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人家吃饭,蓝御想,等他吃完饭再聊吧,要不然他本来就吃的少,这会儿说话他更不吃饭了,于是自己拿出手机来开始看工作消息和财经新闻。一边看着,一边眼角余光瞄吴冉。
吴冉吃的很慢,但是也吃很认真,米饭吃了一多半,菜也几乎全都吃完。蓝御看着吴冉吃饭,不自觉的就皱紧了眉头,不为别的,实在是很纳闷。其实他打开盒饭的时候就有点着急,因为陈师傅不知道吴冉的口味,要的饭菜都是公司常做的那几样,两个荤菜,鱼香肉丝和辣椒炒肉,两个素菜豆干香芹和木须肉,几乎道道菜都撞在吴冉的枪口上。以前上学的时候,吴冉不吃青椒,不吃芹菜,不吃胡萝卜,蓝御看他吃的时候还想,这道鱼香肉丝,吴冉得挑到什么时候去?不暴走简直就是对得起我了,结果却没想到,吴冉并没有任何挑剔,反而把几个菜都吃的精光。
七年了,蓝御这才再次想起,已经七年了,时间长到我们彼此都改变了很多很多习惯。
吴冉吃完饭就站起来开始收拾,剩下的一点米饭收起来放进冰箱,吃光的饭盒拿去用水洗干净晾放在了厨房。
厨房的水声停了,蓝御也已经给自己的发言打好了腹稿,放下手机正打算说话,吴冉就再次回到了之前跪坐的地方,默默跪了下来,并且说到:蓝先生下午还外出吗?需不需要我为您收拾床铺午休一下?您回来之前我已经做好了个人清洁和扩张润滑,如果您有需要,可以随时使用我。说着,吴冉就把之前才穿好的衣服一件一件又脱了下来。
蓝御一肚子的腹稿顿时烟消云散,简直气不打一处来,站起身就想走人,没想到一站起来,就被裤子兜里一个硬盒子硌了一下,他才想起这是他在便利店买粥的时候买的一盒乳膏。
早上起来看到吴冉后穴红肿,大概是被那个按摩棒插了一夜,他还想着,一上午过去了,不知道有没有消肿,特意买了药回来打算给他涂,这会儿看他那副样子简直生气,也就不给好脸色,从兜里摸出药膏,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说:趴上来。
吴冉听到指令,脑子也是嗡的一声,说起来这种指令不算新鲜,客人想要玩你的时候,让你怎么摆你就只能怎么摆,可是这种话别人说和蓝御说到底不一样,虽然他可以强压着情绪装作一个木偶一样为蓝御口交,或者规范认真的做着一个性奴隶做的事说的话,但是在听到蓝御这样一句话的时候也小小的走了神。不过很快,他就恢复了神志,手脚并用爬过去趴在了蓝御的膝上。
身后先是被捅进了一根手指,带着男人的体温,那根手指在穴口转了转,并没有再深入,紧接着又是那根手指,好像沾染了什么东西,有一丝丝凉意,并且往更深的地方探去。吴冉绷紧了身体,做好了被手指按压在前列腺上的准备,却发现手指的主人只让手指在里面转了个圈就又退了出去。吴冉忍不住想要回头看一眼,却被蓝御啪的一声拍在了臀上。
第四章
别动,给你上药。蓝御的声音从身后传了出来,怎么肿成这样,就因为那个按摩棒?
吴冉犹豫了,他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回答金主的问题,可是他还是犹豫了,他抱着一丝侥幸,也许蓝御只是随口的反问,不需要回答,可是蓝御紧接着又说到:我在跟你说话。
这是蓝御以前的口头禅,也是因为吴冉性格内向,总是不爱说话,所以每次吴冉不说话了,蓝御都会强调一遍,我在跟你说话。
算了,吴冉想,他也不是不知道我有多脏。
抱歉,蓝先生,打扰您的兴致了吗?虽然有一点肿,但并不妨碍使用。吴冉给自己打气,但还是让声音不可避免的掺杂了一丝颤抖,我后面有一些红肿是因为前天晚上和昨天早晨的事。前天晚上当时包下我的客人听说我要回去,非常生气,他
在会所楼上的客房里,那个来自东南亚的富商从楼下叫上来六个男男女女,他年纪有点大,下面那根有时候不太管用,于是就生出很多恶心的怪癖,原本他包下吴冉是因为喜欢看吴冉被人干的样子,这下听说吴冉被人买走,可能再也不会回来,便想着趁最后一天玩的够本,于是他让那些男孩一个一个轮流开始,又让那些女孩们带上那种内外各有一个假阳具的贞操带,也去上吴冉,在那个房间里,吴冉被整整折腾了三四个小时,结束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多。勉强睡了个觉,又被叫到经理室。
杜老板以前很喜欢我,有一段时间我只做他的性奴,这次听说您要把我买走,合同都签了,他很不高兴,所以在经理室里又按着我做了一次,杜老板不喜欢前戏,比较粗暴
比较粗暴?他根本就没有温柔可言。最开始吴冉就跟着他,会所的老板,也是B市的地头蛇,大概有两年多的时间,吴冉没有自由,也没有尊严,完全就是杜老板的玩物,招之即来挥之即去,高兴了赏一点小恩小惠,但凡有人惹他,拉过吴冉就是一顿非人的折磨。
不过我习惯了,这点小伤绝对不会妨碍到您,如果您想要使用
够了。蓝御把手上的药膏扔在茶几上,推开膝上的吴冉,你不用跟我详细介绍你都被什么人玩过,七年前我就知道你是一个烂货,只不过没有想到姓杜的就玩了你两三年就腻了,看来你也没什么伺候人的本事,亏我当初还以为咱俩的感情有多纯洁,操,我真他妈后悔拿钱赎你。
蓝御说完就再次夺门而去。
中午的一点多钟,蓝御被太阳晒得头疼,明明是他自己的房子,却要几次三番狼狈的跑出来。站在单元门口蓝御恼恨的踢了一脚,想要回去把那个贱人赶走,临上电梯了,好歹借着大厅空调的一丝凉气,又冷静了下来,还是决定去老崔开的酒吧借酒浇愁。
崔一鸣昨天就睡在了自家的酒吧里,最近天气渐热,又到了酒吧旺季,晚上年轻人喝酒蹦迪约炮的,都能玩到两三点,酒吧一条街也是灯火通明。他家酒吧有个挺俗气的名字,就叫夜夜情,这么三俗,是崔一鸣的手笔。
推开夜夜情的大门,里面的员工正要说还没开始营业,好在蓝御算是个熟脸,酒保小刘打了个招呼,说:崔总在楼上休息。
蓝御不是来找崔一鸣的,点点头就去吧台上要了一瓶酒,自斟自饮。
小刘眼看着蓝御自己干翻了一瓶洋酒,虽说不是烈性的伏特加,可是他知道蓝御的脾气,在这儿很少贪杯,基本上都是点到为止。蓝御喝了一瓶,也没什么感觉,可能是酒入愁肠,脑子里虽然烦躁混乱,但是觉不出醉,就又招呼小刘再来一瓶。
得,吧台没什么好酒了,我去楼上给您拿瓶whisky!
一上楼,正好崔一鸣也醒了,宿醉一夜正头疼,嚷嚷着弄杯蜂蜜水喝,小刘赶紧把楼下的情况说了。
崔一鸣一听觉得新鲜,转念想,这种新鲜事儿可不能自己一个人看乐呵,赶紧给冯子彬打电话。冯子彬接了电话也觉得可疑,他倒没有老崔这么坏事乐,想着可能是聚峰那边有什么事儿,也决定过来看看。
崔一鸣和冯子彬虽然都是二代圈子里的人物,但跟崔一鸣不同的是,冯子彬家里竞争对手很多,他爷爷生了五个儿子,这五个儿子又生了十来个孙子,大排行冯子彬只算老六,所以他虽然也贪玩,但是还算有事业心。
过了没一会儿,冯子彬就到了,一进大厅就看见蓝御在吧台那儿趴着,老崔揽着他的肩膀,两个人脑袋凑在一起。抱头痛哭?冯子彬也纳闷,聚峰股市要崩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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