们姓聂的男人都是欠操的婊子!”她尖声咒骂,“你知道这一天我等了多久吗?”
过往的真相混合着尖锐的怒骂与诅咒,从聂夫人的嘴里倾倒而出。
聂恒瘦骨嶙峋的身体因为恐惧和悔恨颤抖起来,似乎能听到骨头碰撞的声音,他浑浊的双眼绝望地瞪着天花板,终其一生隐藏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即将被戳穿,聂恒的面容扭曲到了极致,他长大了嘴大口大口地喘气,却发不出一丝像样的声音。
“你以为聂恒为什么恨你!”聂夫人回头指着聂修齐的鼻子。
她的目光中满是厌恶与愤恨,通红的眼眶中布满了血丝,止不住的泪水一颗一颗接连从脸颊上滑落,“你就是聂恒的亲生儿子,从他肚子里生出来的孽种,聂恒爱上万春生那个贱人,在万春生的甜言蜜语中怀上他的孩子,万春生却为了理想远赴德国,他留下一笔钱一走了之,为了在京市立足,也为了报复你的父亲,聂恒做手术把自己变成一个正常的男人,娶了万灵那个蠢女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万灵的病就是被你们父子活活逼出来的,她恨聂恒,却又不得不照顾亲生哥哥留下来的血脉……”聂夫人脸上露出嘲讽又悲悯的神色,她终于骂累了,嗓子都喊得嘶哑,疲惫不堪地跌坐在地上:“我又错了什么呢?我不过是从小和聂恒一起长大,知道他的秘密,在那个落后的小镇上,我保护了他十年,明明是他把我从楼上推了下去,却又骗我去国外治病……”
女人掩面痛哭:“他毁了我,我跳了十七年的芭蕾,差一点就要去纽约了……聂恒对着女人硬不起来,就逼着我为他代孕,你们知道排卵针扎在身上有多疼吗?”
真相和事实过于有冲击性,聂修齐许久才缓过神来,他不自在地抿紧嘴唇,不知该露出什么样的神情,说什么样的话,只觉得脑内闹哄哄的一团乱麻,手足无措之中,秦雅一的手成了冰冷病房中的唯一热源,他情难自禁地紧握上去,颤动的手却暴露了心中的不宁,看了看对方微皱的眉头,心情才渐渐平静下来。
好在聂夫人并不在意,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又说了许多从前的过往,最后的最后声音几乎虚弱到微不可查,她的眼泪还是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却冰冷地微笑了起来,“这是聂恒欠我的,他痛恨自己的恶心的身体,却从来没想过自己疼爱的儿子,和他有一模一样的身体……”
聂恒在当天清晨确认脑死亡,尸体转入太平间的那一刻,人走灯灭、爱恨勾销,这场笼罩在聂家头顶几十年的阴霾终于散去,强撑着一口气的聂夫人晕厥过去的,护士给她挂了营养液,安排在病房里休息。
从医院大门出来的一瞬间,无数媒体蜂拥而至,聂修齐被团团围住接受采访,作为上市集团,重大事件都要向公众披露,更妄论股权更替这样影响到公司股票发展的重大变动,这样的场合秦雅一不方便公开出面,只联系手下安排了名下的一个酒店大厅作为场地,给聂修齐用来开记者招待会,就相关问题做出简略回答,用以安抚员工和股民。
这几年公司都是在聂修齐的手下运转,虽说前段时间的“夺权”时间闹得人心惶惶,但他以45%的绝对控股权拿下了继承人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